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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剑(1 / 2)

意识到梁漱和舅舅二人都转头看着自己,桑龄突然一滞,结巴起来:“本来就是,王爷不应自轻自贱,身处炼狱还能、还能拯救他人,一般人应当、应当是很难做到的……”

她感觉自己这话奇奇怪怪,说不下去了,干脆闭了口。余光中看见梁漱眼中浮现淡淡笑意,没来由地感觉脸上发热。

简清羊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当真胆大,仗着手里有你们薛家剑,也敢和那贼人真刀真剑的对抗,若不是我这好徒儿及时赶到,你现在还不知有命没有!”

他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全是对自己徒儿的骄傲之情。

“哈哈,谁让那帮坏人以貌取人!”

桑龄虽然笑得没心没肺,但心中实在后怕。当时事发情急她未及多想,她临战经验接近于无,只是凭着急智,利用了那匪首的轻敌之心方才取得一线生机。

桑龄自小便常常待在剑庐中,热锻冷锻,拿的都是铁斫、大锤,力气能和普通男子相抗,那匪徒看她身形瘦弱举刀便砍,谁能想到一招断了他兵刃。

她想到这里,突然联想起当时马车上和樊嬷嬷被打断的对话,抬头看着梁漱。

“你曾见过龙渊的断剑?”

梁漱一怔:“……是樊嬷嬷告诉你的?”桑龄点头。

梁漱深吸一口气,看着简清羊:“是父王死后,我在皇帝寝殿中发现的。”

简清羊与桑龄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薛氏剑,剑胚融九天玄铁揉六合金英,于阴阳交替时分淬火,韧度强度都非一般兵器可及。自龙渊开始,薛氏剑均由父亲和母亲合铸,强韧甚于以往所有的薛氏剑。”

桑龄将念意拔出剑鞘,这把剑虽尚未完全铸成,但锋芒闪闪颇有威势,尽管曾与匪首那把直刃长刀迎锋相抗,剑身上仍看不出丝毫刀劈痕迹。

简清羊把背后的剑拔出。他的剑名“苍梧”,剑柄与剑鞘浑然一体,合鞘似一根古朴藤蔓,其中三根手指粗细的藤条绕剑而走,生气盎然。

苍梧剑锋锐利,但仔细看那剑刃之上,仍有细小的磋磨痕迹,那是身经百战留下的结果。

“我的苍梧是桑龄祖父所铸,后来薛衡承袭薛氏铸剑,龙渊与苍梧虽属同出一门,但龙渊为薛衡巅峰之作,与苍梧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梁漱若有所思,父亲也曾带着龙渊浴血杀敌,但他见父亲拭剑时,总是锋芒夺目,时时如新,从来一丝历战痕迹也无。

“所以,龙渊是受到了什么厉害兵刃攻击,会一分为二……”

桑龄也没有答案,微微蹙眉。

简清羊道:“这事,还是要去问薛衡。”

桑龄默默颔首。

梁漱道:“薛姑娘不必为难,我还是自己去找薛先生问。”

“没有为难,”桑龄抬头,语声干脆:“父亲是先太子的铸剑师,先太子之死和薛氏关系重大,我想父亲之前只是还不知道龙渊被斩断,他若是知道什么线索,定不会故意有所隐瞒。”

梁漱正想开口,听见简清羊言辞尖锐:“薛衡该当学学他这乖女儿!先太子身亡、清雁失踪,这两件事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还想远离是非、自求平安,真是幼稚!”

梁漱却淡淡道:“师父,若徒儿易地而处,想来也不愿牵扯入悬案,平静生活被打扰,这本是无可厚非。”

简清羊竖着两道浓眉,还想说什么,看到一旁的桑龄,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度开口,已是语重心长。

“渊渟,当年太子死后,我为了桑龄母亲他们一家不告而别离开皇宫。你这些年韬光养晦,独自一人在梁昭手下求生不易。如今你我既然再度重逢,不可再浪费天赋走旁门左道,师父会帮助你重拾剑道,将简家剑绝学尽数传授给你。为复仇大计,先得自身强大!”

梁漱看着手中折扇上斑斑血渍,向简清羊躬身行礼:“多谢师父。”

简清羊豪气一笑:“你我师徒缘分未尽,我自会竭尽全力,现在第一件事,你需得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梁漱眉头微蹙,还未说话,桑龄先开口了。

“舅舅,这把念意,和母亲留给王爷的剑璏匹配,应当是薛氏原本为王爷量身定制的剑。”

简清羊将念意拿起仔细端详,表情突然沉郁下来。

-

薛衡接到了陆莛钟的信,心中虽有忧虑却毫无办法,他知道自己这女儿看似乖巧懂事,一旦有了主意却难被他人左右,固执脾气和清雁一模一样。

他在停云山庄的琴坊内一待数日,每日斧凿、打磨、上漆、试音,从天亮忙到天黑。这一日突然有人来访。

他正在长案前给一张琴上弦,听见来人脚步,没有回头。

“简兄。”

简清羊看着薛衡背影:“朝廷的人在庾岭埋伏崇安王,漱儿又救了你宝贝女儿。”

薛衡心猛地一沉,放下手中的琴,转过身来。

“肃肃人呢?”

“已经回青城了,她怕挨你的骂,乖乖在家里等你,态度倒好。”简清羊没有好气。

“你这些年一直暗中跟着梁漱,自然知道他身边有多凶险。我是为了肃肃好,不能让她再像……”

“你说这样的话,真是枉为薛氏后人!”简清羊毫不客气地打断薛衡,“清雁若在,也不会认同你。”

薛衡嘴唇紧抿。

“漱儿是我的徒弟,也是我胞妹故人之子,八年前仁穆太子意外身亡,霜骨出事,我助你们一家连夜遁逃,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今你也看到了,漱儿所处境地如此危险,暂且不说我们是漱儿长辈,他孤身一人豺狼环伺,就是身为江湖中人,又岂能袖手旁观?”

薛衡依旧不发一言,脸色青灰。

“你是薛氏传人,薛氏祖训不必我来提醒,你还欠漱儿什么,什么时候还?!”简清羊一手拍在案上。

“仁穆太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从未忘记。他当年惨死,薛氏难辞其咎,若是他儿子来找我偿命,我也没有话说。但我不想让肃肃卷入这一切。”薛衡嗓音低沉。

简清羊只是冷声道:“是不是要让你偿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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