望月朔的身手是在酒厂的魔鬼训练中塑造出来的,所以即使松田阵平挥出的这一拳十分迅猛,但在望月朔的眼里,依旧有些不够看。
她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这一拳。
“不许走!”
松田阵平一击落空,很快便调整好身形,冲着望月朔的方向挥出了第二拳。望月朔皱着眉看着他冲向自己的动作,内心少见地涌起些许烦躁。
“啧,真是没完没了。”
她轻嗤一声,迎着松田阵平的方向抬起头,没有拎着零食的左手抬起,自下而上格挡开他迎面挥过来的右勾拳,再自上而下打开他变换招式后的左手,而后向前一伸,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回一拉,同时脚下横扫。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松田阵平发现自己已经被望月朔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齿地挣扎了一下,望月朔那一只纤细白皙的左手却犹如铁钳,他半分也动弹不得。许久,他才听得头顶上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
“满意了?”
才怪!
松田阵平恨恨地磨了磨牙。
“别再来烦我。”
压制在他身上的禁锢消失了,松田阵平利落地起身,却没能见到那个轻而易举便能把他掀翻在地的身影。他气得对空气拳打脚踢了一阵,但到底还是没有追去望月朔的宿舍堵她。
直到回到自己的宿舍,望月朔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太清楚为何松田阵平会故态复萌继续来纠缠她,看向她的神情甚至有些幽怨。她只希望此类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五人组离她越远越好。
她那天对于降谷零的警告完全发自真心。
望月朔将手边的零食收进柜子里,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她头疼的症状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最近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总不能是她被组织的实验搞出来的那个超感状态要抑制不住了吧?
几乎是在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望月朔便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战。超感状态无法治愈,只能用组织里研发出来的药物抑制,而一旦抑制剂失效,她可能就要永远维持着那种有意识的植物人状态。
这想法太可怕了,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呢!
望月朔深呼吸了几次,调整着自己因头痛而有些翻涌的心绪。她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那个空了一半的小药瓶,取出一枚药品和水吞服了下去。
黑衣组织不干好事给她弄出来了超感这么个debuff,但她却不能因为这个debuff就止步不前,她总要为自己拼一个未来。
即使这个未来千疮百孔,即使这条前路荆棘丛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