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为我担忧,我之前中了舒晚樱的毒,可能是余毒未清。”洛轻铭握着应青芜的手提醒她自己无事。
应青芜哪里能安心,她起身下榻给洛轻铭找解毒药却被人拦下。
“我没事的,轻卿你瞧,我还能同你说话,先生也说没事。”洛轻铭紧握住应青芜的手,极力证明自己没有中毒。
应青芜是个半吊子,想坚持又拗不过洛轻铭,最后坐在他身边陪着。
“我刚才见过舒晚樱,从她手里拿了证据,再没什么可以威胁你,到时候你把所有罪责安在应承天身上,可保你平安无事。”洛轻铭加重语气,提醒她定要如此。
应青芜说不出话,她以为自己被夫君厌弃,他定不会喜欢自己,没想到在自己自怨自艾的时候,夫君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怎么可以如此误会夫君,真是不应该。
“夫君……”她欲言又止,不知说些什么好。
洛轻铭拦腰将人圈在怀里,在她耳旁小声嘀咕:“其实我有些生气。”
闻言,应青芜回头看他,发现洛轻铭眼里没有恼火,只有懊恼。
没等她解释,洛轻铭又继续说道:“我是你夫君,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只字不提,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他说完报复般的掐了应青芜的脸颊算作惩罚。
应青芜没敢看洛轻铭,她低垂着头,过了好一会才回话。
“我这般不光彩的身份,怎么好说与你听。”她不仅是如此想,心里更脏污的想法根本没法开口。
她怕洛轻铭知道真相会厌弃她,觉得她是卑贱的赌徒所生,她更怕夫君是爱她的身份。
好不容易的来的关爱和荣华富贵,不能因为暴露而一无所有。
她没发现自己对待洛轻铭的感情参杂其他欲望,只当自己爱的太深。
这点自然没瞒过洛轻铭。
他抱着应青芜,在人耳后低语:“轻卿,我中意你是喜欢你这个人,不是因为家世地位。”说完幽幽叹了口气。
听的应青芜心里一颤。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的瞬间竟失了分寸,想着必须把你留在身边,你可知我独独赐你小字,也只给你蒙了盖头。”洛轻铭说着,手臂往里收了收似乎是怕面前的人会逃开。
应青芜没有回答,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娶的唯你一人,甄蓉仪也好舒晚樱也罢,都是无奈之举。”洛轻铭情真意切,只差滴血盟誓。
应青芜自然不舍得,态度松缓不少。
“我并不是难过你瞒着我,而是你没把我当成依靠,我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你是贵女如何,贫民女又如何,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情意。”洛轻铭说完倚在应青芜的后背上。
应青芜感受到洛轻铭的情意,她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拥住洛轻铭。
她对上洛轻铭的含情眼便怀疑尽消。
他说只爱她,他说只有她,她还求什么呢?
“夫君,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喜欢?”应青芜心里还有些不安,她自己正努力克服。
“感情之事哪有说的准的,我喜欢你,你便是世上最好的人,是为夫对不住你,眼下朝局不稳,我没办法,只得委曲求全。”洛轻铭将话题转回朝堂上,让应青芜有印象。
言外之意便是让应青芜多听话,卖力为他做事。
应青芜眼中闪着火光,要将那些不听话的人尽数燃烧殆尽。
洛轻铭十分满意,轻点她的额头提醒她莫要皱眉,紧接着将人压在身下。
他胸膛贴着应青芜的脊背往下压了压,等应青芜双颊泛红时起身。
“可为夫的火气还未消,你说怎么办?”他和应青芜四目相对,眼中尽是柔情。
应青芜揽住洛轻铭的脖颈娇滴滴的回话:“任君处置。”
洛轻铭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将应青芜的身子翻过来,在她的娇臀狠拍几下。
他的力度不大,有种别样的酥麻感,应青芜只得频频求饶。
“以后不许有事瞒着我知道吗?”洛轻铭故作凶狠吓唬应青芜。
应青芜红着脸回应,紧接着洛轻铭为她擦拭面膏,顺便将之后的计划说与她听。
眼下人人都知道应青芜禁足,她刚好可以多出任务,每日不必请安也省去繁琐的礼节,只是会辛苦些。
“轻卿不怕苦,只怕夫君不疼我。”应青芜当即表明心迹。
不得不说此次劫难让她明白洛轻铭的心意,自己总算是能放心些,不像之前一颗心悬着。
夫君待她如此好,她必会帮夫君达成心愿。
她心里清楚的很,帮夫君也是帮他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别说温白荷还有柳莹,她会接受万民朝拜。
应青芜这点心思瞒不过洛轻铭,他瞧着应青芜,和贤妃德妃并无区别,都是随手就扔的玩意。
洛轻铭看应青芜安心下来,想着她这边无碍,还不知应承天的情况如何,总之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他以被人发现说不清为由从死牢回到乾清宫,染了熏香便在榻上睡下,为明天开战做准备。
令他没想到的是上朝时竟有许多人为应承天说话,甚至有大批人上书求情。
他不好翻脸,最终只能贬去官职,不许行商,替人书信也不行,算是彻底断了应承天的活路。
这两日洛轻铭差人着手去查,最后发现是安家帮了一把,他半点情面不留,顺带着安家一并处理。
安家为了救应承天,半生的人情都清算过,人情债已还,安家离倒台只差临门一脚,洛轻铭刚好选择这会下手。
不过他们绝处逢生,想起祖业倒是搬到江南行商,日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安静娴虽然沉稳不少,再没高高在上的架子,但骨子里的刁蛮任性并不是容易消除的。
她心里有恨,对应承天,对云娘,甚至对应青芜,此时她好想她的韵儿。
可死者已逝去,连宋清淮都去赎罪,她还能找谁?
安静娴看着那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