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芜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陪在身边即可。
此时她需要人陪着,要是连夫君都走了,她真的很难撑住。
“我多希望疼的是我。”洛轻铭心疼的陪在应青芜身边,抬起手臂告诉应青芜,疼就咬他。
应青芜哪里还有力气,冷汗浸湿大片衣衫,头发也黏在脖颈处,用狼狈来形容好不为过。
看着洛轻铭疼惜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没选错。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她差点昏死过去,足足疼了三个时辰才逐渐削减。
紧接着身下漫出一片鲜红,洛轻铭瞧不出什么,立刻去请扁承德。
应青芜半条命都没了,也没有力气阻止,只能任他去。
扁承德正规整药剂,被洛轻铭突然到访吓了一跳。
“给青木看诊,按照最严格的来,务必让她记着今次。”洛轻铭吩咐完,带着扁承德走密道。
扁承德拿着药箱属实不太好走,不过也不敢耽搁,没多久便到了。
看见气若游丝的应青芜时吓了一跳,迅速收敛起心情为应青芜检查。
应青芜忍着疼痛回答问题,可在看见扁承德拿了个铁钳时依然本能想要逃离。
“您莫怕,这是检查您是否排干净。”扁承德说着,直接探入她体内。
应青芜的脸色更为煞白,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剥离身体,以及钳子在她体内搅动。
紧接着扁承德拿出特质的药散交给洛轻铭。
洛轻铭自然不能让扁承德如此离开,打着照顾应青芜的旗号和扁承德并行。
“她已伤了根本,再不可能有孕。”扁承德赶紧回话。
洛轻铭的笑容浮在脸上,当即许诺他明年可以见见女儿。
扁承德大喜,行礼后告辞。
看着是高兴,实际上能不能见到女儿他心里也没底。
洛轻铭急匆匆的回了摘月宫见应青芜想要起身,立刻去扶着她。
“轻卿想要什么?为夫帮你拿。”转瞬之间他又变成那个温柔体贴的夫君。
应青芜指了指箱子,又摇了摇头。
洛轻铭打开箱子发现是月事带,他赶紧拿出来给应青芜换上。
一开始应青芜十分抗拒,仔细想来没有旁人可用,只能劳烦洛轻铭。
换好后窝在洛轻铭肩膀上,之后便睡下了。
“杀……杀了她,我的孩儿才是皇贵子。”她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被洛轻铭听的一字不落。
洛轻铭觉得可笑,应青芜做什么春秋大梦。
可笑归可笑,照顾应青芜的任务他的做的妥帖。
他实在疲累,见应青芜睡下,自己挪到一旁的桌上歇息,昏昏欲睡之际应青芜醒了。
“夫……”她下意识呼唤,瞧洛轻铭睡下不好叫醒,立刻噤声。
可这些微的声响足已惊动洛轻铭。
“轻卿可有不适?”他立刻上前询问,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差点摔在地上。
“夫君不必忧心,我没事。”应青芜勉强笑着,面色煞白看起来不像没事。
洛轻铭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自责与心疼:“都是为夫的错,害得轻卿受苦。”
“不关夫君的事,是我福薄,与这孩子无缘。”似是说到伤心处,应青芜的眼泪又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本想止住眼泪,却无济于事。
洛轻铭赶忙用帕子擦去她的眼泪。
“这笔账我记下来,以后定会要他们百倍偿还,轻卿莫哭。”他柔声安慰,看着像是强忍下悲伤。
应青芜摇摇头,她心里难受,洛轻铭作为孩子的父亲,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至于失子之仇,她自己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