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抽疼,昨儿还意气风发的开她玩笑,今儿躺在榻上,瞳仁泛白,嘴唇乌紫还结了痂,一看就知道是中毒。
她转头吩咐云雀:“你快去太医院找齐衍来,太医院找不到就去御药房,说我在陨月宫跌了跤,人伤了筋骨不能动。”
云雀犹豫,看着面前的陈苏叶一脸呆滞,再看看躺着的任骄阳,这二人瞧着对主子并无威胁,可谁能保证她们不是装的?
“主子!夏安脚程快,奴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莹打断。
“是去找齐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说得动齐衍?”柳莹催促云雀快去,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固执。
她当然明白云雀的顾虑,知道云雀为她考虑,可在她看来这二人到死都不会害她,更何况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里许人再耽搁。
虽说如此,但她看云雀的眼神隐约带着怒气。
推给夏安,这不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吗?
云雀见状不再推脱,立马动身去太医院。
“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许是放血管用,任骄阳开口比之前轻松,隐约能看见给模糊的影子。
柳莹正要回嘴,却被陈苏叶抢了先。
“都怪我,你若不是为了保护我,怎么会受重伤,我难辞其咎!”她自责的捶胸顿足,生怕柳莹听不清任骄阳是为了她。
虽然这么说对不住任骄阳,不过为了能让柳莹明白她们已经结盟,怎么也得当一回绿茶。
岂料柳莹听完,更是心疼任骄阳,眼底的情绪难以因此。
“先不说这些,疗伤要紧。”不论是什么原因,任骄阳都救了苏姐姐,人情她记下,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必全力帮忙。
任骄阳没有反驳,她巴不得柳莹知道,觉得受再多苦也值了。
在三人各怀鬼胎时,云雀带着齐衍进门。
柳莹见云雀脸上挂着汗珠,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云雀擦汗。
云雀受宠若惊,最终还是接下。
任骄阳眉头皱起,听二人的对话就知道发生什么,再加上旁边多了个陌生人更让她不自在。
“这位是太医院的太医,信得过。”柳莹看出任骄阳的不信任,赶紧出言解释。
可她的解释并不能解决问题。
陈苏叶因为齐衍的到来整个人慌乱起来,任骄阳也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多半是疼的。
但她明白现在不得不低头,让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医看诊。
齐衍面色凝重,提笔写下方子,却不知对谁讲。
他查出任骄阳此前服过药丸,正是药丸保住她的命,不过余毒未清不能掉以轻心。
“贵人之前服过的药从何处来?”他不能不问,毕竟主子等着结果呢!
陈苏叶犹豫再三站出来:“是我的。”
她不敢多说,怕交了底。
“那放血也是?”齐衍见有机会,自然得问个清楚明白。
“蠢法子歪打正着罢了。”陈苏叶明白齐衍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及时放血,如今任骄阳怕是会交代在这儿。
齐衍正想说陈苏叶自谦,看到柳莹的眼神立刻打消想法,把方子给陈苏叶看。
“这可使不得。”陈苏叶赶忙推拒,她不过是多看了些书,还没治病救人过,齐衍一副请教模样让她心虚,别以为这药是她做的,她赶紧开口:“这药是散医做的,见我有缘才送我,我没那个本事。”
齐衍拱手,觉得自己唐突,将方子给了柳莹。
柳莹识字,但是对药理一窍不通,知道齐衍不好明说,提醒他开药便是。
她以为不是难事,想着仔细养着定能痊愈,问题出在如何用药不被洛轻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