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说明,马芳所练之兵,鞑子是不敢正面挡其锋芒的......” 魏广德刚说道这里,话音就被裕王打断。 “等等,你的意思,只要给马芳人马,钱粮供应,他就可以练出一支可以横扫北方草原的骑兵出来?” 说道这里,裕王双眼发亮的盯着魏广德。 魏广德被裕王盯得有点不舒服,这话他可不敢说。 俺答汗有点怕马芳,这也是从这次宣府异常的军事行动中他推测出来的,本身就需要时间验证。 不过,裕王的问题,还是要解答的。 魏广德思索片刻才答道:“其实,我大明骑兵和蒙古虏骑相比,逊于骑射,精于器械,双方交战应该是战力相当才是。 之前处处被动,原因颇多,但绝对不是战力差距过大造成的。” “是什么原因?” 裕王依旧好奇,继续追问道。 “马芳所练正兵营,粮饷都给的很足,虽然不是足色,可也相差不远。 有粮饷供应,士气可以保持很高,这是其一。 马芳练兵是严格按照明军操典训练,若是像京营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战力也绝对无法得到保证,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明军北方划分为九镇,平日作战皆是各自为战,而虏骑则可零散出击,亦可召集大军来袭。 我军虽众,却分散九边,故时常遭遇敌众我寡的境地,败多胜少也就平常了。 士气不足,训练不足,兵力亦不足,这战就很难打。” 魏广德边说,裕王、殷士谵等人也都频频点头。 其中一些东西他们知道,可有些却是没有想到过的。 比如裕王,根本就不知道九边士卒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粮饷,够不够吃饭。 在他看来,就算各级官员贪墨一些,那也至少有大半的兵饷才是。 至于实际情况,魏广德知道,殷士谵和张居正大致能猜到,却都不敢明说。 分银子的衙门和官员太多了,说出来就是得罪一大片,甚至是整个北方官员集团。 真要说起来,魏广德读书,考科举的银子都不干净,魏家也参与了对兵饷的贪墨分润,只不过他们是最后的一级。 “其实在我看来,根本原因还不在于此。” 就在裕王等人被魏广德的言论说的泄气的时候,魏广德继续说道,“我大明官军对上蒙古鞑子,最大的麻烦其实是他们居无定所。 想太祖、成祖时期,我大明兵锋何其之盛,数次声势浩大的北伐,最后的结果如何。 鞑子可没有一城一地可守,他们就是流窜作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甚至被官军追至漠北。 我大明官军,空有精良装备却始终找不到致胜良机,只能空耗国库钱财,长此以往最终自然无力继续追剿。 抓不住机会举行大会战,才是最大的麻烦。” “善贷所言有理,对付鞑子还是只能静待机会,发动雷霆一击。” 张居正点头附和道。 魏广德看了眼其他人,似是回忆道:“记得第一次见马芳的时候,还是在怀来县城,当时他就各位提出明军较之蒙古军,有三“不可比”。 一为蒙古军“天生骑射,弓马娴熟”,二为“来去迅即,顾此失彼”,三为“居无定所,进退自由”。 而他为解决这三“不可比”所提出的建议,并非像当时其他边将那样只知道以守为主,一味靠修筑边墙来阻遏敌人进攻,而是认为应该“以骑制骑”,创造强大的骑兵部队和鞑子决战草原的作战想法。” “组建骑兵,这需要多少银子,光是战马一项,怕都无力暴涨。” 张居正的考虑依旧全面,先不说大明收购战马的困难,就算能找到周边番邦供应马匹来源,所要消耗的银子和财物也是天文数字。 “其实,主要是找不到充足的战马,筹集所需财物倒是容易一些。” 魏广德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善贷,你难道不知道一匹战马的价钱,组建马芳口中可以和鞑子对战的骑兵,战马至少也要十万匹。” 殷士谵动容说道,“这可是需要上百万两银子,而且所需马匹如此之大,马价兴许更高。” “还有之后粮秣供应也是很大的数字。” 张居正补充道。 “如果能彻底解决北方威胁,百万两银子,甚至更多的投入,都是值得的。” 就在这个时候,裕王却发话道,“只是组建起这只骑兵部队,可要是抓不住鞑子主力,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中原可不像草原,有巨大的牧场可以饲养马匹。 而且,明军使用的战马也和蒙古使用的战马存在马种上的差异,需要给这些战马准备豆饼一类的精饲料保证战马的马力。 这些变化,其实也是明军骑兵抗衡蒙古骑兵的手段之一。 只是这样的差异,导致大明饲养战马的成本激增。 若是迟迟不能和蒙古骑兵决战,这消耗可不是大明所能承担的起的。 “常盈库的银子,应该足够支撑战马的采购。” 早年间,太仆寺常盈库的信息还不被外界所知,不过随着前些年朝廷入不敷出,经常需从常盈库中拆借银子周转,常盈库之名也开始在朝中传开。 不过因为常盈库太过特殊,倒是没人敢对这里打主意。 “善贷,我一直很好奇,马芳所带骑兵,如何与虏骑正面交战不落下风。” 这个时候,张居正忽然发问道。 张居正的问题,让裕王也是眼前一亮。 张居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