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好大的一口气。
而且,这位女士还聪明得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是怎么将我和柏莎弄混的呢?”佩格问他。
“因为您和我想象里的柏莎老师很相似,您看上去是这样和蔼、这样聪明。”
佩格被迦南说得红了脸,她不是没有被人称赞过,但以她的阅历,她可以轻易分辨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奉承。青年的言语很夸张,声音却很真诚。
故而,基于这份对青年的好感,佩格原谅了他一次次踩到她的脚背。
一周后,迦南掌握了基础的舞步,佩格说他只要再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想要练习就得寻找临时舞伴,自然魔法学的众人成为了他第一时间寻找的对象。
杜克勉强陪他的对手跳了两次,波文陪他跳了五次。
到了迪夫,他严词拒绝了他:“安知道我和男人跳舞会笑我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埃莉卡?”
迦南严肃地说:“和年轻的女性肢体接触,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迪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话语很矛盾,“难道柏莎不是年轻女性吗?”
迦南:“……”
迦南:“!!!”
迦南呆滞了,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
老师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这将意味着,她也可能成为他失控时“攻击”的对象。
在迦南曾经的幻想中,即使他失控的时候,柏莎在场,她也绝不是被他“攻击”的那个人。
是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柏莎。这种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而矛盾的地方是,在他还未失控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差点将她当成了“食物”吗?
迦南啊迦南,你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他自我谴责着,感受到了一种极深的痛苦,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脑海中的老奶奶正在慢慢消失。
壁炉边的老奶奶站了起来,魔法般地变成了年轻的女性,她扔下了毛线球,端起了酒杯,可能也不是那么和蔼,也没有那么作息健康。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真实的柏莎,他最最敬爱的柏莎。
不知为何,怀疑又从他的心底消失,一种圣光照拂在了柏莎的身上,他突然对他对她的感情又怀有了信心。
“老师是特殊的。”迦南郑重地回答迪夫,“我对她只怀有最纯洁的感情。”
迪夫:“……”
迪夫不了解迦南,但他知道柏莎对他要是怀有感情,肯定不会那么纯洁。
他想起曾经柏莎盯视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打量可和纯洁沾不上关系。
迦南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不可能吧,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迟钝的人。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多管闲事,他自己还有在苦恼的事呢,比如说,他要去找谁做他的舞伴啊?
他讨厌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