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功劳的事儿,回来升一级很正常。 “听说了吗?上月十三日,倭寇突破了江阴镇江一线,突入镇江、瓜洲、仪征抢掠,漕粮也被烧了几万石,估计很快京城粮价也要涨了,都担心漕粮安全。” 这个时候,曹大章开口说道。 “倭寇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前几天说是有股倭寇从南直隶淮安府那边上岸,还好被淮安卫发现及时,调集重兵驱逐。” “倭寇这是对大运河动手了?” 连续两个消息,一个是倭寇兵锋已经到了镇江,离南京已经不远了,去年倭寇可是在南京城下大闹过一场。 而淮安也差不多,大运河的必经之地,倭寇袭扰淮安,漕运自然也会中断。 “哪儿来的消息?” 魏广德好奇问道,他还没融入官场,很是好奇曹大章他们的消息来源,平日里看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按时来翰林院点卯入公房,他上哪儿知道的消息。 “昨晚和通政司的同年喝酒听说的。” 曹大章说道....... 魏广德在天要黑前出了崇文门回到九江会馆,进来后看见劳堪、夏可范正坐在大堂喝茶。 魏广德自然就走过去坐下,“二位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今天你怎么才回来,走,里面玩牌去。” 劳堪看到魏广德回来就笑着说道。 “慢来,你们在刑部衙门观政,有没有听说江南要加征剿倭赋税的事儿?” 魏广德开口问道。 “倒是听主事说过,据说有争议,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那是朝堂大员们考虑的事儿。” 劳堪笑道。 正这会儿,张科从外面回来,浑身带着酒气,应该是和中书、六科的人喝酒去了。 看到张科,魏广德眼睛一亮,六科是知道朝廷旨意最快的部门,内阁几乎所有的旨意都要通过六科传递出来,也有封驳之权。 张科虽然不是六科,可是中书科就在六科旁边,知道的消息也最快,魏广德自然把消息来源打到张科头上了。 “进卿兄,回来的正好,我打听个事儿。” 魏广德看到张科急忙招手呼唤。 “嘿,广德,你回来的倒是早。” 张科笑着走过来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等张科放下茶杯,魏广德才开口问道:“听说镇江那边被倭寇洗劫了?漕粮也被烧了?” “真的吗?” “不会吧,广德,别开这种玩笑。” 劳堪和夏可范都是一脸不信的说道。 “你咋知道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听说昨儿下午奏报才到的京城。” 张科却是很惊讶的说道。 “真的?镇江都有倭寇了,那应天府不是又不安全了?” 劳堪听到张科这么说,首先想到 . 的就是镇江那边的南京城,劳家可是有生意在那里的,自然紧张了。 “倭寇已经退了,南京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去年已经闹得够大了,要是倭寇还能跑到南京城下,估计魏国公就不要做了。” 张科却是语气轻松的说道,“漕粮据说损失了几万石,但是已经恢复了,南京那边会加强江阴一线的巡防力度,避免再被倭寇突破防线。” “那就好,那就好。” 劳堪听到倭寇已经退了,这才喃喃说道。 “话说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哪儿来的消息,我也是今上午才听六科那边在谈论这件事儿。” 张科却是好奇于魏广德的消息灵通,毕竟他所在的地方可不是六科、通政司,而是清水衙门翰林院。 “曹大章说的,他是从通政司同年那边听来的消息。” 魏广德看看张科,又看看劳堪、夏可范,这才继续说道:“以后咱们同年之间也要经常传递消息才行,不然很多时候都后知后觉的。” “嗯,也对,明天广德请个客吧,我把六部观政的同年都叫来。” 劳堪这会儿心情轻松的调笑道。 “行啊都说下,找个地方吧,明天去翰林院,我找诸大绶、陶大临他们说说,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做这个东道。” 上次礼部之行后,诸大绶他们就搞出一场酒席宴请同年,魏广德就知道他们也有拉拢其他同年的意思,现在大家都开始观政了,应该再聚聚。 “你可真诡。” 劳堪呵呵笑着说道,“难道你以为你就可以白吃白喝一顿?” “呵呵,总不能我一个人请吧,三百人啊,可不是随便说说,二百两银子总是要的。” 魏广德笑道。 “你难道不想多和同年们亲近亲近,怎么说咱们都是二甲,以后都要留京的。” 劳堪却是笑着反问道。 “想有什么用,人家一甲的升官比我快多了,你以为请人吃吃喝喝就能把人召集到一起?” 魏广德笑道:‘有个事儿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上科状元陈瑾被外派去了商河,册封康顺王朱载塨,据说回来可能就要升官了。’ “没法比。” 四个人都是一阵沉默,老半天劳堪才冒出一句话来。 “是啊,没法比,以后都要在京城长期碰面的,没必要做的那么生分。” 魏广德笑笑。 第二天,魏广德来到翰林院,在公房里坐了一会儿,就找金达和陶大临,一起去了诸大绶的公房。 魏广德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遍后,三个人自然都没意见,不过就是他们四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