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芜大摇大摆的回到应紫韵的卧房,将书画摆在旁边,自己则按照身上的伤口,在应紫韵身上还原。
可惜没发现毒虫,脖颈处的伤口只得作罢。
她本不必如此,毕竟应承天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即便做了错事,关上几天也就罢了。
可想到应紫韵对她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如今有机会报仇,她还能放过?
做完这些又将令牌放到原处,自己则扮成小丫鬟的模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
不过是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罢了。
应青芜出府后摇摇晃晃的赶到密道口便从马上栽下来。
好巧不巧被人发现救下,流冰立刻得到消息。
救下应青芜的人是他特意安排接应的,他不确定应青芜什么时候回来,因此几个时辰便换人看着。
他不好进药庐,只得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阿阳数落他窝囊,却乖乖陪着进去查看情况。
至于那位救人的死士,被流冰赏了银子,勒令他保密,之后让人回去。
应青芜睁眼便瞧见扁承德,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
她明明在回宫的路上……后面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脖颈上的伤不是一般的毒虫,是蛊虫,好在无毒,只是会让母蛊找到你的方位。”扁承德见她转醒,解释后端上汤药让她服用。
应青芜有太多问题想问,比如她怎么回来的,比如蛊虫是怎么回事,此时只得先喝药。
一碗药汤下肚,她腹内翻江倒海,直到吐完才好些。
可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随着应青芜将秽物排出,她身上的皮肉跟散了架似的,隐隐能闻见血腥味。
她皱了皱眉,真是雪上加霜。
“你想问的人不该是微臣。”扁承德当然看出她心有疑惑,他不想掺和,干脆吩咐阿阳备好木轮子推人出去。
怕应青芜觉得自己怠慢,他又上前补充道:“你的贵人在门外。”
应青芜听到贵人二字眼前一亮,没等追问就被阿阳推出门。
她叹了口气,想着过会见到洛轻铭自己该怎么解释是个难题。
阿阳最看不惯应青芜假惺惺的模样,当即笑她矫揉造作。
似是觉得自己话说轻了又加一句:“你真是个祸害。”
应青芜没心思哄小孩,只说了句彼此彼此。
从药庐到门口的路不长,阿阳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大哥在门口等着,他直接推人过去。
应青芜见到流冰时倒吸口气,眼底的光亮迅速熄灭。
她本来以为是夫君在门外等自己,没成想又是流冰,虽是意料中的事但她难免失落。
流冰同样如此,他明白应青芜失望的原因,却装做没看见似的上前。
“这下你可得请我吃两顿饭。”他伸出手比了个二,笑嘻嘻的接替阿阳推木轮子,往前推了几步找了个没有药香的地方停下。
“你倒是会趁火打劫,此前说的事算数,等我伤好再说吧!”应青芜脖颈处发痒,抬手将头发拨到耳旁,因此露出脖颈处的伤痕。
流冰看见应青芜脖颈处红肿的脓包时瞳孔骤然紧缩,一时间语塞。
“这是怎么回事?”当他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正抓着应青芜的手腕。
应青芜明显被流冰的眼神吓到,尽管流冰迅速抽手,她还陷在情绪里没法挣脱。
那是发自内心的关切,甚至带了些心疼,她看得出来,流冰打从心底关心她,真的想让她离开死牢。
“出任务被人暗算罢了。”应青芜胡乱解释一句,不敢看流冰。
流冰当然不信,他转头问阿阳缘由。
这是阿阳第一次站在应青芜这边,他说谎是为了保住大哥。
他听说主子用蛊虫控制队长们,所以这两个字绝不能提起。
听完阿阳的解释流冰松口气,想着不是蛊虫便好。
应青芜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是蛊虫而已,怎得流冰如此紧张。
虽有怀疑,但眼下不宜多问,她准备以后再提。
此时她想起自己的账册还在药庐,赶紧推着木轮子回去。
阿阳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跟着应青芜回去,有自己看着,能防着她害人。
“我不能进药庐,你万事小心,缺什么和我说。”流冰来见应青芜本就是忙里偷闲,如今人也见了,自然得回去训练。
“嗯,多谢你。”应青芜道谢后,加快推动木轮子往药庐赶。
她之前拿的账册还在药庐,别被人拿了去。
拿去是小,要是当废物扔了才是大事。
阿阳看出她焦急,快走几步追过去替她推着。
“阿阳,你老实说,这次出任务是不是他帮我。”想起扁承德说的贵人还有流冰对她的关心,应青芜很难不联想到一处。
阿阳没反驳也没有认同,其实全都不言而喻。
他想帮大哥说清楚,又怕他们纠缠不清最后受伤的还是大哥,真真是进退两难。
应青芜垂下眼帘沉思,这下又欠流冰人情。
欠归欠,其他的也不能耽搁,她赶忙去拿她的账册,还未开口发现扁承德早已准备好拿在一旁。
“先上药吧!可能会有些疼。”扁承德早已备好,只等应青芜回来。
他预料此次去脓会花费时间,因此先让二人见面,至少没有让流冰多等。
应青芜愣在原地,什么上药?她刚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
“之前只涂了半瓶,要将剩下的涂完才能痊愈。”扁承德哄骗应青芜,装模作样的拿出瓷瓶。
应青芜信以为真,老实的服下扁承德递过来的药丸,等着药童帮她涂药膏。
可惜药丸下肚不到半刻钟,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转瞬便昏了过去。
扁承德探了鼻息和脉搏,确定人睡下才拿出刚刃和夹子。
这架势把阿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扁承德示意他在旁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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