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力,均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大声叫好。
桑龄左冲右突,像一只笼中鸟始终无法脱开这贼人周身,她心中焦急,心中只想樊嬷嬷关系重大,绝不能不明不白死于此,只能拖得一刻是一刻等待援兵,绝境中灵机一动,卖了个破绽,作势要向后方摔去。
那匪首看桑龄后倒,却并不中计,心中防着这丫头再耍什么花招,心一狠,手中长刀寒芒映雪,直向桑龄面门劈去。
谁知桑龄竟并未倒下,她凭着极强的腰力整个人向后拗去,右手念意推出,左手抓住念意剑锋,竟抵住下劈的长刀,只听“叮”一声,电光火石间,桑龄整个人倒下,这一劈力道不小,她的两只手均感发麻,右手虎口巨震。
那匪首却并未讨到任何便宜,他低头看,一把长刀已然一分为二,断刃还握在手中,跟随自己多年刀下败将无数的宝刀竟然被这丫头手上的剑割断了。
匪首愣了一瞬,不曾料到面前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大的气力,自己手中刀都被震断,然而她依旧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面不改色。
他惊怒交加,几步上前一脚踩中还未来得及站起的桑龄右手,弯下身将她手中剑拿了起来。
这匪首将剑尖对准桑龄咽喉,再无刚才戏耍桑龄时的心情,眼神凶狠:“贱人,敢和我耍花招……”
他话未说完,突然感觉后脖一凉。
桑龄右手剧痛,已经听不清那匪首说些什么,突然感觉手上劲道一松,那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匪首突然双膝前弯,重重跪倒在自己身前。
他的头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向前垂着,过了一会,整个人向一侧栽倒,露出站在他身后的人。
梁漱手执折扇立于风雪中,锋利的五官上残留着杀气,他面色苍白,与他深黑眸色和下颌溅上的鲜血,对比得太过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