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薄溪云当即拉住她,又将她重重的扯了回来:“万一这附近有他们的人怎么办?你冲动行事,非但人救不出来,到时连我们都要深陷其中!”
“你怕死?”
“缪姑娘,你误会我了!”薄溪云向来谨慎,尤其有了安陵瑾的教训,他更要步步为营:“我只是想,为什么他们不住客栈,反而来这林子里栖身,若不是有人接应,何必自讨苦吃呢?”
“还能是为什么,客栈人多眼杂,他们又是官家的人,当然要小心行事!你既怕死,还跟着我来做什么?”缪淩汐别过脸,之前对薄溪云的好感已一扫而尽,只当他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忽然耳边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栖在树上的鸟被惊的四处而散,霎时,林内气氛有些诡异。
薄溪云正欲前去查看,忽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手中的尘暝剑已出鞘,那光滑的剑面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清冷的寒光。
那几个官差才觉得气氛不对,还未等站起身,便接二连三的发出了几声惨叫,瘆人的声音回荡在整片林场。
手起刀落间,林子里又静默了起来。
仿佛能听得到那把被赤色浸染过了的宝剑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剑壁上的沟壑缓缓流下,滴答滴答的落在荒凉的草地上。
薄溪云用力的嗅了嗅,闻到了从泥土中弥漫上来的血腥味儿。
缪淩汐定睛一看,来人竟是皋落寒宫,心底闪过一丝欣喜。
继而,几个血淋淋的官差映入眼帘。
她忽然收了笑意,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义愤填膺望与皋落寒宫对峙:“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皋落寒宫目不斜视,眼神依旧冰冷:“尘暝剑出鞘,一定见血。”
那双寒气逼人的眸子里不掺杂半点情绪。
尘暝剑出鞘,一定见血!
这句话的余音仍在黑夜的林场上空飘荡,且摄人心魄。
缪淩汐虽未曾胆怯,此刻竟也莫名心有余悸,说话时底气也不足:“那你也不用把他们都杀了,至少也留下一个活口!”
她看着地上那些被穿了心的官差,对皋落寒宫无可奈何。
这时,薄溪云从那边赶过来,望过满地的尸体,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因为你瞻前顾后,现在人都死光了,也没见有什么人接应!”还未等皋落寒宫答话,缪淩汐利剑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对于薄溪云来说,这声音却比利剑更锋利。
缪淩汐心中愤愤不平。
若不是因为薄溪云处处阻拦,就凭她的功夫,对付区区几个官差根本不在话下!
说不定,现下已把他们擒住,翻出了他们的老巢!
如今被皋落寒宫这么一搅和,他们算是白在林子里蹲了那么久!
缪淩汐越想越气,懒得理他们两个,便去替那些姑娘松绑。
她才刚靠近那些女子,却见那蓝衣姑娘自己站了起来,还伸着懒腰打哈欠,一脸的不耐烦:“怎么总是有沉不住气的!再坚持一下就要到安州了,何不等到安州再下手,也好查出幕后指使?害得本姑娘白白吃了这么多天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