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是霍格沃茨学生需要重点庆祝的节日,在圣诞节的时候多数的学生都回家去了,只有一年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学生们才会在海格的南瓜上雕刻各种奇怪的图案,然后和城堡里游荡的鬼魂作伴。
哈莉特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选择吃一只完整的圆形蛋糕,这让坐在旁边的阿斯托利亚连连叹气——她最近才给哈莉特讲到身材的重要性,不过哈莉特还是我行我素地硬是把整个蛋糕都顺着喉咙管塞下去,惹得布雷斯在旁边连连递水。
哈莉特咽下最后一口南瓜汁,觉得自己的血液粘稠得像果冻一样。
德拉科的绷带已经拆开了,现在他的右手正被潘西握着,用左手别别扭扭地拿着鸡腿。
“咳咳,他们俩干嘛呢?”哈莉特压低声音凑到阿斯托利亚耳边,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巴问出这个问题,阿斯托利亚抬起头瞟了一眼桌子对面牵手的两人。
“牵手呀,情侣之间的事情。”
“可是德拉科是习惯用右手吃饭的呀。”哈莉特看着他别别扭扭拿鸡腿的姿势,严重怀疑是不是因为鸡腿最好用左手拿所以才选了它。
布雷斯接过话头继续说:“就是因为这样,才能显示他们之间感情的深厚。”
哈莉特开始回想自己曾经在伦敦的电影院里看过的那些浪漫爱情电影和自己做下的笔记,觉得这不在自己见过的案例之中。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成为整个礼堂里第一个站起来的人,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这一点,冲着哈莉特点了点头。
阿斯托利亚还没有完成她的晚餐,布雷斯也表示还要在桌边坐上再坐一会儿。
走出礼堂,楼梯上空无一人,哈莉特抬起头观察霍格沃茨的穹顶,突然窜过去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墙上的画像们都惊呼起来。
哈莉特看清楚了黑影,那是一只黑色的大狗,它矫健地一步五级台阶,没有几秒就上了四楼。哈莉特没有思考是回礼堂去求助还是跟上,她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跟着大狗,只见大狗在七楼的一张画着胖胖贵妇的画像前停下,口吐人言。
“南瓜汁!”它说。
哈莉特用眼睛盯着这只胡言乱语的大黑狗,慢慢压低身体放轻脚步。
“鼻涕虫!”它接着说。
胖胖贵妇根本就没有搭理这只胡言乱语的黑狗,于是黑狗用他的小黑爪子贴在胖胖贵妇的脸上,胖胖贵妇尖叫了一声,然后——她所在的那张画布就被撕破了。
接着哈莉特就看到那张画布所在的墙像一扇门一样慢慢地打开,黑狗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就像走在回家的路上。难道是布莱克的狗?哈莉特悄悄跟着黑狗,蹿到那个还没合上的洞口——这是格兰芬多的宿舍。
不需要走过那段甬道哈莉特就能知道,里头火烧火燎的温暖,还有烤姜汁饼干的味道,这是格兰芬多们身上的味道。
“嘿!”哈莉特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芙蕾雅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她一惊,把芙蕾雅顶得掉下半层台阶。
“你怎么到楼上来了?”哈莉特拉住脚步不稳的芙蕾雅,对方回给她一个尴尬的微笑。
“我有事找你。”芙蕾雅在站稳之后立刻拉着哈莉特的袖子,大有哈莉特不跟她走就不罢休的意思。
虽然哈莉特心里还记挂着那条黑狗,可芙蕾雅的话让她听出了命令的意味,她心里觉得芙蕾雅正在有意为黑狗遮掩事实,依旧不情不愿地被她拉下了楼,接着就被一把推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
哈莉特不明就里地朝里走,忽然觉察到空气里一丝粘腻而腥臭的味道,循着味道走到女生宿舍,是从一个隔间里传出来的。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向来不欢迎外人,芙蕾雅站在门外听着哈莉特在门里的动静,此时这扇门却毫无征兆地合上。
这意味着哈莉特现在所面对的这个隔间的门,正是芙蕾雅希望她推开的门。
芙蕾雅的行径诡异哈莉特早有领教,只是从来不知道她的目的所在,而是主动地告诉她一些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实。
于是哈莉特推开隔间的门,门上同样是一块铜片,用小精灵稚嫩的笔法铭刻着一串代表姓名的字母:D.Greengrass。她知道这是达芙妮的房间,所以在地上看见对着坩埚念咒语的达芙妮,其实并不意外。
金发碧眼的达芙妮正举着她的魔咒,杖尖冲向正在冒着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坩埚。坩埚里是一坨灰乎乎的液体,而哈莉特再门外闻到的粘腻腥臭的味道,恰恰就是由这灰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
“欢迎光临。”她把魔杖放到一边,从地上站起来,就好像一个招待自己食客的饭馆主人一样。哈莉特没有走过去,虽然知道对面的这个人就是阿斯托利亚的姐姐,但是她不敢肯定她坩埚里的东西是安全的。
于是达芙妮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向哈莉特摊开手介绍自己的坩埚:“这是我和阿斯托利亚的日常饮品。”
哈莉特无法想象把这些东西顺着喉咙倒进胃里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要喝这种东西。
达芙妮从容地拿出一个带金属把手的玻璃杯子,用一个长柄的汤勺舀出一杯来递给哈莉特,她握着那个金属的把手,在杯子的表面上找到一个格林格拉斯的族徽。那是一个大写的字母G,用各样品种的灌木或者小草装饰起来,中心还点缀着一串饱满的浆果。
“要尝尝吗?”达芙妮又给自己盛了一杯凑到嘴边,捏起自己的鼻子,然后一仰头——倒进了嘴里。她面上的狰狞告诉哈莉特,这个药的味道比它闻上去更加糟糕。
哈莉特默默把杯子远远地放在达芙妮的书桌上,等她给自己灌下这一杯粘稠的液体,再回过神来,哈莉特觉得她的脸色已经比坩埚里的东西好不了多少了。
达芙妮拧着眉头问哈莉特:“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吗?”哈莉特摇摇头,就算是救命的,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喝。
达芙妮端起哈莉特放在书桌上的那一杯液体:”我和阿斯托利亚,一人一杯,每周都要喝。“
自从阿斯托利亚入学以来,哈莉特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从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个可怕的药,她有些着急,想要达芙妮立刻告诉她答案。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