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易朗的下属连名带姓的喊他。
“这是谁又惹我们长乐郡主不快了?”南宫易朗信步走来,墨绿色的官袍瞩目,他的声音慵懒,“你们都别在这守着了。郡主怎么动这么大气,隔老远就听见了。”
“你说呢?”他越这样薛宁汐越气,南宫易朗朝原枫挑眉,原枫看着薛宁汐像只炸毛的松鼠,只是笑了笑不做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虽然我不记得原话了,但差不多就这儿意思,你理解到位就行,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那还不是气你自己。”南宫易朗还是闲散的语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怎么,”薛宁汐怒极反笑,“你们大理寺是有什么好事本郡主不能分一杯羹啊!”
南宫易朗接下她的阴阳怪气,笑容灿烂,“要真是好事第一个找你。”
原枫瞧着她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也不开玩笑了,“明大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南宫易朗有些无奈:“这次她不肯都不行,太危险了,秋猎时她差点受伤,还是缓缓吧,此事已经牵扯到了别的利益了。”
原枫蹙眉,“你觉得跟简霖有关?”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借穆樱的剑去杀简霖,他还什么都没做,简霖便自取灭亡了。可为何事情却不是朝着该有的走向发展的,简霖还有别的秘密。
“简承那边暂时没有异动,我们还不能确定简霖和简槐是不是一条心,该提防哪一边,但……”南宫易朗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原枫,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根据探子六年前给的密报,李皇后估计是他们杀的。”
见他拘谨,薛宁汐才记起,李瑾岁是原枫的母亲,她试图调节气氛,引导话题,“十三岁的事情阿兄还记得,明时初同阿兄说的话倒是转眼就忘了。”
南宫易朗见这丫头是使劲找茬,用食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前些日子在南宫庭书房看见的,十三岁我会管这些?”
“书房?你中秋没有同将军吵架吧?”薛宁汐捂住头,还记挂着这些琐事。
“我跟他有什么可吵的,”南宫易朗揉了揉她的头才继续道,“探子只是个太医罢了,倒也没什么作用,南宫庭跟李锦年是老对手了,他突然被赐死了他就去查了一下。简承皇帝可是个狠角色,他这个皇位不知道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坐上来的。”
见两人都不语,南宫易朗才又笑道:“简承现在最热烈的话题可是立储,所以我们才不能确定简槐是不是要造反。过些日子便是你的生辰了,你也别管这些事了,交给大理寺吧。”
薛宁汐不乐意,“南宫易朗!”
南宫易朗立马就叫人护送郡主回府了。薛宁汐不情不愿的起身,将那枚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解下来,“这是我的腰牌,我不能一直和你们一起了,见令如见人,你们行事也方便。”
“谢郡主。”原枫作揖,向来只有原枫跟她拘礼,他接过一眼便看到了玉佩上的同心结,装作不经意的笑道,“这同心结当真好看。”
他的心情莫名的不痛快,同时又不自觉的在期盼着什么。
薛宁汐看了一眼,点头笑道:“这个同心结是辰兮哥哥给我打的。辰兮哥哥向来手巧,做什么都不在话下。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恭送郡主。”薛宁汐转头就走了,错过了他期待落空的情绪。
她走后他才端详起了这枚玉佩,正面刻着长乐二字,玉佩上面的同心结有些老旧,但挂着的流苏却是新的。
送走了那尊大佛南宫易朗才注意到了原枫不对劲,笑着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刚认识长乐郡主的时候她才十四岁。”
“是啊,时间可真快,她都十六了,要嫁人咯。”南宫易朗笑着,看不出别的情绪,可原枫却轻轻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