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神情过于明显,再加上当着人的面行动,小贩的脸上挂不住,当即吵吵嚷嚷要她给个说话。
“这么美味的糖糕,我自然想多来点。”应青芜只得解释自己是掏银子,这才免去纠纷。
应青芜买了桶最好的酒,可依然觉得难以入口,干脆直接扔在路边,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如饿虎扑食上前哄抢。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被一个声音吸引,她循声望去,发现是两个中年男子。
“陈江河你行不行啊!”青衣男子拍着黑衣男子的背,嘴上数落,面色却带着笑。
“行……怎么不行,我可是千杯不醉!”黑衣男子声音高了几分,生怕别人知道他没醉。
青衣男子只得附和,夸他海量。
“那是自然,我可有个当娘娘的女儿,我女儿还给我来信了。”黑衣男子笑着又饮了一杯。
应青芜屏息静听,很难不讲此时想到一出去,陈苏叶,信,陈江河。
该不会这么巧吧!她决定试上一试。
她拿出银钱找人将青衣男子直走,然后迅速走到陈江河身边。
“你女儿是陈苏叶?”她没废话,不知道青衣男子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单刀直入更稳妥些。
陈江河微微一愣,紧跟着酒醒了大半问她何事。
“娘娘让我交由你一封信还有一句话。”应青芜故意压低声音,并且一再提醒他隔墙有耳,说完起身将人引至河边。
“什么话?”念女心切的陈江河跟着应青芜走到护栏边,没想到直接被人推下去。
“她说你去死吧!”应青芜的声音很小,力气却大得很,陈江河没折腾直接跌进河里。
不论是不是真正的陈江河,赶上她心情不好这是他应得的。
陈江河歪打正着,刚好抓住应青芜的衣角,应青芜被带了下去。
她手上脖子上被陈江河抓伤,衣裙也被陈江河撕坏,身上的衣衫并非死牢也并非宫里,而是她在路上买的,没想到派上用场,正好不会留下把柄。
“真是和她女儿一样的晦气东西!”应青芜游到人少的地方上岸,回到客栈换了衣服赶紧回去。
应青芜是安全,陈江河却断了气息,没想到一封信竟成了催命符。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实际上破绽百出。
早在她出任务时,洛轻铭已经找人盯着她,更何况她还遗漏了证据。
她的令牌被陈江河拽走,被洛轻铭的死士捡到。
死士赶紧回禀洛轻铭,顺便将令牌拿给洛轻铭。
洛轻铭不悦皱眉,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看来得想个法子惩治。
于是他发出消息,让温白荷知道他用过松节草会起疹子。
剩下的就看温白荷了。
温白荷实在谨慎,一连七日都没有动作。
第八日时死士来说她煮了松节草的汤。
洛轻铭赶忙通知应青芜。
应青芜刚从凶险的任务中活下来,一听是松节草立马坐起来,不顾众人的阻拦前往温衣楼。
她的伤歇歇就会好,但松节草会要了夫君的命!自己得去保护他。
就知道外来人要害夫君,还好她长了个心眼,她想着过会误杀温白荷也是她活该。
洛轻铭此时正在温衣楼和温白荷品茶,还期待温白荷的汤。
温白荷没说话,面对洛轻铭温柔和煦的笑容她竟有些惭愧。
洛轻铭待她极好,尤其是最近,虽然危险重重但洛轻铭从未说过她是麻烦,反而问她需不需要人,因为知道她怕人多,所以从来都是先问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洛轻铭尊重的,真的把她当个人,而不是物件。
“妾无事,劳您费心。”温白荷柔柔弱弱的回话,她不敢忘主子对她的教诲,那位姝儿姑娘便是如此,过刚易折,她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