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也能侵占民居,私产多到无暇顾及的地步,揆州百姓水深火热可见一斑。”
阵云吐吐舌头:“可不是么。”
“不过人放在那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早转移,那姑娘现在状态如何?”
“不肯说话,整日只是哭,找了婢女去侍奉,都不肯让人近身。”阵云也是一脸无奈。
一个沦为姬妾又被解救的异族女子,也不能像对待犯人一样审问,阵云他们都是一帮老爷们,确实为难。
梁漱思索片刻,还是说道:“本王去和她谈谈。”
二人顺着山道一路向西,经过一处山谷,感觉地形十分熟悉,梁漱环视四周,听见阵云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去停云山庄的路,向北上山,走个几里就到了。”
梁漱勒住马,看着停云山庄方向。
上次众人回到揆州分别后已经一月有余,他去过一次薛府,遇上薛衡云游在外,桑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也未曾在燕云楼遇到过。龙渊的事不能急于一时,且手头还有爨氏的事要调查,薛氏这边便暂时搁置下来。
阵云见状,试探着问:“王爷,要去看看薛先生在不在么?”
梁漱摇头:“改日吧。”
二人策马穿过山谷,渐渐听得潺潺水声,这时节山上雪水融化,清溪奔快,不管重重青山碍,梅花已落,山樱盛放于溪水之上,与晨雾相和成了一片淡粉色的云雾。
马儿脚步轻快,踩在清浅的溪水之上,溅起水花。梁漱突然听见远远有人在叫他。
“梁漱!”
他勒起缰绳,马蹄在浅滩上来回踏了几步,终于站定,遥遥看见溪水上游方向不远处一个少女身影。
见梁漱终于停下,桑龄策马上前,笑意盈盈。
“对不住,叫了半天王爷,你也没听见。”
梁漱微微勾唇:“无妨。”
桑龄穿一身素纱直裾,内衬栀子黄的襦裙,随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背后依然背着一把琴。
“王爷这是……刚刚练完功夫?”桑龄打量一下梁漱。
梁漱颔首:“姑娘是从别院出来?”
桑龄点头:“上次一别,一直未去找你。父亲说,薛氏欠王爷一把剑,是该还的。我在工坊中每日闭门铸剑试炼,如今念意已快铸完,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她抬手摸到右肩上斜背的琴囊:“听舅舅说,王爷每日操练,功夫恢复得很快,若王爷不介意,往后习剑,请允准桑龄旁观,以便熟悉王爷使剑习惯和风格,以便试炼注灵。”
梁漱看着桑龄:“自然可以,多谢薛先生,让薛姑娘费心了。”
“至于……龙渊的事,父亲说,待王爷念意得成,他会上门与王爷将旧事分说清楚。”
梁漱点头。
二人突然无话,安静下来,只闻山中鸟鸣啾啾,煞是好听。
阵云问道:“桑龄姑娘,这是要回府么?”
桑龄点头道:“是,已经在山庄住了近一个月,父亲出门远游了,家里不能没人。”
到此无话,梁漱他们还要继续赶去凤凰山别业,便该相互道别各走一边了,却无一人开口。
阵云看着梁漱神情,突然自作主张道:“姑娘,我们王爷遇到一件难事,可否请姑娘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