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比起往昔略显稚嫩,没有了龙尊的威严,清冷的气质却是不减。
“是吗……抱歉,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让我想起了故人。”莫慈很快明白过来,接受了丹恒的回答。
莫慈看向丹恒身边的开拓者等人,“他们就是你现在的同伴?”
“是,我此行只为朋友。”丹恒回答时显现出一丝柔和。
放下前尘,以新的身份搭乘游云天君的列车,有知己二三,携手同游星海,想来也是一段意义非凡的旅途,莫慈看到如今的丹恒,心中有些释然,“如此也好……”
“咳,丹恒,这位突然出现的大姐姐你认识?”三月七投来了好奇探究的目光。
“不认识。不过,我的记忆里有她的片段。”这让丹恒在看到她那一刻有一种亲切安心的感觉。
莫慈听到他们的对话,向三月七等人行礼道:“星穹列车的诸位,久仰大名,在下莫慈,现为丹鼎司司鼎,有赖诸位仗义出手,封印司内丹炉,更助将军击败幻胧,深恩难谢。”
“原来你就是丹鼎司的老大!”三月七惊呼,随后暗暗吐槽,“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他们的说话方式了……”
“小事而已,多请我们喝几杯仙人快乐茶吧。”开拓者单手叉腰笑道。
“司鼎大人客气了,你们仙舟有句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也是凭心而动,感谢司鼎替我们疗伤。”只有杨叔正经回应道。
“自是应当。”
“喂,丹恒,那位司鼎和景元将军是不是……”三月七见莫慈走到前方,想起方才景元和莫慈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心里的八卦之火也随之燃起,凑到丹恒身旁悄声问道。
“很遗憾,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丹恒搜寻了自己的记忆,给出了答案,随后又补充道,“他们好像是发小。”
“原来是发小啊。”三月七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发小也不是不可以啊……”
丹恒和旁听的杨叔、开拓者都不禁扶了扶额头,无奈地听着三月开始她的剧本。
众人在渡口见到了差点被包成粽子沿着海岸逃窜的彦卿和拿着绷带追赶的怀夕。
“司鼎大人,救命啊……您快管管她!”
刚刚经历生死大战的众人看着追逐打闹的少年少女,都不禁开怀一笑。
“咔嚓。”
三月七拿起相机拍下这一幕。
“太卜大人,还在生气?”
“哼,你和景元都是坏蛋。”
“将军、将军没事吧!?”
“有师父在,肯定没事!”
波月古海涛声依旧,海浪沉浮间掩去无数历史的尘沙。
数天后。
丹鼎司内。莫慈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照例为景元诊视。经过她和白露的治疗,景元身体已无大碍,但却迟迟未醒 。
“景元将军今日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呢。”
“确实。这几日麻烦你了,白露大人。”
“不麻烦不麻烦,莫慈姐姐和景元将军平日对我多有照顾,我只不过帮了点小忙。”身形小巧玲珑的现任持明龙尊赶忙摆摆手,“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肯定马上就醒了。”
“嗯。”莫慈轻柔地摸了摸白露的头,拿过一沓公文,“你先回行医市集休息,我喂完药后也会过去。这是司内重建事宜相关材料,我已批过,你带过去给大家。”
送走白露,莫慈回到屋内,昏迷中的景元,仿佛睡着一般。这让她回想起曾经很多次来神策府汇报工作,碰见在公文堆里小憩的景元,青簇本想叫醒他,莫慈摇摇头示意她噤声,将公文放在案头便离开了。
二人虽并肩同行,却也若即若离。
他的浮生半日,他的闲情逸致,他的苦心寂寥……这些莫慈都少有知晓,女子不禁伸手抚摸起男子的脸,轻叹了一口气。
景元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长的睡眠了,老实说他有点舍不得醒来,但一想到神策府的成山公文和罗浮的大小事务,他该醒了。
感受到轻抚,景元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女子手指一僵,愣住了,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气氛凝固。
“……阿慈。”
“咳,你、你醒了啊。”莫慈火速收手,起身去端药。
“我昏迷了多久?”
“七日。”
“外面……”景元勉力支撑起来。
“罗浮尚安,六司如常,有太卜大人坐镇你且放心。”莫慈见状赶忙帮景元调整好姿势半靠在床头。
那可真是太放心了。莫慈的话语堵得景元哑口无言,药汤的苦味让他皱了皱眉头,但能得她亲自喂药,他这伤受得倒也很赚。景元抬眼看着莫慈认真的模样,和年少时给他包扎伤口一般无二,不自觉露出浅浅笑意。
莫慈见景元这般,也忆起从前的事来,尴尬地喂完药便想赶紧离开。谁知刚起身,一只手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袖。
“你又要走了?”
莫慈愣在原地,景元虚弱的声音让她很是心软,只因丹枢之事她实在愧疚难当,才有些不想直面他。但说好不再逃避,这会儿怎又退缩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坐下,“司内尚有公务,不能久留。”
“我昏迷的这段时日,多谢你照料。”景元见莫慈脸色憔悴,知她定是日日操劳,也有些心疼。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也是。”景元微微一笑,随即想起什么,“我记得再过几日你要去朱明……”
“不去了。”
“还有外星纳尔逊克的邀请,好像是下月。”
“我推了。”
景元不再言语,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想明白了?”
“嗯。”
自己终究是等回了她,景元愈来愈觉得这伤受得很值。
莫慈也想起什么,反问道:“我的行程你为何如此清楚?”
“身为罗浮的将军,自然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景元如往常般散漫地糊弄过去。
“那你和太卜想必也早就知晓丹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