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了一刻钟,萧南风说:“絮絮叨叨说这么久,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这就去姜府,问一下玉瑾。”
“萧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我,我没事。”
“你,不用硬装作没事的样子,看到你这样,我也难受。”赵卿云哽咽着说。
“不哭,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如果不是玉瑾来,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主动想起。”
“那你好好地,我先回去。”
“好。”
“别忘了晚上。”
“嗯,我记得,不会忘。”
——
赵卿云从五福堂出来就径直回了家。
到家之后,张氏上前询问:“怎么耽搁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娘,没事,萧大哥说晚上来。”赵卿云没见到赵爹,问道:“我爹呢。”
“时间都好商量。你爹在前边呢,赵路也在。那,现在还早,你赶紧去休息休息,看看你眼里的乌青,都要赶上墨水了。”
赵卿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没有吧。”
“没有!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那我先去休息了,在山里都不敢睡。”
“好。”
张氏随后去了胭脂铺,日暮在回来。
赵爹在赵卿云去五福堂之后就在大堂了。
——
五福堂这边,赵卿云走之后,萧南风去看了看广白,发现还在熟睡中,害怕广白醒来自己不在,于是给广白留了个信息,说明去了哪里,就悄悄地关上了门。
萧南风出来五福堂,来到了姜府,姜县令不在这里,萧南风直接让人通报,要见陆少爷。
守门的人认识萧南风,立马就去通传了。
水仙镇几乎人人都识的萧南风。
没多久,就来了人,请萧南风进去。
陆玉瑾和广白他们一样,五福堂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姜府,没有出去过。
所以萧南风来找他,不会扑空。
萧南风来了陆玉瑾住的院子,第一眼就是陆玉瑾没有姿态的随意的瘫坐做塌上,手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还有一盘正在下的棋,观姿态,是自己和自己对弈。
萧南风来的时候,陆玉瑾正在苦恼下一步走哪里。
“来来,你接着我的下,我俩下。”
“玉瑾,我棋艺奇差,实在是抱歉。”
“没有,下着玩玩的。”
萧南风还想推脱,陆玉瑾已经快速地起身拉着他坐在了白子的那一面,又速度的给他到了一杯茶水。
萧南风无奈,看了会棋盘的旗子走势,拿了一颗白子落子了。
就这样,两人边下棋边说话。
“玉瑾,在山里两日,多谢你的收留和照看。”
萧南风突然客气起来,陆玉瑾狐疑的问道:“所以,你,这是要准备感谢我?
“是啊。事情,一码归一码。交情是另一回事。”
陆玉瑾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你,突然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说正经的。”
“诶,好。”陆玉瑾收起刚才的疑惑,正色道。
“不说别的,卿云说想请你吃饭,但是怕你不适应和我们一起,就说单独给你备一份谢礼,差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吃饭?可以啊。都有谁?我对卿云姑娘的印象是极好的。”
萧南风听见他说对赵卿云印象极好,脸色微微暗沉。
陆玉瑾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赶忙道:“是朋友的欣赏,你别这么小气。”
“是你的话有歧义,世家公子哥的印象极好,你说,是什么意思。”
“别这么敏感,朋友妻不可欺。我是有底线的!”
“行了,别扯这些了,都有谁?”
“你,我,广白,卿云,伯父伯母。”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一家人的团圆饭呢?”
萧南风喜欢听这句话,嘴角都翘了起来。
这细微的表情被陆玉瑾捕捉到了,心里道:赵卿云是你萧南风的心情开关啊,可让我抓到了。
“那既然这样,我一个外人就不去了,你们一家子吃个团圆饭。”
“好啊,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都不再劝我一番。”
“不劝。”
“好吧,谢礼什么都行,我也不缺什么。”
“那就好办了。”
萧南风起身,舒展舒展身子,对陆玉瑾说:“消息我已经传达到了,就不在你这里逗留了,广白还在家。我先走了。”
说完,就大步的向外走,也不给陆玉瑾反应的机会。
陆玉瑾对着外边大声的喊道:“棋还没下完呢?”
萧南风大声的回道:“你自己接着下吧,我这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回~见~”
——
萧南风回五福堂的路上,拐去了赵家裁缝铺,看见赵路在柜台低头拨算盘,模样认真,似是真的在认真的算账。
萧南风正常的从裁缝铺走过去,像个过路人。
赵路没有发现他。
——
太阳西移,天色稍暗。
广白睡够了,醒来了。出了房门喊萧南风,无人应答。
口渴,自己找了水喝。
后想起来今天回来似乎是没见过洪北风,又大声的喊洪北风,同意无人应答。
今日的五福堂没有开门,广白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回房间后,发现放在塌上的医书,便拿起来看。
一直等到萧南风回来,广白都没有放下医书。
萧南风回到五福堂,时间不算早了,径直来到广白的房间,发现广白已经醒了,还正在看医书,顿感欣慰。
“睡好了。”
“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见北风哥。我没什么事情做,就拿起医书接着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