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会来找你!」他们三个只好堵住头胪的嘴、蒙住她的眼,带到芬恩面前,神奇的是,女巫一到芬恩面前却恐惧的嘴唇颤抖,当芬恩亮出武器,头颅彻底失去声息。
这段说词肯定有夸大的部分,法沙强调多年前马库斯死于非命,正是因为女巫的诅咒。不管如何,丽芙已经体会了岛民的桀骜不驯,这或许是难能可贵的美好品质,昔日国王科根深受臣民爱戴,自他们去世多年至今十多年,历经米达、马库斯,代管者狮岛的柯恩,最后到她手中,却依旧有人为之战斗。她统治洛赫兰仅仅三年就发生了两次抗.争。
第一次,正是丽芙加入骑士团、至高王公布马库斯遗嘱,将洛赫兰正式归入她治下。她与团员们离开塔拉不久,芬恩提醒了她洛赫兰岛的蠢蠢欲动,同样说了马库斯巡视遇刺的事,但没有提到那些咒语、会动的头颅。芬恩以身教指导的这位新晋后辈,他要女队长以统治者身分寄一封官方文书声明自己的合法统治权,并要求他们履行投诚的义务。
果不其然,洛赫兰人拒绝效忠,他们的精神领袖,叛军首领,凯夫特麦肯特曾是科根国王的首相、挚友,他回以一封信,说他们绝对不承认那份遗嘱、更不需要南方佬的指手画脚。
芬恩就在等着他们拒绝,他率领大军放下大部分锱重,疾行、渡海到达洛赫兰。岛上的人错误判断大军的集结速度,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因此费奥纳几乎没有遭遇甚么抵抗便攻陷了敌军本营,凯夫特在亲信护送下逃跑了,但大部分叛军都被俘虏。正在这时,芬恩却将选择权交到丽芙手上。
他说:「你要如何惩罚你的子民?我擅自作主在此制造了鲜血与战火,这已是越矩。」
「不,不是擅自作主,我受益良多。」
「但墙上最后的砖块需要由你堆上,你是洛赫兰的主人,你可以在这里施展自己的仁慈,也可以残暴制造杀戮纷争,他们有义务服从,也有力量像现在一样拒绝抗.争。」
年轻的女领主──三年前的她只会更年轻、青涩,她经历过战争洗礼,却依赖她在宫廷行使的那一套,因此她选择了仁慈。「□□无济于事,我留下他们的性命,他们的家人可以赎回他们,无力赎回的将作为王室苦役劳动两个春夏。」
芬恩不置可否,「如此一来,你已经有了决定。现在你需要任命一位贵族代管洛赫兰,好的现象是,你跟随我们巡游征战四方,数年都不用回到这里一次,但贡税会准时上缴,民心安定。这意味着你独到的眼光为你找到一位优秀的代理人。」
「就像管理艾伦山的柯拿。」
「没错,」芬恩点头,「否则类似的状况会反复发生。」
关注着他们对话的莪相感慨,「我曾经也是这般指导你的兄长,丽芙。康马克请托我将科普雷教导成一位出色的战士、领导者。」
「那么科普雷是有做到了?」
「毫无疑问,是的。」但莪相的神情苦涩黯然,「我不曾想过会是如此──至少从没想过你会比科普雷更早独立,成为一位统治者。」他们都知道原因何在。「你的父亲──」
「莪相。」芬恩制止长子。
「你很疼爱他。」丽芙忍不住说:「我以为之前的纷争会带来甚么影响。」她指的是科普雷曾命人将费奥纳骑士团一众关在大厅中意图纵火杀害。
莪相摇头,「我爱他如同骨血,不亚于我对奥斯卡。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就像云烟,但父爱如坚石。」
丽芙不再说话,生父与养父;康马克与莪相。莪相的话彷佛在嘲笑着康纳屈塔的冷漠家教。
芬恩让科南支走了莪相,对丽芙说:「他喝了点酒,他几乎没有酒量可言。」
「原来如此,酒会上他滴酒不沾。」她想了想,「但我很高兴听到这些,有人能始终如一的关心科普雷。」
芬恩礼貌的笑容有些勉强,将话题转为治国之道。
几天考虑后,丽芙选择了伊恩,曾经的红枝骑士团之首,康纳屈塔的支族,不只是她信任的长辈,康马克也能接受这个选择,因为她有求于康马克。她向至高王父亲借了一百名战士,还让自己手下一位年轻、可信的骑士锡安作为副手,他们将在近期陪伴伊恩在洛赫兰施行统治。
她则与伊恩约定三年,最晚三年会找到人选替代。
接下来便有两年多的时间未再踏上洛赫兰的领土,她大部分时间跟随芬恩、费奥纳骑士团,由科南及女战士波芙玛尔指导她的武技与魔法,芬恩有时也会抽出时间考验她,她苦恼却享受着。他们的足迹遍及埃林四方,特罗真、艾林城、独桥屿,在森庆节回塔拉小住几天,洛赫兰的种种则藉由伊恩与她信件往返传递。伊恩必然是一位称职的领主,她听说伊恩的家臣敬爱他们的宗主,他同样用心经营洛赫兰,他令弃置的土地重新耕种、制定商家标准、公正的审理每一个案件、自前不久翻修了城墙。但一开始她选择宽恕敌人带来了不祥的后果,当伊恩察觉到杀机如影随形,他不动声色处置了几名嫌疑极大的洛赫兰人,但为时已晚,凯夫特秘密组织了邻近诸岛的战士,违反了规矩在丰饶祭典后对没有防备的城防军下手,锡安连同数名伙伴在掩护伊恩时战死,有的死在了睡梦中、酒醉时。连同伊恩在内逃出的埃林人不足三十人。伊恩肩部中箭。
「我错误的自信让离乡背井的士兵死在湿冷残酷的海岛上。」此外,她还收到来自敌人的挑衅,使者送来了锡安及其幼弟格里森的头颅。
「我的身上背负千万条性命。二十五年前,我记得,在芒斯特,因为我的大意我几乎葬送了整个军团。」芬恩平静的诉说陈年往事,「邓艾林的墙垣挂满了战友的首级,鲜血染红了石墙,盘旋在上空的渡鸦遮盖了阳光。」
「我从没听人提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所有人都避免去触及伤心事,因为羞耻、伤痛,或懊悔,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在那次的教训中失去了五千名的伙伴,巴斯克的亲族死了近一半。」他问:「你呢?有了这个觉悟吗?」
「有。」
「以后会有,但不是现在,你会来找我正是无力承受、想逃避这些问题。」
「我需要建议。」
「带上战士,夺回洛赫兰。」芬恩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