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冰又不是三岁孩童,自然不会被这说法蒙蔽。
“是寒刃干的?”他说完也觉得冤枉人,寒刃连他都没下死手,怎么会为难女子,紧接着补充道:“你别当我傻,前几天你来见我时还好好的,如今……”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算是给应青芜溜了几分薄面。
“不是,是我自己找主子领罚。”应青芜怕流冰芜会又补了后话:“主子仁善哪里会重罚我,是我自己想要记住这次失败。”
流冰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心疼地将药散一股脑地都留给她。
“我用不上,你自己留着吧!”应青芜推拒后又伸了伸手。
流冰恍然大悟似的给了她两大包东西,担心应青芜拿不动,自告奋勇替她拿。
“我能拿得动,你歇着吧!”应青芜从流冰手里接过白木芙蓉,差点没拿稳。
她感觉这东西得有五斤重,若是平时定是小菜一碟,可今非昔比,她实在使不上力。
流冰看出应青芜为难,立刻喊阿阳过来,送应青芜回去。
阿阳有些不愿,却还是听从大哥命令,替人拿着东西。
流冰十分满意看着二人离去,想着等阿阳回来,差他去拿些好药给应青芜补补。
此时阿阳正跟在应青芜身后走着,越看心里越不舒服,二人从休养所走出好远他才开口。
“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身无二两肉,长得也不标致,怎么就对你宽宥。”他没想针对应青芜,但说出来的话的确难听。
他仅是瞧不起应青芜,语气尽是贬损,实际上应青芜好看的很。
“所谓缘分正是如此,有的人相识十年未必能换的一次青眼,可有的人只见过一面便足以姓名交托。”应青芜偏头睨了阿阳一眼,不过是个小死士,敢找她的不痛快?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拿?”阿阳撇撇嘴,将东西拿给应青芜。
他虽然不出任务,但不代表他比应青芜低级,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服,不代表应青芜可以随便使唤他。
应青芜本以为自己扳回一局,没想到还是被阿阳看不起,想着自己旧伤没好,暂且不同阿阳计较。
她伸手接过,却扭伤了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阿阳瞧她弱不经风的,更是懒得和她置气。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欺负小姑娘,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算了,你如今病殃殃的,像我欺负你似的,等你好了再给你遣走也不迟。”阿阳无奈,又将白木芙蓉拿在手里。
应青芜见状语气也缓了些,不想同少年计较。
“队长待我极好,怎么你就对我尽是微词?”路上无趣,她开口询问,想和她说说话。
岂料阿阳一下子激动起来,像是炸了毛的猫。
“你也知道大哥对你好,那你就离他远点或者少惹些麻烦,女孩子家家的莫要沾染不清。”阿阳隐约觉得应青芜并不喜欢大哥,也不算棒打鸳鸯。
现在说清楚总比以后大哥以泪洗面好太多了。
“这可不是我非要凑上去,你情我愿的事谁说得准呢?再加上队长向来宽厚,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关爱下属才这般待我?许是他只对你苛刻呢?”应青芜眯起眼,笑着看向阿阳。
“你莫要挑唆,大哥对我可好了!”阿阳被激怒后面又补了句:“要不是因为你,大哥也不会变成如今处境。”
“是啊!所以等我以后飞黄腾达,绝不会忘记他。”提到此处应青芜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谁知道是真是假。”阿阳不满的嘀咕一句,催促应青芜快些走。
应青芜实在跑不动,干脆在后面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