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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1 / 2)

由于南宫易朗的嘱托,薛宁汐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将薛珩羲拉过来比了一下,问父母像不像。

薛宁汐穿着一件月牙白的衣袍,腰间束着腰带,长发被一根青色的发带绑在了头顶,干练又精神,活脱脱的翩翩少年。一侧的薛珩羲一身玄色,头上只有一根玉簪,头发半披半束,一脸冷漠,两人长得像,可气质分明是不同的,再怎么也不会将她和薛珩羲弄混。

薛家夫妇也不知道她今日又要去干嘛,但跟着易朗总不会出纰漏的,既然相信易朗会照顾好她,他们便也不多深究,还仔细观摩了一下儿女的身形体量,容貌长相。

两人都长得这般出众,可惜都还是孩子心性,要琢磨如何回绝提亲之人了。

得到再三强调的否定答案后她才快乐的出门了。

醉梦楼的厢房很大,处处摆放的物件精致,价值不菲,可见奢靡。夏日炎炎,屋里摆放了冰块,倒解了暑气。她手中拿着南宫易朗的折扇,站在窗户边往下看,有几位身材窈窕的小女娘在练舞,这身段,她看了都要咽一咽口水。

“本官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着,再不说就押回大理寺。”南宫易朗拖腔拖掉的,没有发怒,但其中的不耐可见一斑。

她转过身看着他们,“啪”的一声展开手中折扇,唇边的笑容毫不收敛,她缓缓开腔,刻意压低了声线,“阿兄,你别动不动就要绑人。”

她的步态轻盈,走过来,坐得离那几位女娘近了些,嗓音如少年清朗:“我兄长惯会乱说话,姐姐们别放心上,我们只是想知道芸妍姑娘平日里有没有跟姐姐们聊过心仪的男子,芸妍姑娘所托非人,姐姐们也不想让芸妍姑娘死于非命不是?”

她语气轻快,像闲聊一般,似乎一点也不把查案当回事,两位少卿坐在一边闲情雅致的饮起了茶,南宫易朗还低声对桌上的果子评头论足,显然是将此事丢给薛宁汐了。

姑娘们打量着她,几眼便能瞧出这是个小女娘,只是她们不说破,也不说话。

半晌,还是有一个女娘开口了,她生的貌美,纵使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薛宁汐也能瞧出这定是一个性子软的姑娘。

果然,她的声音也是怯怯的,“公子,芸妍对我们都很和善,但她从不与谁交心,她是这最漂亮的姑娘,或多或少也惹人嫉妒,同旁的姑娘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和气,但是怀孕是不可的,更何况芸妍姐姐要接客,若是被嬷嬷发现要被责罚的。”

薛宁汐挑眉,习惯性的用扇子半掩着面,“所以你觉得她不是情愿的?”

那女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未经世事,自是不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个说法,只觉得这是个新思路,她的笑容仍然和煦,一点攻击性都没有,“那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可有去刻意找过谁?或者有没有何人来了并未留宿?”

原枫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她还知道怀孕不能同房?原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易朗,那个眼神分明在说“你家妹妹是真敢说”,南宫易朗弯了弯唇,不可否置,不知者无罪。

那姑娘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如实回答道:“如此说来似乎是没有的,一切如常,芸妍姐姐若是留不住客人,嬷嬷定要细细盘问的。”

这就让薛宁汐百思不得其解了,她既不去找孩子的父亲,也不同他说起此事,那人是始乱终弃,有了自己的骨肉还将她留在这烟花场所,当真是负心之人。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原枫已经听累了,这位郡主还是个孩子,对此事什么都不知道,是问不到要点了,接下去他就不指望她了,他放下茶杯,温声道:“芸妍姑娘从前是谁家的姑娘?可是忤逆过哪位恩客?”

那姑娘看向他,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少卿,虽然他进门一句话也没说,但仍然给人一种谦逊温和的感觉,一看就是个风光霁月之辈,不同于另一位少卿,看着风流倜傥,还有些轻佻,可实际却是个脾气极差之人。

虽然对他颇有好感,但这个问题她的确回答不上。

薛宁汐也不为难她,笑靥如花的给了她几两银子,道上了声谢。

旁人见有银子拿,眼眸也渐渐亮起来,一个姑娘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不像方才那位姑娘胆怯,她大抵是少妇那挂的,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先向他们抛了个媚眼才甜腻腻的道:“芸妍不是东都人,先前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姐,但她的家人好像都死了。”

薛宁汐看不懂媚眼,一心都在想银子还能这样用,看惯了南宫易朗和原枫的威逼,她自是不知道还能利诱。

而那两位少卿也是实打实的不近女色,南宫易朗都没瞧她一眼,原枫的笑容也没有一丝无礼,“她父母原先是做什么的姑娘知道吗?”

“从商的,官爷也知道,商人地位向来是低的,不然她也不能被买来青楼不是?”说话间,她脸上还带了些同情之色。“哦,妾身想起来了,她得罪过知府大人的公子。”

“樊粥?”

他和两位少卿一样,都是正四品官员,薛宁汐觉得他这样温润有礼的人,不该这样直呼这位樊知府的大名才是,如此愈发觉得他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但原枫的确很有能力,每个问题都很犀利,没一会儿他就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临走时薛宁汐还给了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别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南宫易朗却觉得她浪费钱,“就算你不给,也没人有那么大胆子找我的证人盘问。”

薛宁汐没理他,两位少卿年少就身负要职,不管外表怎样,实际都太骄傲了,目中无人。

原枫见两人没有开始吵架的意思,才含笑道:“这几位姑娘什么都知道,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甚至嫌疑人她们心里都有数,只是怕下个就是自己,不说罢了。”

“看出来了,”南宫易朗并不意外,眉梢微挑,漫不经心的道,“就这点破事京兆府不可能搞不定,怕是涉及了别的东西,他们不敢。”

“樊川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常年留恋于烟花柳巷,芸妍若是因为他是仇人之子而不从,也说得过去,只是她家从商,那樊粥要那笔钱是做什么?他还抢了多少钱?”原枫几乎是一语道破这深藏的玄机。

她想起方才她们的遮遮掩掩,不由得有些气恼,“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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