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个人。”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鸭腿落在流冰的碗里,应青芜仔细盯着流冰的反应,希望这事可以办成。
流冰看了看碗里的鸭腿,最终下了口,然后再询问应青芜是何人。
“寻常人家的百姓,约莫着三十七八岁,叫韦清秋,经常在花田镇出现。”应青芜努力回想和母亲分别前的情景,却被流冰的笑声打断。
“哪有你这般寻人的?”流冰没想笑,可应青芜的举动实在有趣。
应青芜白了流冰一眼继续回忆,不是她语无伦次,而是她自小做活,对母亲没什么印象,自从去侍郎府上伺候,更是没什么联系。
如今要她想,她很难想起来。
“她嘴角下方有颗黑痣,手上有烫伤的痕迹,其他的与寻常人家的妇人并无区别。”应青芜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索性让流冰先找着,万一能找到呢?
总比让淑贵嫔这个贱人捷足先登的强。
流冰瞧着应青芜十分努力,答应的倒是干脆。
答应之余不忘问她想找的人同她是什么关系?
应青芜嫌他多话,根本不愿回答。
流冰自知失言,也没再问,一个鸭腿下肚,应青芜又提了新的条件。
“再帮我找个叫青芝的,和我差不多的长相,比我年长一岁。”应青芜想到些画面却说不出来。
其实她担心青芝并没来此,而是淑贵嫔故意为之,再或者淑贵嫔已经知道她的秘密。
“死牢有画师,等你伤好了带你去。”流冰被应青芜的话越绕越迷糊,干脆等着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应青芜没想到流冰能带她去画室,震惊的看着他。
“怎么?觉得小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吧!”流冰故意挥了挥袖子,佯装文人做派。
可他的袖子偏窄,更像是挥拳,引得应青芜大笑。
笑了几声她赶忙停下,这要是让人听见那还得了?
她不笑了,流冰反倒不乐意,苦着一张脸瞧她。
“怎么不多笑笑?”他问应青芜是其次,主要是想帮忙。
应青芜摇摇头然后问流冰:“有什么好笑的?”
流冰没有回话,直接对着应青芜做了个鬼脸。
这次应青芜只是浅笑,但她确实开心许多。
流冰倒是笑得灿烂,还说什么要替应青芜笑。
“随你。”应青芜说完打了个呵欠,看来有些疲惫。
流冰不好再留,拿着自己的碗筷离开,走之前挥了挥手里的筷子,意思是自己还会来蹭饭。
应青芜嘴上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有些期待,至少流冰来看她,倒是不会太冷清。
最后她点点头,可惜流冰已经走进密道,没有瞧见。
应青芜索性唤绿莹进门为自己梳洗,传小安子来撤桌。
“主子,今儿的饭菜可合心意?”绿莹进门便瞧见应青芜吃了大半,桌上的菜均被动过。
应青芜顺着绿莹的视线看去,确实没剩多少,不过也不是她吃的,都是流冰用的。
“都不是合意的,哪里有好胃口。”想到流冰今日也是用着她特意给夫君准备的饭食,小声抱怨了句。
绿莹听自家主子如此说,赶忙认罚,说自己疏忽,不会再有下次。
“起来吧!”应青芜知道不是绿莹的错,又怎么会随意责罚。
她又不是心狠手辣的贤妃。
绿莹听应青芜不罚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确认过主子确实没有让她领罚,替应青芜涂药时说了不少好话。
可应青芜此时想的并不是绿莹如何忠勇,而是多让茯苓学规矩,好将人尽早到摘月宫当差。
洛轻铭不在身边的夜晚让她倍感孤独,所有情绪一股脑的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