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主子却非要步行回来。”
“谁知主子又想到了什么,到了那桥上,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仿佛失了魂一般的,毫无预兆的往那桥下跳。”
“那可是深不见底的河水啊,主子怎么就那般的想不开,幸好肖将军及时出现救了主子。”
“如今病着,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然,奴婢也就不想活了。”
床上的楚瑶一阵咳嗽,终于知道自己为何病成这副模样了,原来是酒后跳桥了。
那定然是醉得不轻:
“你方才说,是,肖将军救了我?”
楚瑶吐字不清,断断续续的问着,每说一个字都很是费劲。
想来,这已经是他第二回救她了。
她那醉酒后的仪态,岂不是被他看了个干净,像她这样不顾仪态的女子。
在这宫中,该是很少见的吧!
夏尔回应般点了点头:
“肖将军还亲自送主子回来了,他就连衣裳都没换,便走了。”
“这是不是就叫,英雄救美,公主,肖将军确实是不错,不如……”
“咳咳……咳咳……”
楚瑶忍不住的咳了起来,吐出了些许唾液,由着夏尔为她擦拭嘴角。
责然:“不许胡说八道,他是将军,救过的人不止我一个,这也只是碰巧而已,有谁会见死不救呢,换成别人,亦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你想得多,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被人听去了会说闲话的,于我,于肖将军,都不好。”
夏尔瘪嘴:“知道了。”
暮色已降,晨光乍现,春兰带着太医匆匆赶到潇湘苑。
经过把脉,太医留下了一张方子:
“公主这病还得静养,慢慢调理,大致半月,便可恢复,不用担心,按时服药便可。”
“但万万不可再着凉了。”
春兰拿着方子便去太医房抓药去了,夏尔则取了一把银子塞给太医,恭恭敬敬的将人给送出了门。
“主子好生歇息。”
夏尔边说边将将背朝风的窗户支开,待走到楚瑶跟前时,发现她已入睡,许是昨夜里没有睡好。
掖了掖被角,夏尔便将床帘层层落下,轻轻的走了出去。
此时芙蓉宫中的楚玉已是一夜未寝,躲在房中断断续续的哭了一晚,眼睛都哭肿了,也没能等到太后或是皇上来看她。
哭累了,她便开始砸东西,直到没有东西可以泄愤,屋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几个宫女站在门前,谁都不敢进去伺候,生怕殃及到自己,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令人生怵。
就在这时,御衣房的大绣女带着人来了,说是皇上吩咐命人给玉公主做嫁衣,特意过来为她量体裁衣的。
宫女便往里头传话,却也只敢隔着门禀报:
“公主,绣姑来为你量体做嫁衣。”
里头出人意料的安静,没有怒吼,更是没有哭泣,这让宫女们都摸不着头脑来了。
突然,楚玉将门打开,满面颓然之态,眼睛似是哭肿了,脸色也没有之前的好看了,她看着眼前的宫女:
“母后可有来看过我?”
宫女们低头的低头,摇头的摇头,楚玉心里便有了数。
再看门前站着的绣姑和两个绣女,问:
“为本宫量体裁衣的?”
绣姑款了款身子,微微一笑:“公主福安,奴婢们是来为公主准备嫁衣的。”
楚玉的脸色平静得让人难以联想到,那哭闹着不肯和亲的,居然同现下情绪稳定的楚玉,是同一个人。
她点了点头,走向绣姑,将双手张开,示意她们赶快量,绣女们也很有眼力劲,忙拿出量尺开始计量了起来。
量完后,绣姑同绣女们便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