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打不过她,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谁……谁心悦她?”他说的磕磕绊绊,像极了结巴的俞封尘。
这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俞封尘自然不信。
怕郑阳说自己学他,俞封尘索性沉默。
郑阳认为俞封尘的沉默是坐实他心悦虞欢,气得他一马当先的冲在前面,时不时的催促俞封尘,让他跟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忙活半个时辰,虽然没有白跑,但最终问到的情报仅寥寥几字。
二人返回厨房,还未到门口便闻见饭菜的香味。
不愧是虞欢,不但准备辣子鸡丁,连回锅肉也做好,空气中还弥漫着猪蹄的酱香味,顺带着炒青菜的清香。
郑阳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迫不及待的接受虞欢的夸赞。
“饿了吧!快坐下吃饭!”虞欢倒是不急,先让二人坐下,其余的之后再说。
“你是想毒死我?”郑阳不习惯虞欢的温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都不痛快。
“哪儿能啊!您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您先尝尝猪蹄汤。”虞欢说着,一碗猪蹄汤端到郑阳面前。
紧接着又给俞封尘盛好,注意到俞封尘的口味和郑阳不同,她撒了些白糖在碗里。
郑阳不悦的将头扭向旁边喝汤。
俞封尘觉得纳闷,虞欢平时不拘小节惯了,许多事情需要郑阳善后,怎么进了厨房就像变个人似的,他甚至羡慕郑阳以后娶到虞欢能天天吃这么好吃的饭菜。
其实虞欢不催他们也是因为大清早的还未用膳,他们就为自己忙来忙去,再说下去实在不应该,至少得等他们吃完再说。
“我们先去问了守门人,没发现任何异常,问了许多弟子他们不清楚也就罢了,居然连贵客的印象都没有。”郑阳放下碗筷和虞欢说明情况。
不止是虞欢,俞封尘也觉得蹊跷。
守门人至少掌握三成的情报,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出动掌门换守门人。
“定是他们瞧你年幼不说实话糊弄你。”虞欢不懂其中利害,只觉得郑阳白跑一趟。
说是白跑,但情意她记在心里。
此话一出郑阳跟俞封尘同时摇头。
虽然轻羽堂多半做的是爪子营生,但不至于毫无城府吧!
郑阳开始担心虞欢出了逍遥门该怎么活。
他和俞封尘一个是暗棋另一个是风遁,他们又是佼佼者,师傅早就告诉过他们,以后的出路只有为逍遥门效力。
要么去扬琴音出任务,要么等着被人招安。
很明显他作为暗棋,肯定是第一种,而俞封尘毫无悬念会选招安。
那虞欢呢?他不敢想象。
以上仅是郑阳的担忧,世事难料谁说的准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虞欢是内门弟子,和他们的路必然不同,
“被我说中心事了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瞧着二人不说话,虞欢赶紧让二人说下去。
“不会,我们暗棋可是全能,审问我们最在行。”听见虞欢的声音,郑阳回过神,又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虞欢显然不信,她瞥了郑阳一眼,笑他说大话。
“他没说谎。”俞封尘及时替郑阳说话,还他清白。
郑阳看了眼俞封尘,发觉俞封尘也在看他,二人眼中的情绪一致,是对此事的疑惑。
他们觉得很蹊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
“辛苦你们了。”虞欢只想活跃气氛,并不是要打击他们,眼见问不出情报,索性作罢。
“不过侍者同我讲,今早他们去见了贵客,急匆匆的进去又急匆匆的出来。”郑阳才说到重点。
“他们?”此时虞欢已经不清楚郑阳的意思,没等说完就被俞封尘打断。
“是江师兄跟萧大侠。”俞封尘出言解释,看来真是急坏了。
话音刚落,虞欢和郑阳齐齐看向俞封尘。
没想到说话结巴的俞封尘居然能打断虞欢说话。
容不得他们耽搁,直接动身去厢房找江清酒。
到厢房才发现,江清酒根本不和萧易住在一起,他单独住在柴房仓库里面。
而且江清酒吩咐不许旁人打扰萧易和陈苏叶。
三人最终得知江清酒在养安堂,想着许是处理内务,赶忙前往养安堂。
虞欢是内门弟子自然不会被拦下,郑阳同俞封尘虽然在暗棋跟风遁是能上排名的弟子,但追根究底是普通弟子,只能偷偷溜进去。
于是他们兵分三路去寻江清酒。
此时的江清酒早已处理完事务,简单的禀告完正准备离开。
掌门微微侧目叫住江清酒。
“酒儿长大了,除了公事公办和师傅没有其他话说咯。”毕竟是自家徒儿极好控制,他不担心江清酒会离开。
接下来的话,他希望在旁边偷听的小老鼠能听个仔细。
“师傅说哪里话,您自小疼我,教我武功和处事,我是怕您听烦了才想着退下。”江清酒瞧着师傅脸上的细纹和瞧不出黑发的银丝,心里一阵酸楚。
“叫你留下没有重要的事情,是想问问你对虞欢有什么看法?”掌门说着,冷不防睁眼看向江清酒左后方的石柱,仅此一瞬便挪开目光。
被盯住的郑阳躲在石柱后面,觉得全身的血液凝固,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退缩。
他想知道他们为何谈论虞欢。
“虞欢师姐同我自小相识,还有郑阳和俞封尘,您可有印象?”江清酒闭口不谈虞欢如何,反而提起郑阳和俞封尘,故意转移话题。
没想到掌门毫不买账,他呷口茶,缓缓说道:“你清楚的,他们完全不一样。”
江清酒不明白师傅的意思,却隐约感觉不对劲。
“我对虞欢和对你是一样的,你是我亲传弟子,学的是启门,可我从未让你接触内门的营生,虞欢也是如此。”掌门说完,看向江清酒等着他的回答。
明明是看着自己,江清酒却觉得是透过自己看其他人。
“我知自己天资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