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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1 / 2)

南宫易朗回府南宫庭便将他叫去好生教训了一番,“你能不能别和太子作对?南宫易朗,你已经快二十岁了,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跟着宁汐一块胡闹?”

南宫易朗嗤笑,似乎不在乎他的话,“将军可真爱说笑,这个案子是我不想查出来吗?”

他当然是指宁汐擅自独揽督办查案之事,他这儿子是越发不服管教了,“南宫易朗,是谁教你这样同自己父亲说话的?”

南宫易朗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懒洋洋的倚坐在椅子上,“反正没让你教。”

“你!”

他也不管南宫庭是什么脸色,站起身往外走,桀骜的声音从外飘进书房,“大将军若是没别的事就别叫下官了,大理寺忙得很。”

南宫庭气得不行,“南宫易朗!”

“对了,提醒你一句,别什么话都说出口,你知道我孩童时是什么模样吗?”

这厢薛宁汐也没有免遭责怪,薛珩羲下学便去找她了。

“听说长姐在大理寺发了好大的脾气,还主张督察余庆堂的案子?”薛珩羲一进来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想来应该是穆辰兮同他说的。

薛宁汐并不心虚,理直气壮的准备接受他接下来所有的指控,“是啊,你要开始说我了吗?”

薛珩羲真是受不了这个姐姐,她怎么总是这样,他根本就不想花一点点时间操心她,可她偏偏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他压着火,黑眸狭冷,“长姐,你只当没人管你了就开始胡作非为。就算殿下不说我也知道你发这通脾气是为了维护南宫大人,可你也不该如此任性,此案非同小可,我并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中。”

薛宁汐听见这话便愣住了,她以为他觉得她在添乱,却没料到一向冷淡薄情的珩羲会这么说。

但他却没有意识到,严肃的继续道:“我知道你护着兄长,平日里你跟他去办案也就罢了,可这次做过了吧,殿下不愿当众驳了你的面子,你也该给殿下留些脸面。”

他眼睛里的烦心毫不掩饰,他们双生子唯有要面子不服输这点是极像的,她也不欲同他争辩,莞尔一笑,“辰兮哥哥不会怪我的,阿姐也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有恃无恐。

即便没有了爱情,穆辰兮仍然对她有友情、亲情,他们的情谊从一开始就不只有爱情。爱她的人会永远爱她,所以她即便哭得肝肠寸断,在穆辰兮面前薛宁汐依旧有恃无恐。

这个案子说大也不大,死者是正六品朝议郎余庆堂。

大理寺卿还在忙着治理贪污堤坝修筑银子的事,故而落到了两个年轻的少卿身上,所以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穆辰兮也是来问他们的罪。

两位少卿还年轻,穆辰兮事后也同陛下提议让刑部接手,可陛下却不同意,“像此类的案子都是交于大理寺的,送到刑部去岂不乱套?”

穆辰兮不是个严守死规的人,适当变通是有好处的,“儿臣觉得与其放在大理寺久久不得解决,不如暂时移交给刑部。”

这一句话便暴露了穆辰兮的缺点,虽然他各个方面都做的很好,但他还是不具备一个天子的“仁”心,他不包容错误,不给下属成长的空间。

陛下慈爱的看着儿子,温声道:“辰兮,你需要给他们机会,此番亦是他们走出舒适圈的契机,否则怎么能够独当一面?他们二人都是人中之凤,前途无量,日后能为你效力的。”

穆辰兮一下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他微微颔首,“父皇说得是,儿臣明白了。”

陛下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道:“辰兮,你要有容人之量,不仅仅是容人弱小,更要容人强大。”断不能因为功高盖主便将人杀之而后快。

这话穆辰兮便听不懂了,他还很纯粹,有罪罚有功赏。但此话他也记住了,自古以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者不计其数,因此颠覆江山者也是常有,穆樱若想江山万代,便要做得更好,容人所不能容。

两位少卿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通过碎片化的调查,原枫已经锁定了一批嫌疑人,只是范围太大,还要逐一筛查。

南宫易朗看着竹简,他想直接将人压回大理寺,薛宁汐想起来之前原枫的作风,比起他,南宫易朗果然只会更霸道。

她觉得这样很不妥,“嫌疑犯又不是犯人,抓回来是审问还是用刑?若不是,打草惊蛇又怎么是好?”

南宫易朗眉眼生的漂亮,玉树清风,虽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却有着超出年纪的稳重。他眉梢微挑,笑道:“把人押回来不就都跑不掉了吗?”

薛宁汐看着这只笑面虎,撇了撇嘴,意有所指,“你就这样相信原枫不会有错?”

南宫易朗觉得好笑,“我不信他信谁?阿宁,与人共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等他们审问完薛宁汐都已经回府了,而他们夜直加点,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南宫易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夫人说他十年前错杀了一个人,但使银子压下去了,你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谁。”

原枫点头,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似乎这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次日一早,大理寺就收到了密报,正五品御史中丞刘韦伯也遭到了刺杀。

两位少卿赶到刘府的时候刘夫人恰好哭晕过去了,两人便先去了案发现场,和余庆堂一样,是死在了卧室,但这次又有所不同,并非是直接杀了他,而是在一个封闭式看似无法进出的空间杀人,旁人无法进入,很像自缢身亡。

房间内窗户都是紧锁着的,在门被破开之前也是从里面反锁的,死者割腕,看似合理却实在荒诞,刘韦伯并没有自缢的动机。

“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若不控制,对朝廷很不利。”原枫还在看卷宗,眉头紧皱。

南宫易朗围着尸体转了一圈,眯了眯眼睛,“这位大人又是得罪了谁?”

卷宗上的验尸单写着他和余庆堂的伤口相同的只有都是被割腕。原枫上前,伸出手指在他脖子上探,指尖却被刺了一下,他举起一看,一滴血凝聚在了指腹处。

他俯身查看,抬首与南宫易朗对视,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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