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双短刀护着桃夭,她有些杀红眼了,血溅了半边脸。
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柄长刀向于玲的侧腰直直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
桃夭快速施法,身形如魅影般掠过,将术法凝结于右拳,正中胸膛。
像是开了零点五倍速一般,那人看着手中的落刀还没反应过来便又惊恐的低头看向胸膛,猛地吐出一滩血飞出五米远,连身后的人也不能幸免。
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不是因为有人受了重伤感到惊讶,而是她一个小姑娘,身形还那样瘦小,感觉手一掐就能捏死!
她怎么、怎么就能……
一拳打倒一个壮汉,不,好几个。
还特么飞出来五米远!
换做在场其他任何人,扪心自问,谁能做到??!
桃夭收回拳头,刚刚领悟武法相合,小试一下,感觉还不错。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哪儿句话?”
“桃夭姑娘比二当家还不能肖想。”
“可桃夭姑娘不是已经有了夫婿嘛!”
“……”
山匪们相望一眼,各自吞了下口水,连连后退。
这咋打?
那边压在身下的山匪爬起来试探吐血那人的鼻息,大叫道:“不好了,虎子哥死了。”
一拳击毙!
土匪头子碎了口血唾沫,怒骂道:“格老子的、奶奶个腿,爷今天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弄不死她一个贱丫头。”
“给兄弟报仇,给老子上!”
山匪重新鼓舞士气,抄起家伙便往桃夭冲,“冲啊,杀啊!”
桃夭揉了揉手腕,抬腿就冲了上去。
“桃夭,不可。”于玲惊呼,已然迟了。
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桃夭一人厮杀,都赶忙上前打斗。
只是画风逐渐开始跑偏。
他们从一开始的激昂逐渐变得平静,又渐渐变得麻木。
最后面无表情的围坐一旁谈论,就是少了些瓜子。
“这拳法,咋看着像大当家的招式呢?”
“我可没教过她。”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二当家,桃夭姑娘这刀法你教过?”
于玲摇摇头,很是呆滞。
“那她……这算是偷师吧。”
“不算!”兄妹两齐齐回答,干脆利落。
那人闭了嘴,静静看桃夭的个人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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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林心中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简直三观炸裂,裂的细碎。
他和某些师弟们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从那一拳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几个土匪吓得直接跑掉了。
桃夭念了个清洁术,径直向于玲走去,眼一黑,直直的栽了下去。
“桃夭!”
于玲小声惊呼,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没事的玲姐姐,我只是累了。”桃夭虚弱的抬了抬头,面色晄白,像极了易碎的白瓷娃娃。
她消耗太多妖气了,需要休息。
“她,她,她杀人了!”
一书生抖着手指向她,双腿有些发软,故作硬气道:“该把她送到官府。”
“你说什么!”
于玲刚把桃夭扶到车上坐下,就听见如此不知好歹的话。
她一个箭步上前,刀刃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是想死吗?”
只需一寸,便可命丧黄泉。
于铭也冷哼道:“就教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读书人吗?若不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们早去见阎王了。”
桃夭体内气息流转,缓缓开口,“玲姐姐,我没有杀人,他们只是晕过去了。”
一百来号人,她不可能不考虑后果,轻易杀了的。
他们人间的规矩,她要守。
不管他们如何争吵,是亲自把山匪送官还是请官府的人来,都与她无关。
桃夭坐回镖车上。
她看向前方,眼皮沉重。
好像有人骑马过来了,看不太清楚,有一点像子绪。
会是他吗?
那人渐渐靠近,下了马向她快速跑来。
清楚了,是子绪!
桃夭心中瞬间惊喜万分,随即又想到子绪在书院读书不可能在这儿的。
是幻觉!
她应是累得出现幻觉来了。
幻觉那又怎样呢?
桃夭快要睁不开眼,拼尽全力抬起手想要抓住。
“子绪,我好想你。”她呢喃着侧身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玲姐姐会把她带到衡州的。
她很快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