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怕死的会往上冲?
这里面的蹊跷怕是比他想得严重。
应青芜摇摇头,自己哪里有得罪过什么人。
等等,她还真有。
“淑贵嫔一直和我不对付,还有之前欺负过我的死士,和跟我抢任务的人。”她没主动得罪过谁,自然不会觉得有人平白无故害她。
话音未落流冰觉得不对劲,后两个已经被他处理了,哪里还会整人,这位淑贵嫔没关注过,可她对付死士干嘛?
于是话题又落在韦清秋身上,流冰觉得她不简单。
“你去见韦清秋了?她是你什么人?”他之前查不到这人的消息,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这个人神秘莫测,有人保她,这个想法是最靠谱的一个。
他连珠炮般问应青芜,有种审犯人的意思。
形势逆转应青芜有些不悦,仅是她哼了声没再回答。
流冰其实不关心原因,应青芜不想说便罢了,毕竟是她的私事,他是想让应青芜明白,死牢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韦清秋是你什么人咱们暂且不提,你总不能因为得了消息便直愣愣的跑去东城客栈,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他能理解应青芜找人心切,可他同样担心应青芜的安慰,若真因此丢了命怎么办?
应青芜不占理,又是轻应一声。
她总不能说是她偷着去秘藏阁,偷拿他的钥匙进去看的情报吧!
“反正你小心些,等修养好了再说。”流冰服软,话音落下叹了口气。
这下旧伤没好又得添新伤了。
“你不怪我?”应青芜有些吃惊,她完全没想到流冰连兴师问罪都没有,就这般轻飘飘的揭过。
当然,她最想知道的还是流冰如何查到是她翻了密卷,不该流冰肯定不会告诉他,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你定是有你的苦衷,不然不会冒险,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只是提醒你,此事不简单,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你要和我商量。”比起秘藏阁被打开,他更气的是应青芜瞒着他。
这么明显的做局,他要是没发现,应青芜真的会死在这。
“嗯。”应青芜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唯一清楚的是这不是喜欢。
她也怀疑,仅是感慨就要对她这般好?
那夫君呢?夫君怎么不来?
可惜流冰不是夫君,她的夫君没来。
兜兜转转又绕回洛轻铭,她心里空落落的。
流冰似是察觉到,欲言又止想问她问题。
“你……你困了吗?伤口还疼吗?”他不敢问,他怕应青芜最后真的成了亲,他反倒是个觊觎别人娘子的混蛋。
应青芜被流冰逗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活力:“多亏了你,我现在好多了。”
她用被子蒙住头推了流冰一把,赶他回去休息。
流冰不好厚着脸皮守着她,干脆去隔壁歇息。
他躺在榻上还在想着应青芜,想着哪怕她成亲,自己只要守着她护着她即可。
风风雨雨他都替她扛着,他觉得应青芜的夫君待她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做刀口舔血的营生。
若是他定会捧在手心里捂着。
若是他什么呢?他哪里能娶到她,痴人说梦罢了。
流冰离开后应青芜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自己的眼眶红肿,不好叫婢女来,自己又不好活动,只得任由眼睛肿着。
眼睛虽然难受,但心里却爽利许多,好似心上的毒瘤被消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