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应青芜的笑容僵在脸上,狠掐绿莹的胳膊示意她好生招待二位姐姐。
绿莹笑得更是勉强,又不敢出纰漏,只得硬着头皮添茶。
还未凑近柳莹,乌桃直接将人拦下,直言她晦气。
再看向淑贵嫔那边,青芝也是护得紧。
最终目光转回应青芜,带着些许求助的意思。
“蠢材,平日里不是机灵得很吗?怎么如今像块木头。”应青芜斥责绿莹,心里却想着绿莹机灵让她找到机会贬损二人。
“主子饶命。”绿莹以为应青芜要罚她,赶忙跪下认罚。
应青芜更是找准时机继续做戏,假模假式的说道:“这丫头平日伺候我惯了,见到外人难免认生,希望二位姐姐别见怪。”
她自己做戏演得不亦乐乎,没发现旁人像是看戏般瞧她。
淑贵嫔冷眼睨了旁边的柳莹,想着自己先观望,免得被柳莹找机会治罪。
刚开始柳莹眼底有些好奇,想瞧瞧应青芜的手段,几句话下来发现没句新鲜的,自己在家时早听的耳根生茧,无趣得很。
比起柳莹的无谓,乌桃直接站出来,微微行礼后接过茶壶为几人添茶。
“娘娘哪里都去得,这摘月宫自然也是娘娘的居所,奴婢并不陌生。”乌桃说完又恭敬地退回到柳莹身后。
柳莹的眼底没什么波澜,她觉得乌桃忠诚,此举并不出格。
淑贵嫔品了口茶,掩下眼底的精光。
她巴不得柳莹让应青芜尝些苦头,让人长长记性,认清谁才是自己人。
因此她并未搭话。
应青芜败下阵,但她十分不服,缓缓落座后问二人来此何事。
她有些不解,明明已经传出风声,人人都知道柳学文和舒文渊不和,再加上所有证据皆指向二人私斗而死,怎么淑贵嫔和柳莹像没事人一般,头七还没过二人便好了?
“本宫打算来瞧瞧你,来得不巧,姐姐也在。”淑贵嫔话音落下撇了柳莹一眼。
柳莹本来没想见应青芜,得到消息说淑贵嫔动身,这才急匆匆赶来。
她虽然不想同人结盟,但至少要断了应青芜和淑贵嫔的约,不然苦的还是她。
有洛轻铭在她们只敢小打小闹,可风水轮流转,谁能保证没有任何纰漏?毕竟洛轻铭不能时时在身旁。
她受委屈是小事,万一苏姐姐回来无辜被连累可不行。
“应妹妹受伤,本宫怎么说也得来瞧瞧不是?”想到此处的柳莹立刻将话圆回去。
许是身子没好利索,此时应青芜满脑子都是二人自称本宫的声音,以为她们是来打压她的,面色阴沉下来。
“姐姐们说的是,不过妹妹倒因祸得福,陛下特赏的白玉头冠,妹妹自觉僭越不敢收下,陛下却说这玉石衬我,还让我多带着走走。”应青芜说着,时不时抬手,势必要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不说还好,说完众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头冠上。
应青芜头颅扁平,根本不适合梳平髻带发冠,看起来像是包子放在案板上,显得俗气不说,更别提她身上穿的花俏,完全不搭发冠。
别说柳莹,连乌桃都看不下去。
柳莹从应青芜走出来后便瞧见她的发冠,只不过当时笑她未免过于失礼,索性一直忍着,如今应青芜自己提起,竟有些忍不住。
同样忍不住的还有淑贵嫔,轻蔑之色显于面上,不过仅此一瞬。
她对此的评语是,应青芜不如顶头大蒜在头上也比现在的发冠强。
真是糟蹋东西。
不过这白玉发冠就算赏她,她也不稀罕就是了,还不如凤冠实在。
她隐隐担心洛轻铭赐应青芜白玉发冠是意有所指。
不论是何种缘由,此刻二人喝茶的喝茶,整理衣摆的整理衣摆,丝毫不想谈论发冠的事。
应青芜瞧着几人更觉得她们故意挑衅,除了自家宫婢绿莹和太监小安子,没人夸赞不说,还觉得几人嘴角似有笑意。
这是什么意思?未免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一个两个都是强弩之末,她们凭什么?
“妹妹之前同陛下商议,说此等好物也给姐姐们送去吧!可陛下执意如此,妹妹只能收下。”应青芜再次装做为难的模样,她不信她们毫无反应。
可她们确实毫无反应。
一个无心情爱,一个情窦未开,能有什么反应?
自然是她白费功夫。
淑贵嫔没有说话,她等着柳莹开口。
柳莹缓了片刻才打回圆场。
“陛下此言不虚,确实衬你。”她庆幸这东西给了应青芜,不然头顶包子的便是她了。
发冠虽美,但她撑不起,也不会肖想。
此时淑贵嫔找到时机开口道:“不知妹妹伤势如何?”
她根本不信应青芜是烧伤,干脆探探虚实。
柳莹默默挺直脊背,等着应青芜的回答。
应青芜微微冷哼,更认定她们找她麻烦,甚至怀疑二人是否合谋害她,索性换个话题,直接将舒文渊的死牵扯出来。
“幸得陛下庇护暂且无事,不过近日流言传得甚广,说什么姐姐们的兄长私斗,可有此事?”她说的轻描淡写,然后仔细观察二人的神情。
淑贵嫔难得放松的神情再次紧绷,本想回答,最后又闭口不谈。
柳莹的眉宇间隐隐透着怒火,看样子是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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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青芜云淡风轻的饮茶,心里巴不得她们立马打起来,留她拍手叫好。
“空穴来风的事儿妹妹也信?说不准是什么有心之人嫁祸。”柳莹说着看了眼淑贵嫔。
对于舒文渊杀她哥哥这事尚且没有定论,她看向淑贵嫔是想探探态度。
淑贵嫔一反常态直接对柳莹开火,唇枪舌剑不过如此。
“活生生的人命怎得成了栽赃嫁祸的玩意?这话可有失偏颇。”淑贵嫔根本不考虑柳莹话里的一丝,甚至想立刻解决柳莹。
柳莹虽见过手段,但还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