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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雪花如鹅毛般飘落,低温惹人身寒,纯净的白也能治愈心灵,如今能在这庭院里赏雪,不用束在屋中透过窗户偏看一隅,手边一壶热酒,怀里捧着暖炉,已是惬意,尽管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牢狱’,而且这座牢固若金汤,围墙之高无人能越。

数来洛晚之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半月了。

她靠在椅上,前后晃着身子,半闭着眼,像往日一样在亭院里享受着午后悠然的时光,玉碧候在一旁伺候着。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主上,路滑,您小心着点”一女子嘤嘤轻声道,“您如此,殿下会怪罪的。”

“我可是他亲妹妹,他怎会处置我。”另一女子言语间似有一丝愤怒。

听闻这声音越来越近,洛晚之还不以为然,毕竟这段时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王宫里的莺莺燕燕跟她又有何关系,只当是听了墙角。

正喝下一口热酒,意觉畅快,一支短箭飞来,正中手中的酒杯,从她指间擦过,留下一道伤口,血顺势沿着手腕滴落,染红袖口。

随后,一红衣女子破门而入,大喊道,“洛晚之,你给我出来!”。

玉碧赶紧挡在洛晚之身前,唯恐红衣女子乱来,“姑娘是何人,我家主子又不曾冒犯过您,为何出手伤人?”

洛晚之的记忆里似乎从未出现过这号人物,但她一袭红衣,气质不凡,一介女子不是盘发而是束发,眉宇间一股英气,看模样绝非普通人。

见庭院中这主仆二人如此不识相,红衣女子身后的婢女开口道,“下作之辈,还不快给若阳公主行礼。”

奴婢的气焰还真是随了主人,开口竟如此不敬。

这若阳公主是北域王唯一的女儿,也是王室唯一的公主,自幼娇惯放纵,自然有点脾气,但她并非不学无术之辈,北域王原是武将出身,后代身上多少都有点的武将血统,这公主也不例外,成日缠着景皓辰在军中游走,也染得一身侠气,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温婉贤德,近日也是刚从军中回来,并未与洛晚之有过照面。

既是公主,确实该行礼,洛晚之走上前,行了平辈之礼,玉碧则在身后行的主仆之礼。

刚才玉碧的口气多少有点冒犯,洛晚之怕因此生了嫌隙,日后在宫里不得安宁,便说道,“若阳公主驾临,我等确实有眼无珠,未识得公主身份,晚之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你就是洛晚之?”景若阳像看到猎物一般,目光集聚在她身上。

“正是,不知公主来此找晚之所为何事?”洛晚之言语得体,说出每句话前都在脑子里反复琢磨。

景若阳只哼笑一声,未作解释,举起手中的弓弩径直对准洛晚之的胸口。

玉碧见状跪走几步,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言语冲撞了她,连忙磕头谢罪,“公主,是奴婢眼拙,没认出公主,您若有气就杀了我吧,奴婢命贱不打紧。”

“玉碧,起来。”洛晚之护犊情切,神色未改,低头看向她冷言道。

玉碧伏着的身子慢慢直立,仍跪在地上怔怔地看向洛晚之,有些犹豫。

洛晚之便又唤了一声,“起来。”

玉碧这才畏畏缩缩爬起身。

继而回头看向景若阳,向前几步,“公主若真想杀了我,刚才那支箭为何不再精准点,反正我这殿里冷清,除了我便是下人,就算是错杀,也不会降罪于公主,公主既留我一命,能否让我知道公主此行究竟为何,死得瞑目?”

“你少在这儿装得楚楚可怜,本就不是什么正统公主,来我北域和亲,王兄看不上你,就寻死觅活的,还在那冰湖上装死,你知不知道那日王兄将衣袍脱给你,硬生生抱着你从冰湖走回寝殿,你现在看着倒是生龙活虎,我王兄受寒至今还在病榻之上。王兄何等英武之人,行军打仗即便是受伤也从未倒下过,今日我非要给王兄出这口气不可。”景若阳正在气头上,顾不得思考任何,她身后的婢女倒是知道如此行事不妥,一直在一旁劝阻。

洛晚之在殿里消息闭塞,景皓辰的事情她确实不知,眉间一皱,“竟有此事?”

......

半月前。

沈慕生正在家和母亲吃饭,手边放着新买的书,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晕眩,鼻尖一股暖流,一滴一滴掉落在碗里,将米饭浸透成黑红色。

母亲吓得哭喊着打医院电话,救护车停在小区门口,沈慕生任由着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摆弄着上了担架,恍惚间,她听见医院检测仪的滴滴声夹杂着一女子的宣泄,“我恨,我恨这世间的一切!”

女人的声音充满着无力感,却对沈慕生有着无尽的召唤。

两种声音无限交错刺激着她的神经,顿时头痛欲裂,直至完全失去意识。

醒来时,她已身着青色绸裙红色裘衣披风,齐腰的发丝随意垂在两边,只身躺在一片广袤的冰湖之上冰,身周空无一人。

寒风呼啸,阳光透过云层反射在冰湖之上格外刺眼,沈慕生缓缓伸手遮挡只片阳光,双手和脸颊冻得通红,修长的睫毛上坠着的片片雪花已凝成珠,寒意侵骨,身子不自觉发颤,勉强用余力支撑着坐起。

冰面晶莹剔透,沈慕生低头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面容憔悴毫无血色,嘴唇苍白皲裂,正如死人一般。

天空飘着雪,周遭的一切过分陌生,雪山重峦,将天色与大地连成一片,沈慕生以为自己身在天堂。

不远处依稀有一黑色身影踏雪而来,虚晃之间,仿佛看到神明一般,沈慕生揉揉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些,那人脚步急促,双手垂在身侧大幅摇摆,身着黑金色的绸缎衣袍,腰间系着狮纹青玉腰带,额前搭着几束乱发,发梢微微发卷如狼尾般垂在身后,眼周还戴着别致的玄铁面具,走到她跟前才停下脚步。

男子垂眸,曲腿蹲下,将身上的黑色刺绣披风盖在沈慕生身上,一把将她抱起,兴许是这男子怀中的暖意让她没有挣扎,双手自如地环抱住他的脖颈,轻轻倚靠在他肩膀上,又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她已躺在一张石床之上,身下垫着一张虎皮,用银线绣着海棠花的罗帐纱帘垂在床边,帐外有一女子身影。

女子自称玉碧,搀扶着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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