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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冬日风雪(2 / 3)

望着礼单,解忧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就如水面波纹,是他们的表面面子,不能让她一回来就受冷落,她需要争,往后的日子才有更大的盼头,为了有点表示,解忧写了个折子,交由掌史上奏,折子里,她称赞皇帝英明,收复蛮夷奴桑,且感激皇帝,让她荣归故里。

当天夜里,下雪了。

晋国的雪不同于塞外的冰降寒冷,格外的轻柔绵延,在手里停留片刻,就化得一无所有。

解忧坐在榻上,摸出了那把匕首,垂挂的红玉血珠极为妖艳,上面还有奴桑向往的图腾,她撑开刀刃,又缩回去,反反复复,她在想,他把匕首还给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给她留个念想?还是让她再捅他一刀?

又或者,让她自戕了断。

外面人那些人说她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不愿去多想,不想,就不会伤痛了。

当她最后把匕首塞回去时,窗户开了,外面的雪花飞飞扬扬的飘进来,带着冬日狂风的呼啸,解忧放下匕首,走过去,手才碰到窗,顿了顿。

她寝房的东面外,是很大的桃林,只因她喜欢桃树,喜欢看春日桃花漫天飞舞的模样,皇帝建公主府时,就特意扩大东面,栽满了桃树,能让她一开窗,就能欣赏那样的美景。

此时此刻,院子里的桃树,盖满了雪霜,银白一片,在那桃林里,有个人迎风雪临立。

他果然来了。

那人影略略回头,风雪迷人眼,面庞轮廓好似很模糊,解忧看了很久,打算推门,蝶兰在外候着,手中连帽的毛貂披衣给她系上,又浅浅的遮上帽檐,解忧这才踏入雪中。

轻浅的脚印在雪地里绵延,直至与他并肩站着,站了很久,半夜三更的雪,比白日更是凶猛,不知明早会雪深几许,解忧看去,他那半张侧脸上,凝结了湿润的霜气,而他身上衣袍挺落的雪比她多,他抬手,佛下,雪花轻轻扬扬的。

“五年。”他忽然说。

“什么?”她问。

“五年没有和你一起看雪了。”他仰着头,迎着漫天雪花,声音平平淡淡的。

和她最后一次看雪,她十五岁,她那样的欢快闹腾,对他有说不完的话,还喜欢折腾他,她看着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亮光,很好看。

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雪有什么稀奇的,我在塞外常常见到,那里的雪,有的比人还深。”解忧深敛着神色,“你们当初害得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往西远逃,西部的雪更大更冷,有一回,我陷在大雪谷找不到路,我以为他会怪我,肯定会丢下我,但他始终没放弃……”

“够了。”他冷声,不想听。

这个我们,指的是她和别人。

她和别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早把和他那些往日覆盖,她丝毫不顾及的提到别人,带着那样依恋的目光。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他忍着饥饿,把猎到的食物都给我吃,我走不动了,他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互定情意……”

“别再说了。”他忽怒,明知他青筋起跳,仍是要这样不知死活的激怒他,她可真是残忍!

“那你想听什么?”她问。

“冥解忧。”他眸子撇过来,如寒窖目冷,字字咬牙,“从今日以后,别再提起他,一个字都不行。”

她的目光清凉。

他看着她冷傲无惧的双眸里,不是对他的仇视,是冷漠,他心里忽然有种异样怜悯的请求。

别这样,别这样看着他!

解忧无声的挑衅,换来被他粗鲁的摁到了桃树下,枝桠上的深雪,措不及防的,哐哐散了一地,他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不顺他意,动不动就爱暴怒。

“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金陵城,像你这么蠢的人,不知会被人弄死多少次,”他双手抵着她的肩甲,很用力,“别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护着你。”

“不护就不护。”解忧撇眸,话语轻佻又无畏,“我又不是不能找别人。”

他忽然想起初一那日无缘无故出现在她府中的人,闫可帆从公主府出来后,曾上报他说,她与徐骢恐怕有私交,还约好了下次聚宴。

徐骢的背后是徐太后和左相徐谌,徐家一相一后,再加上其他的徐家子弟和门人占据着不少职务,几乎占了朝廷半边天,与他最是不对付。

她倒是很会找靠山。

“我可以护你。”他凑近她,双眸顾盼,“只要你听话。”

解忧看透了这个冷狠无情的男人。

她没回来时,他百般逼迫着让她回来,威胁她,羞辱她,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仍然是这样,他认为她应该讨好他,奉承他,不然就会活不下去。

他太自信了,总是这样自信。

“从前,你没护过,”解忧看着他,讽刺,“往后,我也不需要。”

这句话似乎有点惹怒他,他衔着她双肩的手,已猛的绕过她脖颈,无视她微不足道的挣扎,故意的禁锢她,把她带进他的胸前。

“冥解忧。”他抱她很紧,唇下呼出的寒气,很冷,“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我,没有人会接受你,识相点,就该知道怎么做。”

解忧太清楚他的想法了。

大年夜,他故意困住她一夜,一个和皇帝不清不楚不知检点的女人,只会遭人厌恶嫌弃,明里暗里都不会再有人不知死活的去惦记,她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他。

就是太清楚,才觉得心冷。

反正都是地狱,那便陷得更深吧。

他整个人有一瞬的僵硬住。

她的手,竟好不安分。

她从他胸前缓缓抬头看他,目光炯炯,毫无羞涩之意,那只手早已趁势从夹缝里伸进去,触及他跳动的神经,“你是不是希望,我这样做?”

他没能忍得住,撩热的气息,被她徐徐挑起,在她面前,他根本毫无抗拒的能力,头脑一热,他都快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低下的头,在她颈项间狂意的流连忘返,控制不住的手扒她上面衣裳。

一件一件的被扯开,背上披衣首先掉了下去,解忧有点冷,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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