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监一直监视着我，我不方便出来，只能麻烦你时常去看我了。”
皇后答应了，狗子冲她点点头，悄悄离开了坤宁宫。
狗系统早上刚跟皇后达成合作，晚上皇上就来了，手里还提着两坛酒。
“今晚月色不错，不知你能否陪我喝两杯？”
皇后猜他不是为了喝酒才来到坤宁宫，她当然得答应下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八仙桌挪出来，酒菜摆了一桌子。
下人都被打发走了，皇上亲自给皇后倒了一杯酒，圆圆的月影倒映在小巧的酒盅里。
“上好的玉泉酒，你尝尝看。”
皇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燃起一丝热意。皇后吧嗒吧嗒嘴，只觉得唇齿间全是酒香。
“好香啊！我好像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
皇上笑了笑，“这是皇后最爱喝的酒，是用御田产出的红粳米和玉泉山的泉水酿的，清冽柔滑，异香扑鼻，是难得的佳品。
皇后最爱这种酒，但她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喝巴掌大的一小壶。
我总劝她，宫里又不是供不起，你只管放开量喝，醉了关门就睡，谁也看不见。皇后每次都是笑，说自己身子弱，不敢喝太多。”
小丽攥了攥拳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这个身体确实有点柔弱，但不至于连酒都不敢喝吧！
皇上叹道：“我知道这是假话，她不是不能喝，她是活得太克制了。你知道她的经历吗？”
小丽摇摇头，“我想了解她，但我不知道应该问谁。”
“那么，我来讲给你听吧！”
皇上喝了杯酒，坐在月光中，细细讲起钮祜禄氏皇后的过去。
“我刚登基的时候只有八岁，没有能力处理政务。皇祖母选了四位辅政大臣，让他们辅佐幼主。
刚开始他们做得很好，渐渐的，权力养大了他们的野心。眼看着我一天天长大，他们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权力，我的婚事成了权利角逐的筹码。
鳌拜与遏必隆合作，支持钮祜禄氏做皇后。皇祖母为了拉拢分化四大辅臣，让我立赫舍里氏为皇后。
完全把钮祜禄氏抛开，似乎也不太好，所以钮祜禄氏也进了宫，成了我的妃子。后来赫舍里氏难产去世，她成了我的第二任皇后。”
小丽大概听懂了，她问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才思敏捷，又好学勤奋，是个才女。有一句话，我从没有对别人说过，如果论能力，钮祜禄氏恐怕还要胜过赫舍里氏一筹。
论家世样貌，人品才学，她足以做皇后，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刚入宫的那几年，我想她大约是很苦闷的。她和赫舍里氏之间有些尴尬，后来鳌拜倒台，遏必隆失势……
苦闷的生活中，大概只有书本能给她一些慰藉。她写的一手好字，对政务也有独到见解。如果她不是女子，如果她不被家族束缚，我想她应该是如飞鸿一般自由。”
小丽问道：“既然她那样好，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如果丈夫对她好，我想她也不会那样苦闷了吧！”
“我对她好了，赫舍里氏怎么办呢？当时赫舍里氏才是我的正妻，何况从朝政的角度讲，赫舍里氏家族与我利益一致。
我怎么可能舍弃赫舍里氏，转而去关心政敌家的女儿？”
皇上叹息一声，又喝了杯酒。
“207说，世界是一条线，我们的路线早已经被固定好了。我想它说的对，不论是我还是后宫嫔妃，我们都身不由己。
皇后每次只喝一小壶酒，我以前不明白，现在大概知道了。
她是个可怜人，活得清醒且克制，她不能喝醉，不敢暴露自己自由的灵魂。”
一片云朵飘过来，遮住了月亮。
皇上和小丽碰碰酒杯，两人共饮一杯，敬钮祜禄氏。
“今天，207那条狗来找我了。”皇上说道。
小丽挑眉，“它倒是准时，说休息两天，果然只有两天。”
“它想在保持我们三人合作的基础上，与我进行更深的合作。”
小丽冷笑，真是一条好狗，白天刚跟我推心置腹，转头就向皇上献媚。
“三人合作还不够吗？它还想怎样更深的合作？让你封它为狗贵人，你俩喜结连理？”
皇上说道：“它给我一点甜头，说只要完成任务，它给我看大清的国运。”
小丽冷笑，“那很不错啊！你就答应它嘛！”
“看到未来的国运，这对我来说诱惑力太大了。我确实答应它了，但又不敢完全信它。”皇上转过身看向小丽，神情无比诚挚。
“系统突然出现，还带来了什么违和感消除器，它的来历实在可疑，说话半真半假，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不敢信它。”
小丽说道：“你不信它，难道信我？”
“是！这两日你在学着皇后的样子处理宫务，尽量减少带给皇后的麻烦。你为皇后着想，我心里实在感激你，也更愿意相信你。”
皇上说的恳切，小丽却偷偷翻了个白眼。
哼，真拿她当傻子了？人长得人模人样，狗长得狗模狗样，怎么心眼子多得像筛子似的？
狗系统这会儿跟这个联盟，过一会儿又跟那个联盟，它到底是狗还是搅屎棍。两个人加一条狗，大家彼此都不熟悉，不敢相互信任，那狗系统两处结盟，本来就很脆弱的合作关系更是岌岌可危。
皇上就更厉害了，先跟小丽打起了感情牌。利用钮祜禄皇后的经历，激发出小丽的同情心。
小丽摸摸脸颊，怎么？我看起来很善良很感性吗？
小丽扭头笑道：“皇上，我也愿意相信你！你和皇后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了。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这边。那狗系统算什么东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俩才是一国的！”
小丽心道：不就是结盟嘛！结啊！你们愿意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那我就陪你们一起搞！
哼，她算是看透了，连人带狗，全都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