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怎么样,我会吃好喝好,没有你了我压力小了,只需要管弟弟一人了,多舒服啊”,石岚说着,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
若不是吕曼经历过上一世,吕曼就把石岚的气话当真了,真的会以为石岚会过的很好,看着石岚焦急的眼神,吕曼眼眶也有些微微湿润说:“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说我以后上大学了,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舍不得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听到吕曼这样说,石岚乱跳的心才算安定下来,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过大,但又放不下架子说:“你是去奔自己前程的,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而后又想到些什么说:“对了,你要填专业,拿不定主意的话,多问问你大舅,他们见多识广,懂得多”。
“不用问了,选汉语言文学专业”,吕曼通过上一世的26年的经验来看,她一毕业,经济形势下行,大量普通人下岗,大学生找工作困难,只有考公务员是最稳妥之一,而对于文科生来说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考公中是比较吃香的。
上一世她被调剂到金融工程专业,这一专业对于没钱没势的普通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坑专业,最后毕业了也没有从事相关的职业,这一世她想了良久还是选择走保险之路。
“这是什么专业,听都没听过”石岚不禁发问。
“这个专业好处多着呢,可以考公、考编、做企宣、做文案策划,还可以写小说,是最适合我的专业了”吕曼回答道。
石岚听到能考公务员,就觉得这个专业不差了,也就不管了,丢下一句:“那就随便你吧”,说完就离开了吕曼的房间。
石岚走到厨房后,刚刚吕曼说的什么不在了之类的话,还是让她心中不安,这让她想起在吕曼小时候有一次被自己毒打一顿后拿起吕吉安的剃须刀刀片准备割腕,还好她拦下来了的事情不禁觉得后怕,又匆匆来到大房里,偷偷摸摸的打开一个小抽屉,看剃须刀的刀片都还在,就顿时松了一口气,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升学宴这天,鞭炮声响彻整个乡村,吕吉安笑得眼睛眯成缝站在门口迎客递喜烟,每当客人问他大丫头报的什么专业是,都无比得意的回答说:“汉语言文学专业,能当公务员的专业”。
石岚和村里的几个妇女在厨房里帮厨,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摆盘的摆盘,几个妇女在一起边忙边说笑,好不热闹。吕逸和同龄的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疯的汗流浃背。外婆被来吃酒席的儿女们围绕着,也开心的合不拢嘴。
吕曼作为今天的主角也没闲着,站在茶水边,给来客端茶递水,客人们见到吕曼都会夸一句:“曼曼有出息了,真不错,你爸妈要享福了”,对这些言语,吕曼都一笑置之。
开席的时间到了,客人们都乌泱泱的涌了过来抢位置,吕吉安和石岚这一次难得有默契的相互配合,上菜的上菜、安置客人的安置客人,忙的翻天地翻。等客人吃完,吕曼又一次被安排给吃完饭的客人端茶递水,石岚见客人比较多,忙完手头的事,也帮着吕曼一起端茶。
当把茶端到一个黄色波浪卷,纹了眉,涂劣质口红,模样大约将近50岁的妇人面前时,石岚堆在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一半,只剩下假笑,语言也淡然了不少说:“香月姐,稀客啊,几年没见到你了。曼曼,快叫姑妈”。
吕曼被石岚拉了过来,对眼前的这个妇人印象不深,但还是乖巧客气的端着茶水叫了一声:“姑妈”。
香月笑着接过茶水说:“石岚啊,没想到你家竟然出了个大学生,想当年你们家还向我们家借了五百块钱结婚呢,没那五百块钱那吕吉安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你们家还得多亏我啊”说完还假惺惺的笑了几声。
吕曼上一世升学宴的时候和自己的同学出去玩了,不知道家里还来个砸场子的人,所以对这些事情毫无印象。吕曼看了一眼身边的石岚,脸色变得铁青,若不是顾忌到今天是喜日子,不宜争吵,按照石岚的暴脾气,估计当场发飙把茶水摔在地上了。
石岚咬着牙根,把心中的火气按下去,隐忍着说:“那五百块钱是吕吉安他妈借的,是我和吕吉安结婚之前的事,用不着在我面前说,要说你去找吕吉安说”。
香月仗着今天石岚不会发脾气,变本加厉的说:“是的,吕吉安是得当面感谢一下我,不是我的话他哪会有今天”。
听完这话,石岚怕在待下去,自己忍不住扇香月两巴掌,周围还有其他得亲戚在看热闹,到时候闹得场面不好看,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吕曼一手把石岚拉住,朝门外大声喊道:“爸爸!爸爸!你来一下~”
“你叫什么?!”石岚不知道吕曼想干什么,只觉得烦躁,不要吕曼大喊大叫。
香月一听到吕曼在喊吕吉安,立马慌了神,眼里透露着心虚,吕曼捕捉到香月得神情变化,嘴角微微一翘说:“姑妈不是说爸爸借了五百块钱吗?现在我就把我爸叫来,当面问一下,现在我家五百块钱还是还的起的”。
石岚以为吕吉安真的借了五百块钱结婚,听到要对峙,连忙冷着脸对吕曼说:“你还不嫌丢人吗?”
石岚的话音刚落,吕吉安难得堆着笑跑进来问:“怎么了”,吕吉安一进房门,房里的亲戚全都看向吕吉安,把吕吉安心里看的发毛。
吕吉安向旁边瞟了一眼,正好撞上石岚要吃人的眼神,意识到不妙,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小声朝吕曼问:“怎么了?”
“爸爸,这个姑妈说,你借了她五百钱才结的婚,还说你多亏她才过上好日子的,还在找我妈要钱呢?”吕曼指着香月说。
这时石岚已经被怄的说不出话来,便没有拦着吕曼。吕吉安听吕曼说完,脸色也变得阴沉,这香月哪是来做客的,分明是来挑事的,还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阴阳怪气。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妈还钱了,你个小丫头在这儿胡说八道”香月立马辩解道。
“香月姐,什么五百块钱?什么时候我找你借钱结婚了,你不会说的是权哥背地里塞的五百块钱吧,那是他给我妈治病的钱,当时我老妈躺在医院里,一口气在那吊着,我去找你借钱,你死活不借,还是权哥看不下去了偷偷塞给我的。你一个侄女儿,在家当姑娘的时候,没少在我家里吃喝,那个时候我妈病了,你理都不理啊,还不如权哥这个侄女婿”吕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