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妖都不想离开龙断山，这很正常，现在正是有门路的妖都往龙断山跑的时候，哪有往外跑的道理。
在已知龙断山上更容易成仙的情况下，大家都不想放弃这个风水宝地。
只有很少一部分妖，因为有亲朋好友在外地，不排斥去其他地方交换学习，反正最后还会回来，又不是永远留在外面。
“若出，你觉得做交换生怎么样？”
“嗯……在安全有保证的情况下，我觉得去其他地方看看还是很不错的。”
有人条件反射的就想抬杠，但是看到是李若出的瞬间又没了抬杠的欲望。
主要是前两次抬杠都抬毁了，毁的妖都麻了，他们真害怕自己真的一抬杠，再来次打脸。
虽然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万一呢，万一真是去外面更好呢，不敢想了，越想越害怕。
以后抬谁的杠都不能抬李若出的。
李若出没想到妖界还有交换生，时尚的弄潮儿啊，她穿越前在的学校都没有交换生。
“以前是没有交换生的，听说是其他山头联合起来，跟山长要的，就是觉得咱们山头更容易成仙，想让书院的教授和学子来试试看。
毕竟咱们山头容纳度有限，现在已经严格控制来咱们这定居的妖的数量了。”
李若出想了想，觉得不对：“我感觉咱们山头的妖也没有很多呀，没有到容纳度极限吧。”
她在龙断山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参加过今年的重阳节花灯展，尽管不知道龙断山具体有多少妖，可她会对此呀。
她之前所在的城市，那才叫人挤人，就算这样，每年依旧还会有无数的人从外地涌入，再加上本地新出生人口，这人口密度比龙断山的妖口密度大得多。
“为什么要到容纳极限啊，到了容纳极限的时候，那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尤其是底层妖，生活会更加艰难。
而且，如果不控制，大家可以随意选择，都知道龙断山好，大妖们都来龙断山了，那其他山头的安全谁来负责呢。
没了大妖的山头，很快就会覆灭，龙断山不能成为吸血鬼，这也是前段时间山长他们把各地大妖遣送回山的原因。
至于交换生，可能是经过商量之后，大家都满意的结果了。”
这么有深度的想法当然不是余多多自己想出来的，是他们班上的学霸分析出来的，余多多当做八卦听了之后转述的。
听了这分析，李若出不得不说，妖界好像更注重长远和谐发展。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要活很久很久，必须要长远和谐发展，太短对他们来说就是弹指一挥间。
说可以出去做交换生的事她是认真的，如果选到她出去做交换生，她是愿意的。
龙断山上最出名的两个妖她已经送去成仙了，她觉得其他的山上说不定也有这样的妖。
这样的妖成仙她是不用担心的，他们肯定会更加努力的奉献自己，帮助别人。
至于作坊，余多多看着也没问题，她去其他山头之后，也可以带着机器去，在其他山头再开办个分厂。
她现在有紫金铃，金缕衣，还有崆峒印，比之前多了很多保命的手段，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了。
跟余多多说了之后，余多多十分不理解：“你怎么会想要去做交换生呢，你是不是傻啊？”
李若出用死鱼眼看着余多多，居然敢说她傻，她们两个，到底谁更傻啊。
“哎呀，交换生要等明年呢，而且听说咱们书院出去的少，其他书院过来的多，不一定会抽到咱们两个。”
活在当下，是余多多最喜欢的，只有这样，才更开心，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就像现在，她一直在脑子里告诉自己，孙玉松是因为破产了，变成穷光蛋了，才不得已变卖房子。
在这样的自我洗脑之下，她上课的时候，再看到孙玉松，就一直用同情怜悯的目光。
孙教授现在肯定不好受吧，要是她，从现在的富裕生活，突然回到以前，她也会难受的。
事实就像余多多他们班学霸分析的那样，交换生就是种妥协，钟一道他们商量了很久才商量出来的最佳解决方法。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在不把封神之人送出去的情况下，选择一部分交换生。
这交换生水平不能太差，尤其是文课水平，武课大家上的都一样，文课却大不相同。
水平太差的话，哪怕有教授跟着出去，也很容易被外面山头的教授带偏，最后学的四不像。
即使以后回来了，也没办法补上来。
钟一道和陆沉都做过山长，挑选交换生的事情就落在他们的身上，尤其是钟一道，他在调查孙玉松的时候，哪怕没有刻意去调查封神之人，也知道了余多多。
之后没有想过像孙玉松一样，接触余多多，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他知道，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有了孙玉松这个前车之鉴，他肯定也会被一撸到底，彻底忘记封神这件事。
有这精力，还不如把自己判官的本职工作做好，说不定还能往上升升。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封神之人应该不是余多多。
孙玉松之前并不在书院任职，所以对余多多并不了解。
钟一道比他了解，余多多来书院已经好几年了，书院的学籍记录的很清楚，她是从一个已经覆灭的山头被救回来的，原形是狸花猫。
学籍是不会记错的，原形也有妖见过。
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直都没封神，今年突然封神，怎么看怎么不对，他更倾向于余多多只是放在明面上的引子，封神之人还在幕后。
当然，哪怕是明面上的引子，也不能让余多多去做交换生，钟一道隔过余多多，看下一个学籍。
“这个学子简直就是做交换生的好苗子啊，直接去昆仑山，回来肯定大有长进。”
旁边的陆沉拿着一份学籍，直呼好家伙。
钟一道凑过去，他见过学武的好苗子，也见过炼丹的好苗子，想看看做交换生的好苗子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