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定然要守在这里,如果他不在,青木不小心被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想起剩下那几人他难掩怒火,想着反正还要一会,自己快去快回不会怎样。
他脚程快耳目多,小半刻钟便找到几人,并吩咐手下,让他们天天训练,三天只能喝一碗粥,若是死了就丢出去喂狗。
发完命令后他赶忙回到药庐守着,本以为已经上完药,没想到还没开始。
扁承德眼看着流冰离开,他打算先让应青芜恢复神智再说。
银针刺穴是其次,他拿出红色药丸给应青芜服下。
应青芜迷迷糊糊的,但她清醒时记得是被洛轻铭送来此处,她猜想大概是药庐。
想到扁承德不会害她,倒是老老实实的咽下药丸。
服下仅半刻钟,她整个人发了风寒,没有一处不是烫的,只感觉有团火在烧,呼吸也十分困难。
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似刀割般疼痛,不过比起换皮还是好上许多。
又过了小半刻钟,她终是受不住,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血是黑色的,上面有些白色小虫正奋力扭动身躯,扭几下便缩成团一动不动。
应青芜抬头,眼耳鼻纷纷冒出黑血。
她的眼前一片血红,忽然听见身旁有个声音。
“擦擦吧!”那声音说着,递给她帕子。
应青芜立刻拍了那人的手高喊别过来。
在门外守着的流冰听到声音赶忙冲进门,看扁承德挥了挥手又退了出去。
“你七窍才解,难免毒血滞淤。”扁承德耐心解释。
应青芜听出是扁承德的声音,她接过擦去血迹。
等等!她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帕子的柔软,她的五感恢复了?
擦完眼角她开始擦鼻血,发现自己眼睛也能看见。
她迅速抬头,发现对面的人是扁承德,赶忙行抱拳礼。
“给先生添麻烦了,敢问先生我是何时来此,被何人带来?”她问扁承德是因为自己也不确定,一切都太模糊,不过她认为那人该是洛轻铭。
扁承德答应流冰不会说,只得回了句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应青芜心中大喜,觉得幸好是她。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虫子,腾地起身跑到一旁干哕。
可她脚底肿着,腿上有各种小伤,迈出几步直接摔在地上。
流冰在门外听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想起扁承德说的仔细查验,最终没有进门。
扁承德扶起应青芜,提醒她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拿了更多的器具。
此前应青芜昏沉,许多伤没办法处理,眼下方便许多。
“你这是着了谁的道?”他必须得知道出处才更好应对,解毒不难,难的是对症下药。
像这种诡术,用错一味药便是天壤之别。
“淑贵嫔。”应青芜带着恨意挤出三个字。
扁承德以为自己听错,这种毒蛊交织的秘术,他从未听过宫里的贵嫔娘娘会。
“是她!肯定是她!我喝了她的茶回去后整个人昏沉,像是被困在梦里似的,可当我恢复神智,发现卧房的东西被砸了大半。”她努力回想,想到什么便说出来,说话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怕了,怕淑贵嫔再次害她,也想报仇,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你这伤?”扁承德倒了杯安神茶给她,想她稳稳心神,说话别没头没尾的。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醒来后五感尽失,后来……后来爬到死牢门口还被人羞辱。”应青芜答非所问,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扁承德只好问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