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嘉靖皇帝点点头笑道。 「陛下,魏广德那青词,言辞略有不敬,还请陛下恕罪,想来毕竟是他初次写青词,运笔还是差了些火候。」 徐阶急忙又说道。 「不敬吗?写的是什么,你见过吗?」 …. 嘉靖皇帝脸色微变,只是说话语气冷淡了下来,开口就问道。 「当日我正好在无逸殿里,记得他是这么写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身难得今已得,大道难明今已明。地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欲与重华语今生,此身不度更何生。, 陛下乃天人下到凡尘历练,哪里还需度身,用词实在是不妥,所以当时就把他的这篇青词筛下去了。」 徐阶开口就说道。 嘉靖皇帝原 欲与重华语今生,此身不度更何生。」 轻声念了两遍后,嘴角却是轻笑,「抛开前面半截,倒也算好词。」 「能的陛下夸奖,也是他修来的福分」 就在徐阶和嘉靖皇帝说话的时候,他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的黄锦却是抬头看了徐阶的背影一眼,只是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徐阶这么快就把事儿捅开,实在有些出乎魏广德的预料,他中午的时候才吩咐张吉派人联系了宫里的陈矩,邀约晚上柳泉居喝酒。 其实魏广德也知道,他那副青词,陈矩他们肯定是知道的,毕竟就在西苑无逸殿里发生的一幕,只是青词被剔除,嘉靖皇帝并没有见到,自然也就没有后续。 谁知道,又会发 生后面这些事儿,因为担心被严嵩父子瞅准机会抖搂出来,魏广德选择了找机会主动捅破。 只是这会儿的黄锦是不知道的,所以才会用那样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眼徐阶。 等徐阶离开后,黄锦才来到嘉靖皇帝身边出声道:「皇爷,该用午膳了。」 「好,一会儿叫严嵩来这里。」 嘉靖皇帝说了一句,随即摇着头走回御座,嘴里还念叨了几句。 在他身后的黄锦只依稀听到两句,「不会写青词就别写,倒叫人贻笑大方.」 「是。」 黄锦向着嘉靖皇帝的背影恭谨的答道。 他知道嘉靖皇帝晚点唤严嵩来的目的,自然就是让他别插手景王府工程之事。 说起来,王府改建工程,景王府可以提要求,哪怕要求有些过份,只要不逾制,出于给儿子一点好处,嘉靖皇帝并不会拒绝。 无非就是多花点银子的事儿,但是为的还不是自己儿子享受,何必拒绝他呢? 但是景王府可以提要求,却不能作为理由,无限期拖延皇帝的决策。 景王就藩是嘉靖皇帝决定下来的事儿,景王可以闹,但其他人不能插手。 敲打,这是嘉靖皇帝要敲打严嵩和他儿子。 酉时,京城西小时雍坊柳泉居二楼一间雅座,此时窗户被推开,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人自然是魏广德,今日他在这里约了陈矩喝酒。 这次没让陈矩去他家,往日陈矩去他那里都是遮的严严实实的,倒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 也就是陈矩是太监,不然早就被巡夜的官兵给拿下了。 约在柳泉居,一是魏广德听说最近柳泉居到了一批好酒,上等的婺州金华酒,还有就是柳泉居最近新做出两道菜,据说味道鲜美,魏广德自然要来试试味道。 到酉时三刻时,魏广德终于看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行来。 魏广德一开始并没在意,那不是陈矩的马车。 实际上如果不是出远门,陈矩几乎都不会乘车坐轿,更可况小时雍坊就在西苑旁边,从便门出来不过几步路的事儿。 不过那马车自东向西行来,魏广德也清楚,大概是宫里有品级的太监。 乘车还是坐轿,其实都差不多,主要还是看人。 一般年轻些的,大多会选择马车,来去更快一些,而年长的则习惯坐轿,毕竟坐轿可比马车舒服许多。 只是马车行到柳泉居门前时,马车却是停了下来,随即马车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五品太监服色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都没等车夫搭好马凳。 魏广德定睛一看,是陈矩,只看到陈矩站在车旁冲着里面拱手作揖,车门处也出现一个太监,不过看不到他穿的衣服,也就不知道是什么品级的太监。 魏广德就看见陈矩和那人说了一会儿话,马车车门关闭,重新向前行去,而陈矩则慢悠悠转身,抬头看了眼柳泉居门头上的招牌,这才向着大门走了过来。 魏广德这时候已经起身走到雅间门前,正好看见陈矩上楼。 门口的张吉冲陈矩行礼后,就把陈矩让进雅间。 「陈大哥,有些日子不见了,来,请。」 雅间门里,魏广德对进门的陈矩拱手说道。 在文官圈子里的时候,大家都会表现出对太监的不屑和反感,但是真要私下场合遇到则大多会主动打招呼。 当然,高品级的官员除外。 「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嘿嘿,你不是又惹出什么事儿了吧。」 陈矩开玩笑说道,顺着魏广德的手势就走了进去,坐了下来,举止很是随意。 「哪有惹事儿,陈大哥还不知道我吗?」 魏广德只是笑笑,随即又说道:「听说这柳泉居今日新到了一批美酒,又开发出两道新菜,这不就请大哥来尝尝,也不知道陈大哥吃过没有。」 「酒倒是没喝过,那两道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