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周芒行礼问安,看着一副忠仆模样。
周芒发现暖香更为娇俏,而泰安人如其名,面上沉稳许多。
她直接选了泰安。
其实选谁无所谓,不过是泰安的名字更吉利些,因此选了泰安。
“多谢姐姐为我操劳。”周芒道谢,看了眼泰安和银川。
淑贵嫔不好久留,将人留下后带着招华和暖香回了主殿。
招华还算好用,再加上暖香简直如虎添翼。
什么自小服侍她,她那会还是个小门户,哪里有什么丫鬟伺候。
就算有也是十年前的事情。
泰安是她故意起了个吉利的名字,送去周芒那里。
有了泰安,孩子更是她的囊中之物,应青芜别想和她争。
淑贵嫔哪里知道应青芜的目的根本不是孩子,回去后一门心思改良香粉。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婢女,周芒有些无措,仅是让人歇息便自己睡下。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见所有人撕扯她的血肉分食,醒来后惊出满身冷汗。
幸运的是泰安没做出格的事,将她照顾得十分妥帖。
周芒逐渐放下防备,她又没什么可图的,若她出事淑贵嫔第一个被清算。
如此想来她总算安心下来,平时吃喝玩乐,日子难得惬意起来。
柳莹反而纠结起来,眼下周芒有孕,不知该不该和陈苏叶说。
她怕陈苏叶知道后难过,而自己不在身边没办法安慰。
事实证明她杞人忧天。
自从俞封尘和萧易能下地走动,陈苏叶的日子过得更为滋润。
她身上的伤痕早已痊愈,虽然疤痕无法消除,但是脸上没有一处伤口。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似她身上的是勋章。
她认为这是和洛轻铭谈判的筹码。
眼看天气渐暖,马上能去山上采花,采些菌菇也不是不行。
毕竟照顾俞封尘不是难事,她连训练都省了,天天混吃等死可不行。
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偷懒可耻,另一方面无可避免的偷懒,只差把清闲写在脸上。
可清闲是有代价的,许是洛轻铭觉得她懈怠,这次没给她解药,而陈苏叶自己也忘了这回事。
于是她正陪着俞封尘走路时,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她的眼角和耳朵滴着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淌。
“阿玲!”俞封尘立刻蹲下查看,发现这血有毒,赶紧跑去找胡适才。
许久没有这般运动过,到医堂时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先生求你,求你救救阿玲,救救陈苏叶。”俞封尘心急之下居然没有结巴,可惜说完差点断气。
好在胡适才手快,拿出药丸给他,才吊住俞封尘的一口气。
药童不敢含糊,连忙将人抬到木轮子上,推着俞封尘在后面带路。
此时陈苏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像极了发羊角疯,这场面被赶来的虞欢和郑阳瞧见。
二人没敢耽搁,立刻兵分两路行动,虞欢脚程较快,她去医堂寻胡适才,郑阳则去厢房找萧易和江清酒。
萧易听闻赶紧动身,到陈苏叶面前时,胡适才也刚好赶到。
只见胡适才面露难色,犹豫片刻调了碗药汤,掰开陈苏叶的嘴灌了进去。
片刻后陈苏叶幽幽转醒,虽然不再抽搐,但身上疼的厉害 。
她皱眉强忍,可仅是强弩之末,下个瞬间疼的她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低下。
萧易面露难色,胡适才同样沉默,只有俞封尘和郑阳还有虞欢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胡适才觉得症状来的蹊跷,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急症发作,这难坏了他。
萧易心里清楚陈苏叶不是发病,而是没有解药,毒瘾子被勾起。
师傅做的药十分复杂,哪怕是行医多年的老医者,不知缘由也束手无策。
他思虑再三,最后决定将自己的药给陈苏叶。
尽管会暴露自己,总比让陈苏叶死了强。
萧易在胡适才略显惊诧的目光中拿出解药喂给陈苏叶。
陈苏叶服过药,刮骨的痛感逐渐消退,人也清醒过来。
“萧大哥……”她艰难吐出几字,明明没有问,却什么都懂了。
洛轻铭将解药煨在信纸里,她看信时吸入,这是她没吃几次解药却一直没毒发的原因。
难怪她最近打开信件时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她只当是死牢的味道,如今才明白。
洛轻铭是真想要自己死。
萧易偏过头,刚好对上胡适才的眼。
胡适才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他只得用眼神回应。
等着萧易的是胡适才重重的叹息,本想和萧易谈谈,最后打消想法,说了句有事去医堂寻他便带着药童离开。
陈苏叶地面色说不上来难看,但总归比之前好些。
不知是因为洛轻铭对她动了杀心,还是刚才毒发没缓过神。
至少在旁人看来是没缓过神,众人纷纷表示关心。
萧易犹豫片刻最终叫陈苏叶过去。
陈苏叶强撑着笑脸上前,站在萧易面前僵硬得像个木偶。
在她看来虽然怪不上萧易,但萧易总归是帮凶,可饶是如此,还是萧易救了她。
“拿着吧!毒发的滋味不好受。”萧易将仅有的解药交给陈苏叶。
许是重活两世,这毒对他来说效果甚微,不过并非无效。
不过是能忍住的疼罢了,怎么好让陈苏叶如此难过。
陈苏叶正愣着没有接过。
她没想到萧易会为她着想。
“那你呢?你怎么办?”陈苏叶开口问萧易时,江清酒也开口问他。
萧易摇摇头表示无事,紧跟着浅笑安慰二人,说自己无事,再管洛轻铭要便是。
“我不能让你出事,我和他怎么说也是年少相识,他不会放我去死的。”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