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压过陈苏叶。
她必须比得过陈苏叶。
陈苏叶的眼神依然冰冷,因为她趁应青芜不注意服了半颗药丸。
她要是再不吃,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应青芜。
应青芜又看向陈苏叶,对方不但毫无反应,嘴角甚至扬起笑容。
疯子!这是她对陈苏叶现在的情况进行的描述。
“你相信报应吗?”陈苏叶坐在应青芜身旁问她。
应青芜不习惯离陈苏叶那么近,往旁边挪了挪。
什么报应,若真有报应,该死的也是别人。
老天不会帮她,她只能靠自己努力。
陈苏叶瞧出应青芜的想法,知道答案后轻声说道:“我抓了韦清秋。”
“你想做什么?”提起韦清秋,应青芜警惕起来,瞧陈苏叶的眼神带着杀意。
陈苏叶波澜不惊,提醒应青芜稍安勿躁,自己不过是叫人来皇宫看看女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应青芜不信,她逼问陈苏叶是不是杀了韦清秋。
若是之前风光的她定不会过度在意,如今落魄,她格外思念这个没怎么管过她的娘。
再怎么说是自己仅存的亲人了。
“我不想多废话,你打断你的左脚,我就告诉你。”陈苏叶起身坐到应青芜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应青芜迟疑,权衡为了韦清秋值不值得。
陈苏叶催促她尽快决定,若是再耽搁她怕是要改主意了。
说是催促,实际上她拿出耳坠子甩在桌上。
应青芜认出那是韦清秋的耳坠子,上面有细碎的裂纹,是她偷钱被主人发现,打她时不小心磕碰所致。
当时韦清秋明明看不上,说她乱花钱,买了个臭东西,没想到如今却……
她不再犹豫,咬着布条敲断自己的左脚,额上的汗珠顾不得擦就听见陈苏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杀她,放她回去了。”陈苏叶满意的看向应青芜的左脚,却又不太满意。
要是能挑断手脚筋那就好了。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便听见应青芜质疑的询问。
“你会这么好心?”她强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些。
“我和你不同,同样的苦痛我不愿让别人再经历,哪怕这个人是你。”陈苏叶说的话和语气不同,她的神情和语气都是冷的。
应青芜感觉脊背发寒。
“你放了韦清秋,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她被自己的话逗笑,如今的陈苏叶还缺什么?
“我没动韦清秋,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是陈苏叶最后的解释,后面她不会再说。
“发誓?你发誓我就要信?像你们这些贵女,上天才舍不得罚,要罚也是罚我们这些人。”应青芜苦笑,让陈苏叶滚。
陈苏叶没想安慰应青芜,她没有阶级概念,自然觉得她们并无不同。
“我知道你们都在心里笑我,尤其是知道我的出身后,可我没得选,我要是能选,也不愿意有如此低的出身。”脚上的痛让应青芜想起吃过的苦,许是药效渐起,她整个人也冷静许多。
本来是对峙的场面,如今更像是互相倾诉。
“你做的这些事情本就让人瞧不起你,你若是没做过错事,谁也不会看轻你。”陈苏叶睨了眼应青芜,想着要是选秀时没被人害,没准她现在会和应青芜成为朋友,而不是在这儿打架。
“哪怕是个芝麻官的女儿,说起话也不一样,带着股墨水味。”应青芜听陈苏叶如此说,本来因为陈苏叶放了韦清秋,给她留了情分,如今想来是自己多余。
陈苏叶摊手没回答,觉得应青芜应青芜迂腐的无药可救。
见陈苏叶不与自己辩驳,更是嘲讽陈苏叶没吃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