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矩回答道,“我先进去找吴大人问问,看什么时候能够把陛下要的东西交上来。” 说话间,陈矩就拱拱手对魏广德说道。 “不耽误陈大哥办差。” 魏广德也马上还礼道,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还不容易撞到陈矩,所以他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和他多接触一会儿,又笑道:“看天色也快晌午,大哥若是不急,不如一会儿去喝杯酒。” “急倒是不急,现在炼药的材料也还凑不齐,现在陛下把事儿交给我干爹了,真是头疼的很。” 陈矩笑着说道。 “那是高公公服侍皇上用心,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那些药材可都是皇上服用的,自然要信得过的人采办才放心不是。” 魏广德笑呵呵的说道。 “我干爹对陛下忠心那是一定的,办事能力也是不错才会得到陛下信任呐。” 陈矩接话道。 “对滴,对滴。” 魏广德点头奉承道。 “行,我先进去看看。” 陈矩又拱手对魏广德说道。 “陈大哥自去,我闲来无事,就在这里等会儿。” 魏广德立马接话说道。 两人分开,陈矩几步到了礼部衙门口,随后就迈步走了进去。 “少爷,咱就在这里等着?” 这个时候张吉从后面凑上来小声问道。 “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魏广德随口就问道。 “当然你是。” 张吉闻言马上退后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嘉靖皇帝这个人就是个驴脾气,你顺着他他也会顺你的意,你逆着他那他也会表现得更加叛逆。 他就是那种不愿意遵循要求去做事的人,正如驴所表现出来的犟一样,不仅牵不走、打不走,甚至还会退后几步。 这些,是魏广德在了解过往国策后做出的一个判断。 都说大明朝是内阁在治理天下,但仅仅是治理,最终拍板权还是在皇帝手里。 因此,魏广德觉得多和陈矩这样的内臣接触,了解嘉靖皇帝的性格、习惯,特别是特殊时期的心情很重要。 皇帝心情好的时候,大事也会变小事,反之亦然。 现在魏广德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两件事儿,最后的决定权可都在嘉靖皇帝手中,他的态度将决定最终的结果。 必须要选择好的时机捅上去,事半功倍,否则可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搞个灰头土脸。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陈矩从礼部衙门里施施然走出,看到魏广德还在那里等着,急忙笑着快步走过来,“让魏老弟久等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你在宫里当差,我是在翰林院,平日里碰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今日既然遇上,自然不能错过。” 魏广德笑呵呵对陈矩说道。 两人很快走出官衙区域到了街市上,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快就攀谈到一块了。 陈矩主要问的还是魏广德在翰林院和太常寺的情况,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翰林院里,在太常寺更多只是挂职,倒也没说什么。 “太常寺那个衙门,你那个典薄的职位本来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只会让你更了解衙门内部的管理,多在翰林院看看书是好的。” 魏广德想到之前陈谨那个事儿,于是多嘴问了句,“大哥,原来给陈谨陈状元安排的是哪个他们,什么官职啊?” “你说他呀。” 陈矩提着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在慢条斯理说道:“听说本来是太常寺丞,不过闹出那一出戏后变成平调出去做州府推官,也是倒霉催的。” “大哥,我打听个事,上月那个南京魏国公府诰命的事儿,是谁办的?” 魏广德开口问道,陈矩虽然不是司礼监的太监,可是高忠是啊。 那份诰命必然是经过司礼监的手,说不得陈矩就听他干爹说起过也不一定。 这几天魏广德就查过了,没看到南京魏国公徐鹏举有上奏书请封的,但是诰命又出来了,很是奇怪。 “南京魏国公府,哦,你说那个封二品夫人的诰命啊,不清楚,不过在朝中能办这事儿的除了那位,还会有其他人吗?” 陈矩没有正面回答魏广德的话,却是提点出来了。 要是这么直接的点题魏广德还听不懂,都可以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尼玛,小阁老干的。 魏广德心里一阵无语,严世藩说不好或许就是古今第一讲信用之人了。 “我听说诰命里封的那个夫人,好像不是魏国公迎娶的继室,而是小妾。” 魏广德小声说道,也是在试探,他严世藩搞这个动作到底和宫里知会过没有。 那份诰命,魏广德在了解到他和南京魏国公府关系后,又找来看过,通篇没有提到郑氏的身份,所以魏广德很怀疑这事儿是操办之人在暗箱操作。 说大了,这就是欺君之罪。 不过魏广德失望的是,陈矩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 魏广德很识趣的也不说这个事儿了,端起桌上酒杯和陈矩走了一个。 喝光杯中酒,魏广德提起酒壶又给陈矩倒满,然后把自己的就被也满上,这时候才听陈矩说道:“我知道你们魏家,包括你舅舅那些人,一直受到魏国公那边照应,可有些东西,你们不适合掺和。” 魏广德明白,陈矩不是傻子,他知道他们魏家所在的九江卫一系和魏国公府上的关系,显然陈矩是知道徐家两个公子的事儿,但是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