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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助(1 / 2)

溯风飘进窗棂透过缝隙,惹得韩嘉卉不经间哆嗦起来,她紧闭窗棂,抵防风透进屋,请来的大夫正在替父亲把脉。

那本古籍存放在何处她至今也未曾发觉,再加上自个儿也暂且无法明确分辨病症。因不大宽心 ,遂先请人前来诊断。

“父亲病状如何?”

刘大夫行走江湖多年,虽见多识广,但却还未见过如此怪异之症。

“父亲他病倒前曾写过份药方。”韩嘉卉瞧出刘大夫面露难色,给了他台阶下,“不如我先行按照那法子试试。”

发话后她掏出袖口里藏着的药方递给刘大夫。

“行,只不过这方子药物怕是不大好寻。”刘大夫审视过后,蹙眉深虑:“若是需落葵我可赠予你,但是松蓝此些药草怕是得自个儿去南安山寻。”

韩嘉卉向他打听细节,从他口中得知松蓝在南安山峰悬崖底部,要翻山跋涉千里路才得已寻到。

她多作考量,自己不曾知晓究竟所犯何病,若是妖鬼缠身古籍也找寻不到,道长也不在场,再拖些时日,父亲怕是很快不日就将驾鹤西去。

此话一出,韩嘉卉凝然须时,阖眼暗定决心,此行虽险,然而她得去试试。

成则父亲无性命之忧,败则命中遇劫已归道山。

“我愿去。”

她已然暗定决心,即日起收拾行囊,做足上路的准备,她备好需要之物后与医馆人嘱咐照看好父亲,踏上寻药之途。

南安山地处偏僻,她蹒跚跋涉走遍多地,穿过烟火街市,却在街巷闻见吵闹声,她好奇心泛滥,也顿足涌入人群。

她几经端量,问过身侧人,才明晓那人为何事所争吵,那地痞无赖似是缠上了眼前书生。

“你说到底要怎么赔偿?”

那书生衣领被揪住,面色僵硬,额间带有血痕,似是被打伤了面庞,他神色坚毅道:“分明是你们寻机挑事。”

“还敢嘴硬。”

他直言道。为首那人是位壮汉,生得鸢肩豺目,囚首垢面,扬手欲继续给人教训,在旁围观之人无人敢出手制止。

嘉卉目睹后旁人告诉她,是因那书生替人抄字时不甚将墨水溅到那人衣袖上,书生赔礼道歉后那人不依不饶。

还硬是要书生当着众人面下跪赔罪才是,那白面书生不肯,后就被那无赖揪着不放,引来了众人旁观者。

“慢着。”嘉卉没有分毫犹豫,她穿过人群,得来旁人瞩目,径直走向前。

“哟,”那无赖停手,轻蔑地扫视眼她后,出言不逊道:“怎么?你跟他很熟,还是说,莫非他是你的老相好?”

事关女子名节之言,但韩嘉卉没有理会他的污蔑之词,“不是,但是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此等人的行径,何况这么多人看着,你个大老爷们为难一介书生算什么本事。”

“没本事跟富家子弟讨说法,就在旁人身上作威作福。”

她这话说得铿锵有力,直击那人内心的软肋。

那无赖名唤李目,她留有印象,但并非在自家药堂,而是在歇脚的客栈。

正在五日前,她刚途径宿花村时,因赶了一天路,感受到累意便寻到家客栈歇息,她踏足进店,客栈人烟稀少。

掌柜的是名女子,正值鹊豆之龄,头戴珠钗,面露半笑,与孩子正说着话,见客到访,令孩子自己去后院,接待起过客。

“给。”她将银两交付给掌柜后,闻到客栈外的动静,她回眼目光延至门外,发觉是人在争吵。

那穿着华服的富家子弟正用着厌恶的目光踩着那倒地之人的手,倒地之人面露苦色,眉间逐渐拧紧,手上的痛感不断加增。

她原想出去观望,掌柜的劝下了她:“姑娘还是莫要摊这趟浑水才好,那富家子弟是村里县令膝下之子,若是得罪了,怕是会在日后找你算账。”

韩嘉卉愣望着门外,那富家子弟已然扬长而去,留下那倒地之人。她迟迟未随掌柜上楼。

待人起身离去,她也踏足上步,却瞥见那人进了对家酒馆,他应是进屋喝了酒,当夜间韩嘉卉下楼时才见他跨步出酒馆。

也是这时,掌柜的在旁,她问了句,才知那人真名,名唤李目,无父无母,何处来的也无迹可寻。

自来至宿花村,平素也顶多在酒馆,街市上晃荡,无人知晓他究竟是何身份。

韩嘉卉寒眼目视那人,那书生见他松手,道:“是陆某的过错,与她无关,此事我会想法子赔偿您的。”

沉寂片余,书生与韩嘉卉相望对视。李目出言打破这场僵局:“是我的不是,给这位兄台道个不是。”

李目未见过韩嘉卉,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行径与那富家子弟仗势欺人无差,韩嘉卉一席话令他将思绪带回那日。

自己因惊扰了那富家子弟,恰赶上那位爷心绪烦闷,就被拿来当出气的玩意。

这股怨气被牵扯至旁人身上,他顿手那刻,才发觉自己头脑发昏似的干了何事。

李目致歉后离去,旁观者皆散,韩嘉卉也不再关乎此事,倒是在转身那时,书生问起她:“姑娘请留步。”

“郎君有何事?”韩嘉卉对他的问话并不反感,遂耐心道。

“叨扰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韩,名嘉卉。”

这回答令书生哑然,他心间一震,凤眸似清泉透澈明亮。两人凛目相视,停步于游人如织的街市中。

韩嘉卉见他怔愣在地挥手道:“怎么了?”

书生换上从容的淡笑,恭敬道:“无事,只是想谢过姑娘愿出手相助。”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韩嘉卉并无打算多留片刻,她还有正事需办,先行告辞:“我还有旁事,先走了,有缘再见。”

她爽朗一笑,继而转身踏上路途,陆俞安目光紧跟随着她,直至那抹飘浮的青绿袖影消失在街巷,他才放下目光。

遗憾的是,自己还未将名字说之出口。

他寻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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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嘉卉赶至南安时已是迟暮时分,她途中租了匹马赶路,倍日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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