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吗?
舒苍不慌不忙,他放下账册好心提醒应承天:“此一时彼一时,你看看陛下还能不能理你,再说了证据摆在这儿,陛下会相信谁?”
应承天说不过舒苍,只得息事宁人,让账房拿钱,打发他们走人。
此时宋清淮也赶来府上,顶着姑爷的身份没人敢拦他。
许是人逢喜事,他精神许多,看着比往日年轻,甚至换了衣衫。
不过在舒苍和应承天面前,穿衣的过街老鼠,依然是过街老鼠。
更何况这老鼠马上要成为自己的女婿。
“知道你眼神不佳,可没想到这么差,怕不是瞎了?”舒苍打量宋清淮几眼又嘲讽应承天:“人老了就得认命,尽早颐养天年吧!怕是再晚几年,和瞎子抢饭吃。”
舒如清没娶到应紫韵,对应家和宋清淮恨之入骨,见宋清淮处处不如自己,更是气愤。
舅甥俩一唱一和,应承天的脸红白转换,想说什么却通通咽下。
“我再怎么不堪,那也是陛下赐婚,你们有几条命敢说陛下的不是?”宋清淮如今有靠山,不必像从前那般过活,自然不会给他们脸面。
舒如清深吸口气,依然没有冲淡心中的耻辱感,撇了宋清淮一眼,笑他是井底之蛙。
“坐井观天也能天上掉馅饼,不像某些人,一辈子都没办法得偿所愿。”宋清淮并非真想和舒如清对着干,只是借由替应承天出气当借口为自己出口恶气。
舒如清说不过宋清淮,由舒苍提醒倒是没被牵着鼻子走,反正是来要钱,钱要到手才是目的。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舒苍这话彻底挑开遮羞布,让应承天无可辩驳。
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如此。
“胡说!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岳父大人能差你这几钱?不过是想查清楚罢了。”宋清淮再次挺身而出。
一连两次替自己说话,应承天的态度总算有所松缓,在宋清淮的帮助下一起核对账目,最后算下来,确实少了东西。
眼看着必须得赔,应承天心疼自己手里的银子,宋清淮却将账目上的五成划去,和人谈成了。
他心里清楚要是闹到陛下哪里他不可能占到便宜,舒苍就是趁火打劫,这回是破财免灾,没想到居然能省下一大笔,他立刻去账房支了银子。
舒苍拿了银子和舒如清离开,应承天和宋清淮也并非像之前那般针锋相对。
若是应承天知道此事有宋清淮的策划,账册被换过,加上之前虚高报价,他们的帐和之前相差无几,而且宋清淮拿了不少银子可得另说。
毕竟进门前是宋清淮和舒苍合谋,就是要骗应承天的银子。
许是应承天今日疲累,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还问宋清淮来此有何事。
他以为宋清淮来要钱,只需像打法叫花子一般多给些银子即可,谁知宋清淮不是来要钱的。
“小婿此来是答谢岳丈,托您的福小婿过几日便会去做个纪事。”宋清淮拱手行礼,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应承天说不上来失望还是其他的,他和宋清淮没差几岁,纪事在师爷手底下当差,就比衙役好一点点,但只是一点。
事无绝对,万一宋清淮以后真的可以出人头地呢?想到此处,倒是宽慰他别灰心,总有出头之日。
宋清淮又是谦卑的鞠躬,丝毫不见过去的邋遢模样。
虽然年长了些,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应承天索性接纳宋清淮。
二人聊的倒是投机,气氛被突然冲进来的应紫韵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