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难以启齿是人之常情。
“有些话,确实不必说得太明白。”
他来者皆拒,一旦说破,他不仅这顿饭吃不下去,还难免说些不好听的。
他可不想有第二个人哭着从竹风院跑出去。
林知雀歪着脑袋,仰起小脸,困惑地抿着唇瓣。
这话的意思,是裴言渊知道她想说什么,让她不要说明白,还是别有深意?
她手指绕着衣角把玩,实在是想不明白,却不敢细问。
由此可见,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些好。
她暗自腹诽,眼见着饭菜吃得差不多,起身收拾离开。
行至门口,裴言渊靠近几步,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是哪家的姑娘?”
林知雀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私下照料不合规矩,若是能过门还好,她算是体贴贤良;
万一没有履行婚约,她和二公子私交过甚,传出去名声不好。
“我......我是寄住侯府的表小姐,二公子唤我‘莺莺’便好。”
“莺莺”是她在金陵家中的小名,京城无人知晓;
她和殷惠儿同住一个院子,待遇相差无几,可不算是表小姐了么?
林知雀细细回味,自认没有破绽,才放心地踏出门槛。
身后,裴言渊遥遥伫立,直到她彻底消失。
他重复着那两个字,眸色愈发幽深,吩咐嘉树道:
“去打探一下,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