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遇到应青芜,他才明白,原来先前都算白活。
对他来说应青芜如一盏明灯,那灯可不能熄灭,他得小心的护着。
但他从没想过应青芜需不需要他这条命。
“无冤无仇的,我要你的命作什么?”应青芜笑出声,连牵扯到伤口都不在意。
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流冰的命已经在她手上,本就是她的东西,还需要别人给?
没见过自己送上门的,她如此想着,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许是怕她无聊,流冰一直和她说些趣事,应青芜只需要听着。
他手舞足蹈,甚至忘了自己有伤。
应青芜若是仔细瞧他一眼,便能发现他面色不对,可惜她正烦着。
她知道流冰故意逗她,可洛轻铭没来,她的体几话也不能说。
待药煮好放温,应青芜服过药,坐了半刻便躺着睡下。
等应青芜睡着后,流冰才去给伤口上药。
他担心侍女们伺候的不尽心,自己多待了一会。
褪下衣衫时血水模糊了伤口,再加上他有些头疼,真真是难受极了。
“比出任务那会差远了。”他安慰自己,给自己涂药,想着动作快些,赶紧回去照顾应青芜。
应青芜睡下不久便做了噩梦。
她梦见被人绑到小黑屋里,有人用钳子拔她的指甲,有人用刀子剜她的皮肉,没有一个人心疼她。
那些人对着她的断指发笑,笑她是个丑东西。
应青芜眯眼看人,发现正是客栈里打她的那群人。
“疼……好疼。”她小声哀求,和之前一样的求饶,可没人愿意放过她。
将死之际发现洛轻铭走近屋子,那些折磨她的人为他开门,趴在地上给他当脚垫。
昏暗的屋子一下子涌进光亮,本来冰冷潮湿的屋子也暖和起来。
“好疼……夫君救我,我好疼……”她奋力挣扎,迎接她的只有不停的掌嘴。
许是梦里的情景过于真实,她嘴里呢喃着求饶的话,双手胡乱挥着。
换好药的流冰刚巧来此,发现应青芜的不对劲。
她立刻走到应青芜的身前,听见她说:“夫君救我,我疼。”
短短六字犹如炸雷般再脑中绽开,流冰不敢相信地看着应青芜,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真的成亲了?
流冰苦笑,笑自己失心疯似的,她成不成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又是自己的什么人?
他抬眼看向应青芜,发觉她眉毛凝成一团,眼角挂着泪,枕头湿了小块。
“青……轻轻,快醒醒!”他终是不忍应青芜被梦魇折磨,随即出言唤她。
他呼唤几声,应青芜睁眼醒来。
流冰完全没预料到应青芜会突然醒来,嘴里还念着她的名字。
下一瞬间被醒来的应青芜抱住。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夫……”应青芜将头靠在流冰的胸膛,并未闻到熟悉的玫瑰香气,她迅速抽身,眯眼看向来人。
只见流冰一脸愕然地看着应青芜。
“我做了噩梦,说胡话而已,你别当真。”应青芜赶紧为自己找补,这要是让流冰知道还得了?
他迟早得知道,不过不是现在,她忙说自己口渴,要下去喝水。
流冰回神,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应青芜。
应青芜一杯水见了底,发觉流冰正盯着她。
她眼底的眼泪未干,胡乱抹了一把之后,将杯子递给流冰。
流冰神情复杂,看向他的目光有心疼,也有失落。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嘛!”应青芜觉得别扭,赶忙和流冰解释。
可惜流冰压根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