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意若有所思。初见玉芝树后,朝意便向风芸探打听了关于他的一些消息。
玉山堂的直系弟子都是血亲,奉行“血脉相承”,历代掌门也都是玉家的嫡系后代。而玉芝树虽然姓玉,但他母亲是生了他以后再嫁进玉家的,与玉家人并无血缘关系,在这样的仙门里长大,他从小便受到排挤,在他双亲去世后便更甚了。
“他在外名声挺好的,看来做了蛮多努力。”朝意看着他在店内忙碌的身影淡淡说道。看他这般,朝意上次对他的些许埋怨貌似减了不少。
话语刚落,坐在朝意旁边的一桌男子,不何时与店内另外一名跑堂的闹起来了。
“你这包子做得怎么这么难吃!”那男子大喊道。朝意回头看,那桌人清一色的蓝裳玉冠。
“玉山堂的弟子?”缃叶大开眼界,“怎么还有人在自家店铺里闹的啊?”
月朝意见状立马明意,转过头说道:“这就是家小吃摊,玉山堂值钱的铺面多得是,想必他们也不怕闹大。况且我看他们针对的不是铺子,而是人。”
此时,玉芝树闻声走出,朝意察觉到后装作一副专注用膳的模样。
只听那桌男子又大声道:“哟——这不是我们的芝树大师兄吗?真是许久未见啊!”他们生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师兄,这厨司的包子不行啊!听闻你厨艺了得,你给我们做呗!我们付你双倍的价钱,这样你也好给掌门交差啊是不是!”说完那几个人便大笑起来。
“真是过分!”缃叶气呼呼道,手里的肉馍都不香了,“仙子,你……”
“吃完了吗,我们走。”朝意打断她的话,站起身来,拿出腰里的灵石放在桌面,像个寻常食客,用完膳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仙子,你不帮忙吗?可真不像你平日风格。”缃叶边走还边吃着梅花酥。
“上次他嫌我医术一事我可还记着呢!”朝意故作愤然道。
她虽口上这么说,可她瞧着这种状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若这玉芝树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也不会在玉山堂待这么久了,她不想管这桩闲事,她觉得玉芝树也定不想她掺合进来。
二人离开膳华斋后便坐着云舟行去到了一处簪坊,打算买些首饰。
“仙子,我们这里有金丝纹掩鬓、点翠珊瑚簪,还有钿头钗,您看您喜欢哪样?”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
“都挺好看的。”朝意拿出腰间灵石,递给老板娘,“有成套的妆奁吗?就这里面的首饰给我拿一套来!”
老板娘刚开张便遇到个大客户,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有有有!贵客稍等!”
朝意在老板娘拿妆奁的期间,看着许多好看的发饰,不禁试了试一旁面架上的一支银丝镶边的芙蓉华盛:“缃叶,好看吗?”
“好好看啊仙子!跟您今日这身衣裳特别地搭!”缃叶言罢,老板娘便走了出来。朝意刚摸出灵石打算递给老板娘,一只手便先伸了出去。
“我替这位仙子给。”
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朝意转头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