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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机器人(2 / 4)

,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烟头,一声不吭。她现在就像那截被黑脚印碾在地上的烟屁股,再没有什么尊严了。

“你这种小流氓我见多了,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你……”

“对不起!”她吼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接着在中年男人背后闷着头一字一句郑重道,“打扰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说完,她转身朝来时的方向飞奔,不看任何人的反应,只想把这堆烂摊子丢在脑后。

这时候,不远处猛地炸开玻璃碎裂的巨响。

她骤然停步,和不祥的预感一起望向声音的来源——是他们家刚才停在路边的车,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斧头、球棍、榔头,他们嬉笑着,熟练地把武器抡在车玻璃上,将那半旧不新的车砸了个稀碎。

满地的碎玻璃渣。

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兰祈恒的朋友,她见过他们一起玩。

“你们给我站住!”她的父亲闻声狂奔而来,发出极具威严的怒吼。只不过,在这个地方,他穿着便服又单枪匹马,没人吃他那一套。

她回过头,视线越过捂着嘴向这里走来的母亲,远远望向兰祈恒。

他正挽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悠然地望着这方的混乱。不确定是否她的错觉,他似乎在笑。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冷颤,抚过暴露在冬夜中的胳膊,往夜色里呼出白雾,避寒般回身进屋,反手合上了门。

视线没有在她身上片刻停留。

她的母亲反应过来状况,快步冲过来揽住她,挡在她肩膀上的手抖得厉害,嘴上却坚定地抚慰道:“别怕,没事,我们回家。”

凶手在他们熟悉的地盘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父亲暴怒着要去查监控追究,母亲坚持要先回家,三人坐在镂空的车架子里吹了半个小时冷风,没能完全清干净的玻璃渣扎得陈写银大腿生疼。

回到家,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隔着门板听见餐厅里的怒吼:“无法无天了!我非把这帮混子送进去!一个也别想跑!”

“爸,那地方又没监控,您上哪儿找人去?就算找到了也没证据定罪。”她哥哥做完了功课,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冷静地加入了讨论。

“还需要你教育我?”

母亲在中间调停:“好了好了,不就是一辆车么?算了,以后妹妹不会再去那地方了,我们也不用再担心了,这事情就结束吧,别闹下去了。那些人被惹急了以后再来报复怎么办?我们不能老是提心吊胆的吧?”

“我看他们敢?”

母亲的声音也高起来:“有什么不敢?不是刚当着你的面把车给砸了吗?”

“妈说得对,爸,别耗在这事情上了,你不是正好想换车吗?”

“这事儿过不去!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餐厅里安静下来,透进门缝的灯光也熄灭了。陈写银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正游在昏睡的边缘,忽然听见身后的钥匙孔轻微转动的声音。

她警觉地从床上弹起来,对着鬼鬼祟祟探头进来的哥哥翻了个白眼,低声吼道:“你怎么还有钥匙!”

他蹑手蹑脚地合上门,接着大摇大摆地往反方向一躺,脚戳在她枕头边,看热闹般嘲笑道:“吃瘪了吧?我就知道那混混不靠谱。”

“不关你的事!”她没再反驳,背对他的脚重重躺下,将被子一把扯过头顶。

“哎,跟我讲讲呗,你不是说已经成功接近他了吗?怎么车还被砸了?”

被子底下没回应,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你说的成功接近该不会就只是买了他的软件吧?”

他太了解她了,这样的沉默显然是默示,如果猜的不对,她必然会极力否认。

“那他肯定觉得你是买了东西还带人去砸场子,完了,你没戏了。”他咋舌。

被子里传来闷响:“他还发现爸爸的身份了。”

“嚯,他眼够尖的,那你更没戏啦,现在他肯定觉得你做了买卖还反手把他举报了,以后连买卖都不会跟你做了,更别说别的了。怪不得砸车,报复呢。”

“滚出去。”她攥紧脑门上的被子,使劲扯离了床上的不速之客。

“说两句实话你还急眼啦?要不要哥哥我给你支招啊?男人最懂男人。”

她没吭声,他便接着说:“往好了想,你现在绝对让他记住了,对不对?接下来呢,你就该乘胜追击,然后若即若离,明白?”

“……什么意思?”

“闹了这么一通,我估计他现在料定你不会再去了,那你就反其道而行之,明天接着去,若无其事地去接着跟他做生意,并且表现得只是想跟他做生意。同时,你得假装跟爸妈划清界限——在这个家里,你对软件狂热而执着的爱无法被任何亲人理解,你孤独、可怜、有家却没归属感,只能在程序的世界里寻找慰藉。而在这个寻找慰藉的过程中,你对他的软件,注意,是他的软件,而不是他的人,情有独钟,极度共鸣,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因此,你离不开他……的软件。”

“不,我不会再去了,我不想让妈妈担心。”

“那就随便你咯,当我没说。”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摩球路路口的公交站台上。

摩球路的白日比夜晚要活泛的多,街道两侧的理发店、杂货铺、小饭馆、汽修厂尚在营业,居民楼门口有闲聊晒太阳的老人,车流间有小孩嬉戏追逐,喧闹人声和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

而在摩球路站下车的学生无论年龄段,都有一种明显的特征——不着急回家。三五成群的孩童散落在站台和附近的小超市,围着小圈交流动画、节目或游戏,书包是随身物品里最不重要的东西,都随意散落在脚边或松垮在肩上。

陈写银看了看周围同龄女孩的打扮,走了两步又停下,把工整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麻花似的缠在书包背带上,摘掉眼镜,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披散下束起的头发。

她很快就走到了摩球路73号黑漆旧木门前,却迟迟不敢按下门铃。

“你怎么又来了?”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点不耐烦。

她回头,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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