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心中一肚子火气,准备睡觉,明天再找那些骚蹄子算账。
坐在床沿边上,杜氏气鼓鼓的躺下。
忽的听见开门声,她陡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去——
是赵煦琢。
杜氏没好气的斜睨着他。
“哎呦,是二少爷啊,今儿怎么过来了。你的可人儿呢......”杜氏阴阳怪气道。
听着这话,赵煦琢眼神游离一瞬,下一秒,他朝守夜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杜氏静静看着,也不拦着。
待丫鬟离开后,他脱掉外衣上了床榻。
杜氏见了,眉心跳了跳。
嫌弃道,“你先去洗漱一下,把脸脚洗了啊,不洗就上床脏不脏啊!”
赵煦琢说,“洗过了。”
闻言,杜氏心头发紧。
狠狠的瞪了眼丈夫。
“那你还过来干嘛啊!”
“行了,不就是一个妾室吗,瞧你斤斤计较的,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啊。”身旁的赵煦琢明显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也不在意。
“大哥不就是只有嫂子一个人啊!老三也只有弟妹一个。”杜氏瞬间反驳道,“哪像你,还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
“三兄弟里就你这样!”
他们家老大老三都没有妾室。
“那是老大要读书,等他学业有成了,你看他纳不纳妾。”
“老三纯粹是没钱,舍不得花钱纳妾。”
赵煦琢如此说道,“男人都好色。”
“就你醋性大。”
杜氏:“......”
“起码他们现在还没有。”杜氏不死心道。
闷闷不乐的杜氏,不再出声。
“说正事。”赵煦琢凑近妻子,低声道,“我们那处院子怎么样了。”
闻言,杜氏一顿,忍不住看向外边,生怕被人听见他们的话。
高堂建在不分家。
何况私产。
按照规矩,他们是不能用私产的。
除了他们夫妻俩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房里在外面有一处产业。
是他们私底下自己偷偷安置的,从头到尾都是赵煦琢一个人处理的。
为以后分家做准备。
托了三年前的福,他们在城里西南边上置了一处商铺。
前面商铺,后面住人。
他们用不到,就给租出去了。
每个月挣点小钱。
杜氏声音低不可闻,“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刚才听了父亲的话,我也想私底下藏点粮食,以备万一。”赵煦琢说。
“有这个必要吗?现在爹娘身体安在,没必要花这个钱。况且,我们的钱为了这个铺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每个月就靠例银和商铺的租金过日子。”
“我是想私底下倒卖粮食。”赵煦琢看着妻子说道。
可以赚钱,也可以存粮。
一举两得。
杜氏一愣,“可我们没有这个本钱啊!”
“问朋友借点,我私底下问娘讨点。”
赵煦琢说出来自己的考虑,“大明建国两百多年了,历史上的国家很少有三百年的国祚。”
“现在谁不知道......长久不了了,我们得早做打算。”赵煦琢说,“我读书不行,又不是长子,家里的产业将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
“别说了,我心慌......”杜氏害怕的打断他的话。
她是个妇人,也知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个道理。
“唉,不说了不说了。”知道妻子害怕,他也不在说了。
其实他自己也害怕。
三房。
三少爷夫妻俩也在说着私房话。
夫妻俩都很不高兴,今天大哥一回来看这饭菜丰盛的。
每次都这样。
这能让他们好受吗,都是赵家人。
这待遇也差太多了。
赵家一共三房,他们三房地位是最差的那个。
就因为赵煦城是庶子,读书又不成,没什么大出息,便处处低人一等。
家里大房是最让人看不过去的,赵煦谦是嫡子也是长子,读书又好,处处压他们一头,家里一切都是他的。
二房赵煦琢也是李氏肚里出来的,和赵煦城一样,读书都不成,可帮着管着家里的田产地铺,私底下能落下不少好处吧。
那像他们三房,凭借老爷子的关系,赵煦城当着文书小吏。
现在还好,以后分家了,他们该怎么办啊?
各房各有各的心思。
这是她还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