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守着皇爷,小心着点。” 黄锦吩咐一声,随即在旁边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轻轻拨动机关,盒盖瞬间弹开。 黄锦从盒中取出三面金剑,随即又把盒子盖好,放回原位,扭头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嘉靖皇帝,这才出了殿门。 适才殿里的情形,外面的太监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也听到一些动静,只是没有召唤他们也不敢擅自进来查看。 此时看到黄锦出殿门,门外的陈矩和其他几个太监都急忙走了过来听命。 黄锦直接点了陈矩等三个人,把他们拉到一边,又命令自己的干儿子把整个玉熙宫都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吩咐完后,这才给三人一人一个指令。 “你去五军都督府找左都督朱希孝,命他马上入直西苑,仍令亲率官校环卫大玄都四面及西安门。”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面金剑递给他。. 率军进驻有御驾驻扎的西苑,没有皇帝金剑是万万不许的,有了这个才能让他放心行事,至少任何阻碍在看到这面金剑后就会消失无踪。 “你去京营找管营官兵部侍郎葛缙,令率营兵入卫京师。” “你去北镇抚司找成国公朱希忠,把这面金剑交给他,令他护卫皇城。” 快速把三面金剑交给三人,“快去,直接从马厩骑马过去,路上不准和旁人说话。” 吩咐完,陈矩三个太监急忙拱手后将金剑放入怀中,飞奔出了玉熙宫。 他们知道先前大殿里肯定出了事儿,不然不会如此,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黄锦不说他们也不敢问,只能按命令做事。 很快,三匹马冲出西苑大门,两匹马出大门朝北而去,一路打马狂奔,而另一匹马则往南,直接向五军都督府所在而去。 京营驻扎在北京城北面,是距离最远的一处地方,近些的就是五军都督府和北镇抚司。 不多时,一个太监已经快马到了五军都督府门前,门前校尉看到有人打马冲来,心里还在叫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奔马。 要知道,这里可是衙门的区域,左近全是朝中各大官衙,这么骑马不管冲撞了哪位大人都是大罪。 不过等人马近了,看清马上之人的服侍,自觉闭嘴,眼睁睁看着他到了大门前翻身下马,都不拴马就直接往里跑。 那是穿着青色太监服的人,有品级的太监,可不是那些穿着灰不喇唧的內侍。 和官服一样,明朝太监的服色和官员的服色是一样的,也是用颜色和补子区分品级。 宫里来人,校尉并不敢阻拦,还得帮忙拉住他丢下的战马。 太监进入都督府,直接冲到大堂上,此时朱希孝正在看书。 都督府的活儿大多被兵部拿走,剩下的也分到 现在的勋贵和以前不同,都是从小习文练武,只是有好坏之分,不过都要会点架子。 猛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朱希孝抬头看去,一个蓝衣太监已经冲进大堂,微微皱眉之间,那太监就已经从怀中摸出一面金剑指向他。 “上谕,命左都督朱希孝入直西苑仍令亲率官校环卫大玄都四面及西安门。” 朱希孝霍然起身,快步上前接过金剑查看,确认无误,这才向着西苑方向跪拜,“臣遵旨。” 皇城北安门外,帽儿胡同,北镇抚司大门,一马战马被丢弃在这里,只有一名校尉上前拉着马缰,满脸尴尬之色。 此时镇抚司大堂上,成国公朱希忠已经眼看过金剑,不敢多问原由,直接下令通知锦衣卫各千户集合人手准备出发。 此时,整个京城还不知道这一切,官员们还在衙门里正常处理着公务。 裕王府里,裕王终于是起来了,这会儿正跟着张居正念书,而殷士谵、魏广德和唐汝辑则是在旁边屋里烤着火聊天。 不管待不待见,面子至少要做足,只是谈事时注意回避某人。 一匹快马已经出了德胜门,直奔不远处的京营大门而去。 距离营门远远的,马上之人就用太监特有尖利的嗓音喊道:“快开门,有圣旨,快开门。” 守营门的军卒看到远处来人,嘴上骂骂咧咧的,“特么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冲营。” 待到近些,听到马上之人的喊话,再看清对面身上的衣服,这才急急忙忙打开大门,抬走大门前的据马。 过去的京营,以前谁还会管这些,营门有时候关都不关,士卒也是随意进出。 不过这些年驻营的都是从兵部来的大人,京营的管理才提高了几个档次,稍微像个军营的样子。 门开了,那骑马来人却没有在营门前下马,而是直接骑马冲进营去,还是让守门官脸一阵青一阵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天气冷的。 “击鼓,通知里面。” 没有和马上之人联系,不知道情况,他也不敢拦,谁还看不出马上的是个太监,皇宫里的人。 来不及通报,就只能击鼓向里面发信号了。 此时的陈矩在大营中策马,感觉自己还是很牛逼的。 是的,被黄锦派出跑最远路的就是陈矩,或许是怕他出去报信的缘故,所以把最远的差事交代给他去办,这样他就没工夫去给裕王府的人送信。 他不知道,若是在从前,他的命已经没了。 看着远处军营中间一杆大旗,陈矩知道那里是中军大帐的位置,他要找的葛缙就在里面。 虽然骑在马上,耳边呼呼吹着寒风,可是他也听到身后隆隆的鼓声,以及两旁出现荷枪持弓的军卒。 葛缙这会儿正在营帐中喝着热茶,听到外面鼓声就已经快步出了大帐,远远的就看见一匹马快速冲来,中军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