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流冰平安进入密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应青芜啐了口,暗骂流冰醉鬼,想着以后可不能让他喝酒。
堂堂死牢的死士队长,几杯清酒下毒怎么还耍酒疯?
应青芜不愿承认,有些醉意的流冰比平日讨喜得多。
她心思不在流冰身上,自然没发现他紧握双拳,似是强忍心思。
从头到尾她都以为是句玩笑话,以为流冰报复她刚才的逼问,却不曾想流冰是借着酒劲同她表明心迹。
流冰的感情纯粹,却带着病态和偏执。
许是自小在扭曲的环境里生存,他不会爱别人,但也尽力去爱别人。
因此流冰进密道后,穿好靴子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欠!”他虽然觉得自己不该直言,但心里是甜的,不得不说他也想借机表明,不求应青芜能懂,至少他说了,无关结果他再无遗憾。
他往前迈步,迎面撞上从拐角处走来的小弟,他面色一沉打发人快走。
小弟赶紧跑出好远,他刚才瞧见自家大哥又哭又笑,为了保住小命他没有多问。
但他有些担心,备好银子去小药庐求药。
流冰看着小弟的背影,在入口处多加了几处丝网,顺便立了牌子,不许闲人到此处。
虽然仅有小部分人知道这条路,但万一应青芜毫无防备让人闯门也不安全。
做完这些流冰乐颠颠的回去休息。
不知是饭菜好吃还是佳酿好饮,许久未体会过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这夜他睡得很沉。
比起流冰来说,陈苏叶未免过于不幸。
许久未见铜钱难免惦记些,她思虑整晚睡不着不说,次日一早便起来收拾东西。
大包小裹带了好些物件,都是给铜钱的,等她收拾好东西,噩耗也跟着到了。
洛轻铭的信被送来,她只能先回信再说。
其实洛轻铭仅写了几字,是催促她快些找羊皮卷的。
柳莹的信一如既往的诉请,叮嘱她照顾好自己,陈苏叶看得直反胃。
她难道不清楚如何照顾自己吗?需要柳莹来提醒?
真是万般不悦在心头,最后她只能乖乖回话。
不知怎的,香兰跟慈洁的信也是这般贴心,大概是皇城转凉,冷了些吧!
陈苏叶没想到,还有寒星的信。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没什么话,却叠着几张银票。
寒星在死牢里不出任务,即使有寒刃护着,能赚几个钱?还不是省吃俭用攒下的。
想到这里陈苏叶不禁湿了眼眶。
“傻星星。”她念叨一句,仔细地回信,将思念寄托在薄薄的信纸上,写了满满三页。
慈洁跟香兰的回信也写上不少,怕柳莹迁怒他们,最终多添了几句。
做完这些将信交由萧易。
陈苏叶行云流水地动作换来萧易的夸赞。
“倒是机灵。”他赞叹陈苏叶知晓变通,比之前陈苏叶身法进步更卖力的夸赞。
可惜并不是陈苏叶想要的,她万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谁让他们赶得巧呢!”陈苏叶说完带着包裹回卧房,东西甩在一旁,整个人趴在榻上,像是失去生机的花朵。
萧易走到门口问她:“今儿不动身了?”
他猜到陈苏叶不会行动,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上一句。
“今天是个晦气日子,不去了。”陈苏叶完全不想说话,闷闷的回答。
好在萧易耳力好,嘱咐一句便带着江清酒给守门人送信去。
陈苏叶只觉得天公不作美,什么事情都要同她作对。
奇怪的是折腾过后反而有些困倦,眼皮一沉反倒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