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7-8封家书,告急,老夫人病重,告急。
本来吴挺想不想回去,但是一封一封的如雪片一样的飞来,吴挺心里有点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娘亲,如何能真的狠下心来不回去呢?
思前想后一番,吴挺还是带着自己的左右卫和十几个亲兵,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结果,吴挺悲催的发现,自己果然被老娘骗了,
这次,居然是把自己骗回来的成亲的,娶得就是自己的表妹刘凌,虽然不是正妻,是贵妾。但是吴挺也觉得很受伤。(真他妈的是表演型人格,这戏演的真是足呀!)
吴挺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让自己心软,让自己上当。
李程希又说对了。这女人,什么都知道,以前自己还不信,经过这几年的观察,李程希都是对的。
吴挺看着眼前的吴刘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这些年来,自己多不容易,多担心吴挺,守在池河那个苦地方?
上哪里讨上官欢心,如何能早日加官晋爵。更不要说,赶快成亲,给二郎自己这一脉留下个一男半女。
“我告诉你,吴挺吴仲烈,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整个吴家的希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想让你们二房的血脉就断在你手里?”吴刘氏拿着手帕自擦擦眼泪,半靠在床榻上。
“二哥儿,老夫人这几年,天天想哥儿,想的眼睛都快哭瞎了。还好,有凌姑娘,伺候着。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能没有名分的这样下去。”老妇人身边的李达家的老婆子,站在吴刘氏身边,看着地上跪着的吴挺,帮着吴刘氏解释。
“我要等程希,她会回来了的。”吴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膝盖钻心的疼,但是吴挺不在乎。
“你放P,我告诉你,这次回来,你不娶了你凌表妹,我死给你看。让天下人看看,这铁血将军有本事了,把自己亲娘活活逼死。看那管家,管不管你。你还想带兵打仗,门都没有。”吴刘氏拿出杀手锏,以死相逼。
吴挺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表演,满嘴都是做娘的不容易,就算有错,当儿子必须担待。更不要说,话里话外的指着自己是个不孝子。一心去边关戍边,居然耽误了多少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看那个XX家的,给他娘挣了个诰命夫人,那叫一个牛掰。
自己这母亲,眼里只有自己的面子,自己的诰命
母亲眼里,却一点点看不到,自己双手红肿的冻疮,看不到,自己3个月前,被一箭射穿的肩膀。至今,手臂都无法完全抬起。看不到,自己膝盖酸痛,每次站起来,都要缓一下,才能大步走开。
果然,果然。也罢也罢!
吴挺觉得满心苍凉的难过,不过也没事。下次,下次,冲锋的时候,自己在快一点。杀敌的时候,自己在猛一些。
吴挺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门帘子被婆子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吴璘老将军,一身深蓝色的长袍便服,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内室这样的情景,心里知道,儿子正和自己的发妻僵持着呢。
吴璘叹口气,这倔强儿子。还真有自己几分驴脾气。
“爹爹。”吴挺看到吴璘走进来,直接给吴璘磕了几个响头。
“烈儿,你等了那李程希2年,也算仁至义尽了,就算国丧守孝,不过三年之期。这女人,如此绝情,你何必一厢情愿呢?”吴璘叹口气,坐下看着跪在地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我答应过过程希,不纳妾的。”吴挺抬头看着老父亲,声音里带着坚定。
“答应归答应。如果你媳妇人呢?你不能等一辈子吧?你在池河,每次出去杀敌,都冲在最前面,这是要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吴璘皱着眉头说,说不心疼那是骗人。
吴挺低下头,看着青砖地面,一言不发。
“你想找死,我不拦着。我们吴家的好男儿,马革裹尸就是归宿。但是作为你的爹娘,我们想让你留下一丝血脉给吴家,这没有错。这次,你娶你表妹为妾,留下一男半女,你要马革裹尸也好,你要血染黄沙也罢,我绝不拦你。”吴璘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这是责任的对话,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吴璘一直都是严父,对于儿子的教育,都是以棍棒为主,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暴揍棍棒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就在打一顿。
吴挺就是这样在老爹的棍棒教育下长大的。
但是今天,老父亲,居然没有一拍桌子,给你50军棍,而是用商量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吴挺看着自己的老爹,心里很不是滋味。
2年不见,爹爹的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似乎又多了些。母亲也老了很多。吴挺听着母亲的哭泣,咀嚼着父亲的建议,她心里觉得很痛苦。
他知道自己的责任,自己不仅仅是自己,是吴家的人,是大松西陲的少年将军。自己肩膀上有责任,守国门,护西陲,承继吴家,延续血脉。
吴挺心里觉得很是悲哀,那种孤独感,那种苍凉,那种难过。只有李程希眼中的自己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伤会痛的人。可惜,这个人不要自己了。】
吴挺再次抬起头,眼中是无奈和委屈,他看着坐在那里的老父亲吴璘,郑重的磕头下去。
“孩儿遵命。”吴挺重重的把头磕下去。
母亲,想要一个人陪她,就依了她又如何?都可以剔骨卸肉的还给她恩情。娶个自己不在乎的贵妾,算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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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有打算的吴挺,沉默着当木偶。不想去争辩,不想去反抗。反正这命不一定啥时候就扔出去了。没啥大不了的。
就是那喜红的的帐子刺眼,看这红盖头心酸。这不就是自己梦里千百回,自己和程希的婚礼吗?
多希望坐在那喜床上的是李程希,自己会有多开心,去掀盖头。去凤冠,退衣衫,赴巫山。
那女人又会喊“牙痒痒,就咬一口。”然后把自己拉下来,上嘴乱啃。吴挺不自觉的笑了,谁牙会痒痒,这女人真好玩。也罢下次,再喊,自己让她咬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