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红点强迫症患者的陆昭没有迟疑,当即点开了红点,只听清脆了两声滴答自脑海里响起。
系统016及时出现了,语带雀跃道,【恭喜宿主拿下“冒死进谏”“仁义之举”两个成就事件,获得10点成就。】
这时陆昭发现支线任务的成就进度条,已经从之前的“0”变成了现在的“10”。将两个红点消除后,陆昭还发现原本为零的资金也变成了10。
系统解释说,【这就是系统货币,通过达成支线成就事件,在积攒成就点的同时,还可获得相应资金,在成就商店开启后可进行使用。】
“原来是这样。”经常玩儿游戏的陆昭,很快弄明白了系统016的意思。
点开完成事件一看,这才明白“仁义之举”事件成就达成的原因是,他向始皇帝请求,那些坑杀在咸阳城外的诸生尸体,才得以被他们的亲眷领走安葬在祖坟。
但这个“冒死进谏”的达成原因,却让陆昭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大殿上摔了一跤,反倒阴差阳错促成了这件事。
陆昭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看来他疼了几天也不亏。
注视面板上的文字,联想起两个达成的成就事件,陆昭沉思片刻后,大概弄明白了系统支线任务的底层逻辑。
在系统给出的三个攻略手册里,他选择的是“人心天下”。刚开始他就猜测过,如果系统任务的设定符合逻辑的话,那么他需要完成的任务就和“人心”有关。
今天这么一看,他的猜测确实没错。不管是“冒死进谏”还是“仁义之举”,在大众眼里都是正直善良的举动,理应受到夸奖好评。
他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所谓的“冒死进谏”其实并非他的本意,是阴差阳错造成的误会,但不知怎的却传成了他死谏始皇帝,还广受好评。而且系统还把这件事归在他的头上,看来这个成就事件的评定,看的不是主观动机,而是外部评价影响。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陆昭询问系统016:“系统,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系统成就事件的达成,看的是客观影响。”
系统的话印证了陆昭的猜测,【宿主您说得没错,这人心就是民心,也就是外界对您的评价。】
陆昭笑道:“照这样看,那我以后的行动方针就得是‘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做大秦版的‘嬴三好’。”
虽然陆昭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另有想法。这“做好事”也得分对象,像胡亥赵高这种人,就得反着来。“说好话”也得分场合和对方,至于“存好心”要求也就更高了,他沾不上边。
好在系统任务的评定论迹不论心,只要他把自己包装成完美的公子扶苏,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正当陆昭信心满满之际,他又一眼看到了任务面板的主线任务。哦,他差点忘记了,得人心只是支线任务,还有“造反当皇帝”这个主线任务。错了,是以太子的身份造反当皇帝,感情他还得先当上太子。
陆昭仰躺在榻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倦意渐渐来袭侵噬意志,陆昭索性闭上了眼睛,顷刻间陷入了沉睡。
恍惚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家医院,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陆昭喜不自胜,他这是回到现代了!
陆昭本想拿出手机给老妈舅舅打电话报平安,但怎么都摸不到衣兜,低头一看他还穿着扶苏的那身衣裳。他站在哪里,和现代化的医院格格不入。
令他惊恐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并且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般的一直往前走,最后来到医院的咖啡厅里。
陆昭一眼就发现母亲陆一芸和舅舅陆一茂都在这里,他们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对面还有两个陌生男,一个穿黑西装,而另一个穿白风衣。
“老妈,舅舅。”陆昭跑到他们座位面前大声呼唤,然而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灰心丧气的陆昭,只能站在一旁,听几人谈话。
不知之前西装男说了些什么,舅舅陆一茂的表情分外惊讶,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事情就是这样,陆先生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陆女士。”
陆一茂转头询问陆一芸:“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陆一芸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件事,昭昭也知道。事情怎么就这么巧,昭昭的车祸难道不是意外?”
陆一芸的眼睛看向了对面二人,西装男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低头不语。
旁边的白风衣男子镇定自若道:“是不是意外我们说了不算。不过二位放心,陆昭他肯定没事。”
陆一茂的表情十分难看:“说得轻巧,你说没事就没事?你又不是医生!”
“我的确不是医生,我大概......”白风衣男想了想,说道,“算个相师。”
陆一茂“哼”了一声:“什么相师,不就是个算命的。封建迷信害人,不能当真。”
白风衣男依旧淡定:“此言差矣,人类的文明历史不过几千年,而宇宙已经诞生了138亿年,人类目前所能探索的宇宙范围只是沧海一粟,有太多的未知等着人类探索。当然以人类的现在各种情况来看,恐怕还没等到探索宇宙奥秘那天,就迎来了灭绝之日。封建迷信,或许吧。”
“你说得有几分道......”陆一茂作为天文发烧友,有些赞同白风衣男的观点,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这是强词夺理,算命和科学怎么能混为一谈,简直是无稽之谈。”
“谁说不能。”白风衣男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展示给几人看,“我刚刚在小程序上卜了一卦,根据卦象显示,陆昭有惊无险,最终会平安无事归来。”
......
场面一度安静得可怕,陆一茂彻底失去和风衣男交流的欲望,只把他当初疯子。
见对面二人似乎都不相信风衣男,西装男道:“张先生是当世最负盛名的相师,我家主人都奉为上宾。”
那个姓张的风衣男子,冷笑道:“什么奉为上宾,不过是我欠你家主人一个人情罢了。”
他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