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为稳定朝局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看到这么一个看样子识文断字的锦衣卫,魏广德并不意外,谁说军户家族就不能有人出来读书,他不就是吗? “不是我去见他,而是你们。” 魏广德摇摇头说道,他是绝对不能去的。 他现在身份特殊,魏广德不确定胡宗宪会不会对他有防备,若是被人发现他私会王直,那可有点麻烦,即便是锦衣卫安排的也说不清楚。 “大人要见王直的用意是.....” 这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稍微年轻的校尉开口问道。 “今天你们随本官进了大牢,应该听到王直曾开口说什么诏书的事儿吧。” 魏广德提点了一句道,“你们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他,搞清楚那是什么诏书,是否还在他手上,签字画押。” 魏广德的要求很简单,按公文,三日后王直就要被行刑,这是避免不了的。 人死了,单纯他们几个人听到王直的话可不作数,得留下王直的口供,不然口说无凭,是没办法压服严家在俞大猷案子上让步的。 魏广德已经想好了,这事儿就往锦衣卫的人身上推。 当时王直说出“赦免诏书”的时候,锦衣卫的人就在那里,他们听到了自然就要收集证据,然后报道北镇抚司,这些和他魏大老爷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样,即便陆炳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王直已经伏法,可手里也有弹劾胡宗宪的证据。 严家要是不服,那就把事儿往大了闹,胡宗宪欺君罔上,伪诏诏书,有不臣之心,够他严家喝一壶的了。 “赦免诏书”的话,他们二人自然是听到的,只是和大部分人一样,都无心深究,因为人都快要被处斩了,说出来的话还有谁理会。 或许,只有有心人才会为此上心。 不过显然,魏广德就是有心人之一,在按察使司佥事说出离开大牢的时候,魏广德并没有对此事深究,而是佯作不知糊弄过来,回到府里却要他们锦衣卫用自己的方式紧接王直,取得口供。 口供本来就是要送给陆炳的,所以魏广德也不去费那心思,直接把差事交给锦衣卫的人去做就好了。 虽然知道那种诏书十有八九是被毁了,可是魏广德还是提醒了一句,就看王直够不够聪明。 不过就今天看到王直的精神状态来看,估计没戏。 “我会尽快联系此事,不知大人什么时候要看到口供。” 那年轻的锦衣卫躬身道。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就要。” 魏广德自然不会拖泥带水,王直就两天时间了,疏通按察使司大狱的狱卒也需要时间,他们等不起。 “我等尽力而为。” 看出魏广德对这份口供很重视,那校尉也不拖延,立马抱拳道。 “你们下去吧,要快,别被人发现。” 魏广德吩咐完就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锦衣卫在官员面前硬气,那也得看什么人。 如果是奉旨拿人,那自然是趾高气扬的,现在不同,他们是奉命跟着魏广德办差,自然就要紧守本分,按照魏广德的吩咐办事。 两人又行礼后这才出了屋子,两人离开没多久,张吉就进来。 他在门口屏退了其他人,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守着。 跟着魏广德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自家老爷找那两人肯定有差事儿要吩咐,自然不愿意被其他人听到。 现在两个锦衣卫离开,张吉才进屋,看魏广德还有什么吩咐的。 “弄点吃的,我饿了。” 魏广德直接开口说道。 锦衣卫怎么去完成他的吩咐,魏广德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虫有虫道,鼠有鼠道,或许在乡野、小县城锦衣卫办事儿还会有点麻烦,但是在浙江府城杭州,魏广德觉得锦衣卫办这点小事儿还是应该可以的,其实难点就是有没有人一直在监视王直。 魏广德并没有低估这一时期锦衣卫的实力,也没有高估。 锦衣卫号称可以监控整个大明,其实所依仗的不过就是各级官衙和一些需要重点布控的地方豪强家族。 在这些地方,锦衣卫的密探大多身份地位不高,干的都是些杂活,但是却很敏锐的监察着周围的一切,尽全力掌控需要掌控的一切。 在浙江按察司大牢里,还真有锦衣卫的密探存在,公开身份就是贱役,但实际上却是军户,是锦衣亲军。 两个锦衣卫出了魏广德屋子后,自然第一时间联系了驻杭州的锦衣卫百户寻求帮助,做事儿还得这些地头蛇来运作更加稳妥。 入夜,几个狱卒穿戴的人就提着装满酒菜的菜篮,进了浙江按察使司大牢。 翌日,魏广德按照习惯起床锻炼一番,这才坐在大堂拿起今天的早餐准备开吃,外面张吉就通报,那两个锦衣卫校尉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魏广德开口吩咐道。 很快,两人就进了屋子,不过今天看上去可没有昨天精神,双眼通红似是吃尽了苦头似的。 “怎么回事儿?” 看到他们的样子,魏广德惊讶道。 “大人,昨晚我们进了那里,拿到了你要的东西。” 那年轻校尉这个时候小声回道,随即从怀中摸出两张纸递向魏广德。 “没有休息好?” 闻言,魏广德笑笑,接过那两张纸低头看了两眼,“他还配合吗......” 期初,魏广德还以为两张都是口供,但是很快发现却是都是王直的口供,但是记述却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