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叶没说错,屋子宽敞得很,看得出来夏安确实有本事,至于没安排的部分,应该是她的银子给的少。 “你们回吧!”她将人赶出门,剩下的她自己收拾,不然闲下来总会想到狗男人。 柳莹还想打扫,听完陈苏叶的话只好回去,找机会再来。 几人依依不舍的离去。 陈苏叶躲在暗处跟着,看他们走远才放心。 好在冷宫的疯子没对他们做些什么,她松了口气,正准备收拾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吵嚷起来,推门一看原来是萧易,他身旁的小药奴,正是他的师兄江清酒。 此时二人正被一群妇人围着,有人对萧易上下其手,萧易好言劝着,直到有人的手摸到江清酒的脸蛋,他眼神迅速冷下来,银针被捏在指尖蓄势待发。 “妖怪来吃人啦!”陈苏叶冲上前轰走那些疯子,她及时出现,萧易才没动手。 江清酒看出不对劲,说她真是及时雨。 陈苏叶轻笑几声询问二人来意。 “冷宫的规矩是如此。”萧易解释时为了方便抛砖引玉。 陈苏叶觉得不对劲,之前也进过冷宫,怎么没有如此规矩? 但这会明显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带着二人进屋。 “多通风能住的,是个不错的地方。”她怕二人不舒坦,进门前先解释。 江清酒看着屋内的布局,这和逍遥门的柴房并无分别,也就是大了点,他没进门,拦在陈苏叶身前问她怎么回事? 之前还好好的当娘娘,怎么一转眼进了冷宫? “先进来吧!”萧易开口打圆场,拎着药箱进门。 发现门外有人,江清酒只好先进门,堵在门口实在失礼。 陈苏叶没坐下就听见江清酒道歉,她赶紧让人先坐,又拿了梨子给他,让人先吃着,边吃边听她说。 瞧着陈苏叶如此近况,他哪里吃得下?可看向陈苏叶时,对方一脸无谓的朝他笑,好似真的不介意。 “我没事,不就是冷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肯定能出去,住冷宫也不是坏事,至少不用跟她们斗来斗去,有你们在,我肯定死不了。”陈苏叶安慰江清酒,不想让师兄担心。 江清酒正犹豫,萧易凑过来咬了小口,等他反应过来,梨子已经缺了块。 “没毒的,吃吧!她不至于害咱们。”萧易打趣江清酒,顺带着给陈苏叶把脉。 眼下陈苏叶的身体让他担忧,可又没办法根除,除非他能帮陈苏叶戒了死牢的药。 他要是真这么做,被洛轻铭发现便是断了多年的情分,陈苏叶的身体撑个二十年没问题,但不尽快戒掉,总归是损害身体,他不想让陈苏叶痛苦的活着。 “怎么啦?”陈苏叶见萧易蹙眉,担心自己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萧易摇头说无事,只是旧伤未愈而已。 “我还以为会很严重呢!自从我进死牢,身上的伤就没好利索过,以后总会好的,好不了也没事。”陈苏叶宽慰萧易,抽出手臂转身去拿衣服。 想着既然萧易给她看完,她也没事,不如抓紧时间说正事。 萧易本以为她会难过,安慰的话到嘴边却见陈苏叶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仔细一看是夜行衣,还是死牢所制,上面有个鞋印。 “这是那天我去温衣楼跟人交手穿的,上面的鞋印是温白荷的。”她用手比了比鞋印的大小,和温白荷的脚差不多。 “脚印前端不实,说明那人的脚小些,里面塞了东西,而且那脚明显带着力,未必是温白荷。”萧易知道陈苏叶的意思,但据他的了解,温白荷并不会功夫。 再根据陈苏叶的说辞,这人更有可能是温白荷的帮手。 若是能查出来温白荷是谁的人,便可以不费力气除掉她。 一报还一报,如此说来不算他们害人。 “她肯定是故意塞东西,用来迷惑咱们。”陈苏叶听萧易不信,立刻转向江清酒,希望他能说句话。 江清酒正吃着梨子,冷不防被人看了眼,咽下嘴里的梨回道:“当师妹你说得对,她转移目标,扮成她手底下的太监害你,可这事暴露也是她手底下的人去死,她没必要除掉自己的手足,我更偏向于萧大哥说的,她手底下的人是假的。” 陈苏叶还想据理力争,这时萧易也开口。 “练过武的人和常人不同,定会瞧出来,若是她居心不良,上面的人不会让她练,因此不会是她。”萧易说完看了眼江清酒,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 江清酒剜了他一眼,嘴上没说话,二人的手却在桌下勾在一起。 “有没有可能,是她武功高强,咱们都没看出来?”陈苏叶依然不死心,非要证明温白荷会功夫才罢休。 “你看不出来,我和阿酒也看不出来,连那位也瞧不出来,若真如此厉害,你挨不过半招。”萧易说话难听,语气却像在蜜罐儿泡过似的。 陈苏叶不甘心,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当他们说得对。 “还有这宫里有位任骄阳,你也要小心。”萧易此时像打开话头告诫陈苏叶。 陈苏叶应了一声,她当然知道任骄阳,是冷宫的头号人物,这世还没见过,第二世也并不熟悉。 “这是四年前的事情,她之前住万寿殿,后来去了启文殿,再后来……”萧易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位任骄阳任贵妃世代簪缨,一家都是难得的将才,她也是。” “如此说来这位贵妃,该不会是被用完直接……”陈苏叶的话没说完就被萧易打断。 “不可胡言!”萧易立即否认,说出口是已经坐实洛轻铭的行为。 陈苏叶气不打一处来,狗男人真是不要脸啊! “是我放肆!”后面的话她没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